第1章 世仇子女坠爱河 疆界边境降一子

“于凤,你再敢偷偷去见李家的那小子我就......”于父将手中的尺子紧紧的攥在手里刚想打下去但是心里却是十分舍不得只得将口风一转狠厉的说道:“我就打断李家那小子的腿!”

“父亲!!!”于凤听见父亲的话顿时大叫一声随即泪流满面道:“这事情跟李郎没有关系,是我自作主张私自去见的李郎,我只是,只是想他想的紧,想要再见李郎一面。”

“疯了,真的疯了!”于父听见自己女儿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只觉一股怒气传来,像是被火舔了一般火辣辣的随即道:“你听听,你这还是一个女孩子家家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吗?我们于家与李家本来就是世仇,你俩竟还双双私会让两边的人逮个正着,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呀!”

于凤听见此话再也没了话语,只是眼泪豆大般滚落在地上,心中痛苦万分,当然除了痛苦便剩下的只剩无穷无尽的恨意了,她痛恨这个村子,痛恨这个村子的世仇,痛恨老天不开眼让自己遇到了像是李郎这般好的人。

于凤呆呆地愣住了,眼神空洞无光,抬头用满是泪痕的眼睛看着悬挂在天上的那弯月亮,有感激有怨恨。

于父看着自己的女儿的模样也煞是心疼,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若是自己不加阻止让两人走在一起,只怕两家都要被迫离开这里甚至于有可能连累亲友,只得无奈叹口气将女儿锁在屋子里不许出去,自己则顶着夜色离开了。

反观于凤依旧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神色暗淡,脑子不断的闪现着自己和李郎曾经的美好画面一想到这便不觉得面露微笑。

“凤儿,凤儿,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一道小声并清楚的叫声。

“李郎?李郎是你吗?”那声音将于凤从回忆拉回现实,随后大喜这不就还是自己所想之人吗,随即起身走向门处。

李忠察觉出门内的动静大喜道:“凤儿,我可找到你了......”随后眼神暗淡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随后倚靠在门上道:“凤儿,对不起是我没本事,是我将你连累至此。”

于凤听出李忠语气上的不对劲来了,只觉一阵心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随即于凤将眼泪擦干安慰道:“李郎这怎么能怪你呢,谁让你我出生在这样的人家之中呢,只能怪你我有缘无份,但是李郎你放心,身虽然不能属于你但是我的心永远为你保留着,我对你已然交付了真心便绝不会另寻他人的,如今之法只能一死了之了。”

“不,不要!”李忠提见此话叫了出来,又想到刚刚自己偷溜进院时听见于父在为于凤安排婚事的话语,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随后呼出一口气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般说道:“凤儿,我想带你走,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走?去哪?”于凤心头一惊,不知李郎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转头一想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啊。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贫疾还是苦寒我都无怨无悔。”李忠说道。

听见李忠的话于凤十分感动,说:“好,李郎我随你走,待我留下书信一封告知父母,乞求双亲能原谅我这不孝之女。”

话毕,于凤便起身写这离别的书信,李忠便四处找寻坚石利器将锁头砸开,等李忠打开门口但见一景:一端庄秀丽的妙龄女子正在捧信痛哭,李忠一见心头难免有些不忍,事实如此谁愿远离疼爱自己的父母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再去求求你我的父亲。”李忠终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心头挚爱远离故土远离亲友和自己过上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听见李忠的话于凤转头看去,眼前的男子额头布满了汗珠满身的泥泞,膝盖和背部隐隐约约能看见些许的血痕,于凤顿时哭的更加厉害了。

听见于凤的哭声,李忠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说道:“凤儿,你别哭了,我这就去求你父亲让我们在一起去。”

李忠正准备离去,只见于凤将其拉住看着身上隐约的血迹说道:“疼吗?”

李忠有所顿悟,只是于凤将其拉住的同时不免有些牵扯到伤口,抽搐了一下,笑着说:“不疼,总归是被父亲大人管教了一下,不碍事的。”

不碍事的?于凤听见此话明显一怔,怎么会不碍事呢,你家的教条严厉是众所周知的,肯定又是跪在硬处被鞭条抽打了,于凤满脸的心疼但是却加剧了她想要跟李忠在一起的决心。

“李郎,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知足。”是啊,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是对两人徒增伤害,她清楚的知道只要我们两个留在这里此生便无望长相厮守了。

李忠拉着于凤离开了她的家,走到村口碑名处,看着那块写着于李两字的碑上还留有一些清理不掉的颜料,眼中还是充满了不舍,他俩走了,准确的来讲是私奔了,为爱私奔了......

