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李氏经过一番的争斗终于算是将婴儿争夺过将其进行抚养,李氏将婴儿带回了家心中着实欢喜不已,是将此子全身的看了一遍,红扑扑的小脸白嫩的屁股蛋儿,以及那略带红肉的四肢纷纷将其收入眼中眼神不断地闪烁着冒着金光。
而也就时当天晚上的时候一个众说纷纭的鬼怪话题纷纷传入进每个妇人老欧的耳朵里再将其逐步的分散给其余的年轻小媳妇,当然此时的传播也不能逃脱进李氏的耳朵里。
原来就是在李氏将婴儿领回去的当天却发现包裹孩子的褥子已经有些脏破,随即想到给婴儿做一身新的衣物,虎头帽子和鞋子,于是便手拿簸筐,筐里放着布料针线和顶针便向一户自己所熟悉的老妇人走去向其讨教一些婴儿衣物的缝补方法,等到时便见那老妇人两眼放光不住的夸奖着李氏说道:“你这女娃子当真是不赖,心地善良,那李伯娶了你当真是有福气。”
李氏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自己只是不忍心见那孩子流落在外罢了,若非有自己的当家之人的支持,我自然也是做不得主的。”
那老妇点了点头随即称道:“你可知道你做的好事已经感染了上天了?”
李氏听见此话很是奇怪,于是老妇人便向李氏讲起了故事。
话接上文,今日众人决定此婴儿的归去后便散了,有一户人家的媳妇见到此婴儿模样甚是可爱便心生了想要抚养之意,但见其丈夫面露不悦便将此想法紧紧的埋在心里面,等回家家后其丈夫随即质问妻子为何不争夺婴儿的抚养,妻子面露喜悦称道怕是丈夫不喜便没有在提起此事,那丈夫却道,我对于那个婴儿是毫无看法的,我有看法的只是李伯那厮,原来这人与李伯有些不对付于是便想着和李伯争一下哪怕没争上也不能让李伯如意。
那人随即又赶了回去,却见李忠坟上冒出缕缕白烟随即被吓破了胆子,跪倒在地上只想起老话讲,正午时分应该是阳气最足的时候那些鬼怪乱神的东西应该不敢出来呀,而李忠才死没多长时间怎么就能有了些许的道行呢?
而那男子突然又联想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目的瞬间冷汗直流一瞬间在一个炙热的中午自己的全身冰冷,穿在自己身上的褂子早已经湿透了,那男子连忙下跪磕头道:“李忠兄弟,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为了和李伯作对从而将你的孩子来回的争抢,而李伯能抚养这个孩子一定是得到你的在天之灵的同意,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就回去并且远离他们一家。”
那个男人说完了只是将头深深的往身子里埋身体哆哆嗦嗦,他生怕自己抬头看见什么,过了一会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有些难以忍受只得抬头看去,但见坟前的缕缕白烟早已没了踪影查看别去并没有任何的变化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断地用衣袖擦着额头那不时冒出的汗液。
大约是缓了一刻左右随即男起身来要走但是转念一想有些不妥,便对着李忠和于凤的坟墓一番祭拜随即又道:“感谢二位的不杀之恩,我说到便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和李伯一家做对了更不会去打扰他们一家了。”
那人说完随即便急冲冲的跑回了家中,妻子见状连忙询问孩子有没有带回来,那男人回家并没有理会妻子的话而是先将一瓢凉水从瓮里舀出猛地灌进自己的喉咙里,直到胃里传来一阵的凉意稍微抚平了些那个燥动的心脏,那男人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只得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刚一坐在一处胃里只觉得一阵翻涌,一股凉意正在向上涌动喉咙处好似有东西要喷出,男人只好在一次的动一下喉咙将其咽下,不一会胃里没了反应才觉得一阵的舒坦。
那人妻子见到自己男人的这一番动作只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中邪了?不能呀,此时的太阳位居正中是一天之中阳气最足的时刻,那人妻子随即伸手摸着男子的额头虽然稍有些发热但是按照此时的天气来讲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家的,你到底是怎么了?”男人妻子甚是不解的问道。
“别提了,点也是够背的,活脱脱的遇见鬼了!”那男人已经很缓过劲来了随即说道。
“鬼?当家的你可别吓我,这种时候鬼怎么敢出来的呀!”那男人的妻子有些害怕看了看外面火红的天色以及吵得人闹心火的蝉鸣随即从害怕变得不可置信。
“我还吓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男人随即又说道:“我刚走到学堂那,就看见李忠那厮的坟上冒着青烟,你说这难道不是李忠不愿意让我们争抢孩子嘛!”
