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毕业

顾清溪和白寒一的故事从清溪暗恋的那一刻没有结局。暗恋是不为人知,只属于一个人的独角戏。很快,小学也要即将毕业,清溪可能又要离开了,清溪会回到她最初的地方——老家,而白寒一注定要与她分离。

她不想留下遗憾,为此也做了不少傻事。

为了让白寒一注意到她,她不断的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老师喜欢提及甚至是经常性表扬她,如此一来,白寒一才会对她加上滤镜几分,如此一来,她才会成为更好的自己,如此一来,她才有可能追上白寒一的脚步。

为了让白寒一吃醋,她故意跟她现任男同桌,在课间嬉戏打闹,表现得相对暧昧,让他心生醋意。

为了吸引白寒一注意力,清溪不停在他面前晃悠,比如,从身边经过,从面前经过,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像风一样刷过去,或是盯着白寒一的反应过去。

清溪终于毕业了,也终于告别了他。

毕业那年的夏天,清溪的妈妈突发白血病,家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清溪才12岁,就要撑起半个家,因为她的家庭有不重用的父亲和哥哥,还有年迈的奶奶需要照顾,姐姐早已成家立业,膝下有一儿一女,家中也是没有什么钱抑或帮助给到妈妈吧。小小年纪的她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无人可知。她想赚钱补贴家用,奈何她年龄太小,还要读书。她要去医院照顾妈妈,由于白血病是白细胞降低,所以妈妈是被安排在ICU无菌病房,清溪在病房里听着妈妈的调遣,看着妈妈每天躺在病房,什么事也做不了。

听着耳机里播放着房东的猫那首《NEW BOY》:“······以后的路不会再有痛苦,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清溪一时间想潸然泪下,她的未来在哪里,妈妈生病了,得了很重的病,自己还要读书。好像长大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论大还是小,自己都要逼迫着自己被迫成长起来,不能如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似的。肩膀上的胆子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甚至想要逃跑,逃离糟糕的家庭,逃离这窒息的医院。生怕哪天医生便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更加痛恨自己不能像有才能的那样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很帅气的把一把钱全洒父亲手上,说着:“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好好给妈妈治病吧,我们不能放弃是不是,我不想这么小就失去妈妈,呜呜呜。”清溪再一次落下了清澈的泪水。

这年,清溪一改从前的清冷,每天都在陪伴着妈妈,人是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对方有多么的珍贵。她每天都粘着母亲。

医院里,每个人都带着口罩,每到一个地方都需要消毒,妈妈患了白血病,但是清溪至今仍旧不愿相信,在医院呆的第一天,她感觉紧张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很平常,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环境的原因,时不时需要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她的生活好像又落入了不一样的轨迹,内心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真正的病历恐怕只有医生知道,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的爸妈,亲人,他们选择隐瞒的那一刻,她就十分生气,妈妈的病情到底如何,她很慌,这件大事落在头上,其实很没有底,再加上大姨妈刚来,也很虚弱,还要照顾人,她其实,内心挺不开心,心里想着:但是妈妈需要我,姐姐需要我,家里需要我,我要坚强,是我唯一的选择。明天会是如何,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假期第一天,我幻想放假回家有多么多么多么开心,想做这个想做那个,可是什么也做不成,只能待在无聊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