书接主文,此处是疆内一个不起眼的小村镇,早在数百年之前,此处还是一片布满黄沙的无主之地,一个弱小人口少的部落来到了这里,他们用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汗水滋养了这片土地,在四周植树建房,引渠,凿井,逐渐的征服了这里恶劣的天气气候,随后在这里居住世代的繁衍生息。

早期的这里人与人之前和平共处,虽然依旧是余姓和李姓占据大多数但是邻里之间相处和睦,大多数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能达到夜不闭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李姓人家说邻居余姓人家偷了他一只下蛋的母鸡,从那之后各个宗族之间便团结了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李姓和余姓之间的纷争不断,渐渐的事态开始严重起来,每天都能看见两性之间的纷争,最后人口慢慢流失便只剩这两个姓氏了。

再到后面人类不断地发展繁衍四周的土地以及恶劣的环境都被人类征服了,人类开始划分区域而治理,总的概括以疆为分界线,疆内纷纷建立起国,郡,镇,村,而疆外以部落种族划分并且疆外土地辽阔水草丰美便有了许多的游牧民族。

而这个村子因为这独特的民俗,人口,姓氏也算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村子,村子命名为于李村,为此李姓人家还为此上书了一回,称为何余姓在前不称为李于村,上面置之不理,而后其余村镇戏称为双姓村。

此村子大约有五百户,两千人左右,在配比上十分的平均,就好比李姓之人生了一个双胞胎,大约一年之内便会有于姓之人诞下一对龙凤胎,就好似魔咒一般,旁人都把这当作奇闻异事成为了周围人茶余饭后闲来无事的谈资,按理来讲这个村子并小但是由于此村独有的人文气息为此当地便怎么也发展不起来,总会有另一户人家使坏,导致村子里连个像样的集市都没有只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学堂射落在村子中央。

说起这间学堂那便不得不承认这也许是两姓之间唯一一个双方允许加默认加上支持的事情了,双方都觉得自己的孩子越长越大也该到了读书认字的时候,若是有一个姓氏建立怕另一个进行破坏,于是双方便有了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商谈。

此学堂的建立两姓之间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他们的高兴便就促进了孩子们的不高兴,人们从最开始的纷争逐渐演变成了孩子之间学习的较量,比如我家孩子被先生夸了几次,有甚者甚至跑到一旁姓氏门口说道: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在今天竟被先生当面夸奖,说完便哼着小调离开了,在屋里之人看见正在埋头吃饭的孩子便来了火气,先是质问同是先生教学为何不夸奖你反而给了他人耀武扬威的机会甚至登门送礼只为求一先生夸讲,只为了吐出那口恶气。

话锋一转,由于两个姓氏之间积怨已深,本该处于对立面的两位也该细细的介绍一下了,先说女子名叫于凤,他的父亲于威算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学士,也是受于两姓之间的争斗白白丧失了走出去的机会直接再娶一同姓女子永久生活在此地了,但是由于他饱读诗书一言一行极具文人教化,于姓之人便将他作为同姓之间的话事人,因此他颇有威望,人一旦有了些什么自然会比旁人生活的好些所以于凤的生活相比较同村来讲已然是富足有余。

李忠的家庭便有些不同了,他家较于于凤的家相比无论是在条件还是威望便是远不能比的,但是唯一令人乐道的是,李忠的父亲并不是同村之李姓人而是李忠母亲外出时遇到的一逃荒之人,家乡受战乱之灾早已不复存在了,在逃跑路上饥寒交迫昏倒在地被其所救,他的到来让李家也造成了不小的波动,纷纷怀疑他是于家派来的细作,想让其扔回原处不管,但是李忠的母亲终究是善良之辈于心不忍将其救活后便留在了她家,也是过了几年其父的考察再加上两人日久生情便让两人成婚。

对于李忠母亲来讲他倒也算是一良人,但说到底也是一条汉子在家上此人原本不姓李,但是家乡被灭也就无所谓成为了入赘女婿改为李姓,刚开始的几年还是其乐融融的,等到新鲜劲一过村里的妇人之间便将他入赘之事成为了饭后的谈资,再说他岳丈虽然待他和善但是话里行间不难听出其中的不屑与鄙夷。

而李忠父亲也只能当成耳边风,毕竟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很好,等到时间一长他的心态便发生了变化,等到李忠降生后,他的严父形象便显现出来,几十条的森严家规和以鞭条为主的家法便显现在了李忠的身上,从小便如此轻则罚跪在硬物上一个时辰重则鞭条伺候,每每都是旧伤添新伤,夜深入静总能听见他的叫声,他的父亲却不以为意每每和人谈论及教育便心生喜悦,随后回家对李忠不自觉地又严厉了几分。

本来已当时情况来讲,两人唯一的交集也就只是在学堂的时刻,并且由于两姓的原因也早以划分为两派,两派之间互相攀比作对,于姓这边自然是以于凤为首,而李忠虽没什么威望但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虽不会对其深恶痛绝却也是不忿的。