“这......”那人的妻子只是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总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虚幻东西,不然也不会有什么打雷劈到树下站着的人了,定是那人生前作恶多端才会被老天爷惩罚,但是当家的既然这么说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而这件事情终归也是没能逃脱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由那男人的妻子口中传出只不过省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只是说她男人出门走到学堂处见到一缕白烟从李忠的坟墓飘出,而那人也没有忘了在众人面前提一下自己男人的伟大形象,只说是自己男人觉得那缕白烟是李忠给自己的一种暗示,就是暗示孩子不允许被李伯家抚养,还给众人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段被父托子不忍心被人欺负霸气前往要孩子的传奇佳话,至于事情的经过到底是如何这根本不是人们该讨论的问题,只是此话题又像饭菜一般被端上了人们的餐桌随着饭菜一起流进口腔进入胃里。
“放他娘的狗屁!怎得能睁着眼睛胡口乱说呢,她男人根本就没上我家来!”李氏听见老妪的话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双收插着腰激动的大喊道。
“对的,我本来是不信的,我也认为此人是胡说,直到后面有人传出其实是那人被吓破了胆子跪在李忠和于凤的坟前一个劲的磕头呢,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人说是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反正就是没个结果。”老妪有些干巴皱皮的手一边飞快地使着针线一边说道。
“哼,还因为什么,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不然能那么心虚?看见一缕烟就直接跪下?绝对的心里有鬼!”李氏没好气的说道。
“村子里面七嘴八舌的,也没个准信的谁知道呀,不过你知道你家出名了吗?”老妪手中的阵线依旧飞速的来回往复,不一会老妪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李氏问道。
“出名?我俩有啥可出名的?不会是那泼妇又说了啥我们俩的坏话吧?”李氏先是一想随即恍然的问道。
“不是不是。”老妪连忙摆手随即说道:“虽然不是他们说的,但是这件事总归来讲和他们还有一些关系......”
没等老妪说完,立时便生气的将手中的针线扔进筐中,随即说道:“我就知道绝对跑不了这两人,真的是会嚼舌根子的东西,我这就去撕了这两个人的嘴巴!”说完便向外走去。
“不是不是!”老妪连忙将李氏拉住随即说道:“你这孩子怎得是如此的急脾气,我说的是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那股烟呢!”
“烟?”李氏挺住脚步颇有疑惑道:“不过就是一缕白烟而已这有什么说道吗?没准就是聚在一起时谁的烟扔到那边去了罢了。”
“呵。”老妪冷笑一下说道:“事情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你说为啥之前不冒烟非要在把他儿子放在你家抚养的时候冒呢?,总的来讲现在传出来的就是两种说法,一种是李忠知道是你们夫妻两个将他儿子带走了想对你们夫妻俩表示感谢,另一种就是恨村子里的人让他的儿子变成了孤儿,不过你也别担心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是因为你们两口子心善因此那是在感谢你们同时也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李氏听见老妪的话顿时没了话语,李氏只觉得无所谓,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迷信之人,虽然对于鬼神之说有着些许的敬畏之心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人家还是那种吃穿发愁的人家永远只有一个念头同样的也是老一辈人教会的道理那就是勤劳踏实肯干,所以在有些人沉迷于那些牛鬼蛇神的时候李氏心里想的永远是自己地里的庄稼和是否到了冬天该囤积白菜的时候了,也正是因为李氏的勤劳使得家里虽不至于富贵华丽但总的来说温饱不成问题。
对于李氏来讲,自己这一生嫁一户好的人家,冬有衣物可以避寒使得自己免受寒苦,荒有粮食使得自己免受饿死成为饿殍,在生养一子等到年老之际可以膝下承欢享受天伦之乐,当然最好是别经受战火和瘟疫的苦恼便是人生之最了,至于那些怪力乱神之事不过是风马牛不相及而已。