直到有一日,李忠又因为一些小事被父亲请了家法,浑身的伤痛不断地刺激着以前早已结痂的旧伤使其疼痛加倍,李忠只好来到学堂后面靠在溪水旁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沾上一点清水擦拭一下伤口。

“啊!”仅仅只是触碰一下撕裂般的疼痛传来,不仅让李忠痛的大叫,他这一叫倒是将一旁的于凤吓了一跳,脚下没站稳摔进了溪水里,由于小姑娘体态轻盈只是脚踩进水里湿了鞋袜。

话说于凤怎会到此,原来此处位于学堂之后在一条溪水前面,所以此处的野花杂草很多便会招来许多的蝴蝶蜻蜓,因此此处变成了一些小姑娘最喜欢的场所其中以于凤最甚。

那一日于凤来此采花见到只花斑蝴蝶矗立,于凤便想捉住,以至于追到溪边由于太过于专注没有发现李忠因此被吓进了溪水中湿了鞋袜。

“完了,鞋子又湿了,回家肯定要挨父亲的骂了,你这人无缘无故大喊大叫做什......么。”于凤连忙走上案,嘴中小声的嘀咕着又想起刚刚那声喊叫,正想质问清楚要发火时,便看见满身伤痕的李忠顿时被惊得无话可说。

于凤对于李忠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由于同在一个学堂并且因为他父亲的严厉教育还是知道这么个人的,由于两姓的争端便自然而然地对其印象也不好,但是当眼前的景象出现眼前时还是对他产生了同情。

李忠对于眼前出现的人觉得无所谓,无所谓于性别,姓氏,只是一心想着清理伤口随后完成父亲交代的作业否则不免又是旧伤添新伤,李忠正想擦拭一下后背却发现自己够不到,就在这时于凤接过手帕为李忠擦拭起来,于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我也听说过你父亲的严厉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呀,你母亲不管吗?”于凤一边轻轻擦着一边问道。

李忠还在茫然接受于凤的擦拭低头沉默震惊和害羞着,听见于凤的话说:“总归是事情没做好被父亲大人管教一下不碍事的,我母亲.......我母亲她不管这些的。”

于凤没再说话,擦拭完便走了,从那之后李忠和于凤便开始慢慢熟络起来,由于于凤帮助过自己,李忠也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帮忙,慢慢的两人之间的好感越发的浓烈,当时的人们虽然察觉出不对劲但当时两人也只是孩子并未思考太多,直到李忠弱冠去向于凤求亲,人们才反应出当年的不对劲在哪,这门亲事自然遭到全村的反对,两人也私会几次直到这一次夜晚被看热闹的行人当场抓包在学堂后面的溪边。

再看两人走出村子后便向外走去,两人清楚的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因为村子的问题,若两人逃的远远的,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哪怕已然不被接受也可以在外居住只要有空再回来看看到也不算是背离家乡的那种私奔了,等到尘埃落定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下,村子里的人还能说什么?

两人是这么想的,于是寻了辆马车驱车而走了,至于去哪两人都没有明确只是先逃离这里后面的事情在稍做打算。

等到双方父母察觉两人是私奔出逃后,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起因是于父最开始察觉出人不在以为是偷偷溜走了,便匆忙去寻找了,直到正午找寻一圈无果后才发现书信知道是李忠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私奔出逃了,于父将信纸死死攥在手中,脸色顿时铁青,鼻孔张大身子不断抖动着,不一会十数人便将李忠家给围了起来。

而此时的李忠父亲还正坐在正厅上的那把太师椅上,面色阴沉,胳膊倚靠在一旁的八仙桌上,桌子上还放着一根鞭条,正在这是便看见于父带人将自己屋子围起来的场景显示眉头一皱略显疑惑随即大怒:“你这个老匹夫当真是放肆,不要以为你在于姓家族有些威望便能够在这里撒野,你记住这个地方是姓李的!”

“哼!”于父也没有过多的啰嗦,直接将信纸甩在李忠父亲面前。

李忠父亲依旧满面的疑惑,将信纸拿起来随即读完大怒:“畜生,竟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抛家离去,远离疼爱他的双亲!”

“你个老匹夫,你说你儿子老子管不着,你说我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分明是你这老东西管教不严竟敢胆大包天拐走我女儿!”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女儿做事放荡不知廉耻将我儿子给勾引走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敢跟着你女儿离开。”李忠父亲听见于父的话火气顿时向上窜也顾不得的什么文明话语,一股脑地讲话说了出来。

“你个狗东西,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说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你个老东西,我会怕你!”