李氏抒发了一番情感之后随即便飞快地将婴儿的衣服给做好,便抱着筐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李氏刚一进家便看到了婴儿正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睡着,李氏走上前来看着那婴儿的模样甚是可爱,眼睛紧紧的闭着粉嫩的脸蛋像一个鼓起来的小小山丘圆润饱满,嘴巴偶尔咂摸着什么红嫩的舌头偶尔吐出并伴随着一个个奶泡。
李氏上前将婴儿轻轻的抱起用手碰了碰婴儿的鼻子心中甚是欢喜好似发射的火箭一般想着一飞冲天的畅快感,李氏拿出做好的衣服在婴儿的身上比了比随即转身便去做晚饭了。
事情的发展总归来讲还是始料不及的,就如同那个婴儿来讲在自己最懵懂最无知的时刻却是自己生活的最好的时刻,而等到孩子五岁左右的时候却发生一个意外,此意外便导致了这个婴儿的痛苦以及自己以后的命运。
五年后的时光好似一阵光般肉眼见不到,双收碰不着,也许只有那在人类身上留下的痕迹才能清楚的看到时间的可怕之处,虽说是过了五年的时间有些人已经很从稚嫩变得成熟,有些人的发鬓依旧有些露白了,而那个婴儿已经长成了一个会蹦跳的小男孩了。
那男孩虽只有五岁却已经生的有些模样了,走在村子里让一些老人见到也是喜爱,每每走过一圈手中便抱满了一些饴糖山楂之类的吃食随后便走到一块空地吃了起来。
“李宝儿,快点回来吃饭了!”
忽听远处听见一句叫喊,正在吃东西的男孩便猛地挺住嘴里的手中的东西便飞快地跑回家去了。
话说回来这个婴儿被李氏收养后便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李宝儿,最开始他是愿意的,直到从旁人觜中听到自己父母的往事以及村里老人闲谈之中的论证他只觉得有一种感觉,李宝儿并不是自己的名字他自己对于这个名字也并不十分的认可,于是他便重新为自己取名李封就当是为了怀念自己已故去的父母,可是当他跟李氏讲自己重新起的名子时却见李氏发了好大的火气也是那一次李氏第一次动手打了李封并没有让他吃晚饭。
傍晚黄昏,天还没有黑下来,李封走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着前面的烟筒依旧升起的炊烟只觉得心中还是一阵的别扭,最终李封还是走了进去十分别扭的往屋里喊了句娘我回来了,李氏听闻看过去只是说了句快吃饭的话语,李封迅速的将碗中的饭菜吃尽随即便离开了餐桌向外走去。
李氏见状也并没有理会只觉得是小孩子喜欢玩耍疯闹而已肯定是又跑出去玩去了,而李伯这些年却过得越来越不自在,每次看着李封的那张脸总能想起李忠和于凤两个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起先李伯也并不在意直到李封越来越大五官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一晚起夜李伯看到那张脸甚至将他认成了是于凤随即抱着便亲了起来,最后也是闹了个笑话。
李伯每每看这李封的那张脸便有些别扭,直到有一天李伯将拿分别扭连带着酒劲一同的发散出来,这一发散可将李氏给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却见李伯沉默的不发一语只是躺在床上昏昏的睡去了,至此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埋进了李氏的心中不断地滋养和成长为的是有一天的爆发。
而那一天的来到非常的快,那是一个下午接近黄昏,夜晚独有的微风吹散了中午的闷热有了一丝的凉爽,李伯扛着锄头回家,这一天的农活最是累人更何况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种子播种的季节,只是一个下午李伯的腰便有些站不起来了,只得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握着肩上的锄头盯着一片金黄回家了。
李伯回到家里便将锄头一扔,随即躺在床上,李氏见状忙将李伯叫起来吃饭,李伯艰难的起身把饭吃下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身体觉得很累但是就是睡不下,只得拿出酒瓶猛地灌进去几口顿时脑子升起一阵云雾朦朦胧胧的仿佛置身在一片虚无当中,正欲再喝几口时却发现没有了随即连忙叫李氏去打酒,而李氏也深知李伯的劳累起身便拿着酒壶去了酒铺打酒。
李家的酒铺在李氏家的后面一点,论脚程也就几百步而已,那地方说是酒铺不过就是几块板子临时搭建的而已起因只是于姓那边的酒不卖给李姓于是便随即搭建了一个酒铺外面放着几张桌椅板凳供人喝酒大多数人都是打酒回家只有少数愿意逗留,那李氏来到酒铺进去打酒,只见外面的人正坐在桌子上喝酒,只听那几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哥儿,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在跟我说一说吧!“
“事?什么事呀?“那人只到是装傻道。
“哎呀,哥儿,怎得如此忘事,就是你说的那件往事。”一旁之人连忙提醒说道。
“哦!你说的是那个事情呀,这个嘛!”那人看了看手中的酒语气拉长了不少。
“懂,兄弟都懂,只要你将此事跟兄弟细细的说道一下今晚的酒兄弟包了,哥儿,只管回家睡个好觉!”那人见状一下子明白了连忙说道。
“嗯...”那人见此人如此的上道直接说道:“你不就想知道李伯和于凤的事嘛!”