两人说完便要上前厮打在一起,这时只听见一人发言道:“两位,今这架什么时候打不成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先将人给找回来,后面的事情我们后面在说。”

两人只觉此人话说的有理,互相留了句等着瞧然后各自离开开始想办法去寻找这对私奔的世仇子女了。

当天两姓之间便派出所有的人前去寻找,徒然无果铩羽而归,此事再一次的在村子里面成为了轩然大波,直接导致两姓之间平平添了许多的冲突每日的纷争不断,但是问起理由大多都搪塞不语有的甚至将于凤李忠私奔的事情丢了出来以此为理由发生的冲突,也是从那一天起,以私奔为由的冲突每天都在这个村子里上演。

虽然两边之人都从未停止过寻找,但是地界如此之大两个活人又岂是那么好找寻的,最后两边商议结果为:若是见到两人便将两人抓回后处理,若是找不回便先搁置,商量完后的双方也是自觉生气便又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冲突。

事情的转机在于一年后的一个下午,双方的采办人员似乎在隔壁镇的集市上见到了李忠,随即赶回去通知,果然在一家药铺发现了李忠的身影,此时的李忠正在等煎好的草药,却见药房门口一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时的用余光看向自己。

李忠只觉不好,慌忙地寻了个后门溜走了,等到双方带人赶到李忠人早已不知去向,询问后得知李忠来拿的竟是安胎的草药。

于父听闻悲愤不已,连忙询问有无后门,便像发疯一般冲出去胡乱找寻,他的一番乱找还当真碰到了想要离开的两人,此时的两人早已结成夫妇,于父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并没有受苦顿时一颗心有了掉落的迹象,但是却见女儿腹部隆起,顿时大喝一声向两人跑去。

但看两人,自从李忠察觉自己被发现后便开始收拾金银细软想着尽快离开,正要驱车离开时便看见一人影涌现并且大叫了一声,等到靠近时两人才看清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于父。

两人下车,三人相见,于凤早已泣不成声了,离家多年她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呢,于父同样的老泪纵横,二人相拥啜泣了一会,便转过头来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随即抬手便给了李忠一个嘴巴,李忠被打的有些发懵但是抬头看着眼含泪水的岳父不禁的低下头颅。

李忠很是清楚岳父是在怪自己,也是若不是自己又怎么会让父女这么长时间不见呢,李忠正要跪乞求原谅时,于父一把将李忠抱在怀里随即说道:“好好对她,不要再回来了......找到地址托人带信给我,走吧!”

两人正欲驱车离开,却见周围出现了不少的人李忠顿感不妙大喊一声:“驾!”马车飞快地向前奔驰。

众人见状连忙追赶,双方在路上追赶数十天有余,其实村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卖力是因为什么只是就想将两人抓回去将两人分开,并不是两人不合适只是两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姓不合适。

车辙印不断地向前延伸着,李忠逃着逃着竟来到了疆界边境,但见车内的于凤虚汗直流面露痛苦的瘫倒在里面双手不断地托着肚子。

李忠大惊,心中念到不好,看这情况应该是要生了,虽然李忠曾请教过产婆生产一事,但是自己正在驾车无暇顾及此时呀,就算自己停下身后的人又怎么能容下这个孩子呀,就在李忠左右为难时,于凤虚弱的说道:“不要停下,如果我们停下我们的孩子必然不能被接受,你我又该经历分别之痛。”

李忠眼泪横流,只得驱车继续往前走,随后便听见身后的一声声痛苦惨叫,几个时辰后,众人追了上来,但见一马车停在一旁一男子将一人怀抱在怀里,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裹,包裹里发出阵阵的啼哭声,孩子生出来了,于凤却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众人见此场景纷纷上前,但见李忠转头看向众人眼神冰冷的吓人充满着仇恨,随即大叫:“你们这帮土匪恶魔非要害我们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

众人互相看看,低头不语,他们的本意也并非要做到如此的地步,只是当时的他们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一般一心只想将两人抓回去全然地不管不顾了。

等到于父和李忠的父亲赶到,上前看到此景,于父应声倒地痛苦不已,李忠父亲上前道:“走,跟我回去接受教育,给我罚跪到天明。”

李忠抬起头冷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道:“你真的是疯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李忠说完,发疯似的大笑,随即走回马车掏出短刀猛地捅向了自己的心脏随后倒在了地上,最后撂下一句“我恨你,父亲......大人......”说完便死了。

“啊!”李忠父亲发疯一声大叫顿时开始四处奔逃,一边放肆地奔跑一边掩声哭泣最后开始宽解自己的衣带赤裸着身体来回的奔跑。

众人见状将其打晕,将早已哭晕的于父,将双双为爱赴死的夫妇,将裹成包裹高声啼哭的婴儿全部都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