那人连忙点头却见李氏一下子听见李伯的名字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于凤?这人的名字好生的耳熟,但是一下子李氏还没有想起来随即便想听歌后续,只听那人说道:“想来那事也是许久之前了,我们村子里的那个学堂知道吧,那时候那个学堂虽然修在村子正中间但是里面的学生却都是李姓和于姓家的孩子,而当时的学堂两姓的孩子各自都靠在一起,除了李伯,到不是说这个李伯经常混迹在于姓人家当中而是每每空闲之余他的眼睛总看着于凤那个姑娘,最开始我也只是好奇于是便想探个究竟,所以我便一直跟着李伯走了一路,直到走到一处空旷并且人烟稀少的地方却见李伯猛地喊着李凤的名字,说着一大堆的情爱之语,我便知道李伯心中爱慕于凤。”
“后来呢?”那人听的入了迷问道。
“后来?哪还有后来,只不过是听说在李忠向于凤求亲的那一晚李伯像是发疯了一般在家中大嚷大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悲痛从而中了邪,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也要走了,干了一天的农活你别说喝点酒还真有点舒服。”那人喝完了酒壶里的酒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李氏上前一把将此人抓住,那人见状正欲发火却见一妇人阴煞着脸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见到此人的脸色加上有些喝晕只见一双大眼瞪着顿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李氏听闻酒壶也没有拿便离开酒铺向家赶去,而那壶酒自然就成了那两人的补偿酒了,而反观另一边此时的家中只有李封和李伯两个人,而李伯因为猛灌了几口酒只觉得一股力气往自己的脑子里猛冲不一会便有些飘飘然了。
就在一瞬间李伯只觉得口中甚是干燥,连忙起身找水喝,走到屋外却见李封正在一旁玩着一些小玩意,李伯见到李封的那张脸只觉得就好像是于凤活过来一般随即将李封抱起来说道:“于凤,凤儿,我真的好想你呀,我真的离不开你,我真的很是爱慕你为了你我可以抛弃这所有的一切我只为了与你在一起,你为何偏偏要选李忠呢?”
李封被抱在怀里鼻子呼吸着李伯嘴中呼出的酒气只觉得一阵的干呕,正想挣脱时却见到李氏猛地打开房门眼神很是吓人,而李封却没有注意到李氏的表情只是喊着:“放开我!娘,救我!”
李氏听见那一声娘,顿时一阵怒火,一把上前将李封扽了下来猛地一巴掌打在了李封的脸上随即大喊道:“滚!我不是你娘,你这个贱人生下贱货,你快给我滚开这里。”
李封被打一巴掌大的发懵了,呆呆地扎在原地只有脸上的热辣传来,顿时双眼变得红润,看着李氏沉默不语不知所措。
“你个贱种不滚是吧,行,我让你不滚,快滚!快离开这里!”说完李氏便将一旁的扫帚拿起将李封赶出了家去。
李封被轰出来了,他独自走在路上,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般,不过又好像是在自己每次的设想当中,只是这次来的竟如此的突然,李封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李忠和于凤的坟前,他看着眼前两个依旧发旧的坟包说道:“爹,娘,我终于还是那个成为了没有人要不被人所喜的人!”说完便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无数颗星星闭上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