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投duke还是IHES呢？

看着屏幕上，对面那个年轻学生发过来的信息和名字，徐求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叶……叶宁？！

甚至还是2008级，这不就是大一吗？

计算机学院，大一叫叶宁的年轻学生……

好家伙，这不就是刘景成天说的那个学生吗？

敢情……

他们两个认识的学生，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徐求真一时之间都有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为了求证这一点，他不由又问：【你是不是认识刘景教授？】

叶宁：【刘景教授是教我们班线代的数学老师，当然认识。】

徐求真：“……”

好吧，他和刘景争了那么久，结果现在真相大白了，他们两个人压根就完全不用争啊！

说的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一时间，他忍不住捂脸，心中一阵无语凝噎。

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的话……

根据刘景所说的，期末考试拿满分，然后又在钱学森选拔考试中也拿到满分的，是这个叶宁；现在，仅仅学习了两个月的代数几何，然后就能够写出这样一篇top级别论文的，也是这个叶宁。

这小子能够在同一时间中，不仅完成了期末考试的准备，以及钱班选拔考试的预习，甚至还能够顺便自习代数几何，并且研究到这样深刻的程度，可以写出这种论文出来——

哦对了，根据这小子当初借的书来看，他甚至还能够看法语和英语的数学专业书籍，连格罗滕迪克的《代数几何原理》的原著都能够不借助翻译版直接进行自习……

一时间，徐求真忍不住产生了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样的天才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震撼在他的心中久久没有退去，直到半晌后，叶宁又一次发来了一条消息：【徐教授，有什么问题吗？】

徐求真终于回过了神，随后回复道：【没事儿了，只是刘教授经常在我们教室中提起你，说你相当的有天赋，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就是刘教授口中的叶宁。】

叶宁的眉头一挑，倒是没有想到刘景教授居然还在他们老师之间宣传了一下他的事迹。

不过倒是也算可以理解，毕竟对于学校老师来说，讨论一下那些表现优秀的学生，属于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接下来，他们也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了，叶宁表示了一番感谢后，便直接下线。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篇论文翻译成英语之后，选择投稿给哪个期刊了。”

翻译对叶宁来说没什么难的，甚至他写出这篇论文的时候就已经思考过翻译的事情了，要不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完成。

现在嘛，也就是一个投稿的问题了。

“所以，到底是投给IHES还是duke呢……唔，还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啊。”

叶宁开始为这个幸福的烦恼发起了愁。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那就还是投给IHES吧，毕竟IHES的影响因子要稍微高一点，在这个年头差不多有三点多，后面几年甚至有时候能飙到六点几往上，而duke基本上一直都是在接近3.0的影响因子左右徘徊。

叶宁不由感慨，数学这些top期刊的影响因子还真是不能看啊，二点几都算是高的，像是四大顶刊的影响因子甚至都没有多少，有可能还没有次一级的期刊高。

这主要就是因为期刊的影响因子来源于所发表论文的引用量，而纯数学论文的引用……只能说懂得都懂，所以IHES后面有几年能够把影响因子干到6往上，足以看出这个期刊的牛逼之处了，要是四大期刊忽视历史因素，只看影响因子的话，那IHES肯定是能够挤进去的。

废话不多说，接下来叶宁就开始翻译起了这篇论文，房间中，也就只剩下了啪嗒啪嗒的键盘声。

……

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了。

叶宁将论文翻译好了后，第二天就直接将论文投给了IHES。

IHES是法国高等科学研究所，而这个期刊，就是这个研究所出版的官方数学刊物。

法国不论怎么说也算是世界数学中心之一，甚至在二战之前，这个“之一”都可以去掉，所以能有现在这样的实力也算是正常。

而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十二的时候，叶宁就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

因为他需要提前回到学校办理相关的转入钱班的手续，所以学校方面就通知他提前返校了。

而有点巧合的是，鹿溪也决定了在这一天返校。

当两个人一同拿着行李走出家门的时候，相视一眼，而后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又可以坐一趟车了。

来到了汽车站，坐上了车。

“小鹿姐，你怎么也决定是这一天回学校呢？”

看着就坐在身旁的鹿溪，叶宁笑着问。

鹿溪的两只手抓在一起，说道：“我待在家里面也没有事情做，然后天天早上睡个懒觉都要被我妈说，所以就打算提前回啦，反正我们研究生相对来说要比本科生更加自由一些。”

对此，叶宁是相信的，因为对于研究生来说，平时确实基本上都没有啥事情可做，除了那些搞生化环材之类专业的，这些专业因为要成天呆在实验室，所以难免会被导师压榨苦力，后世那些新闻上经常闹出来的事故，也大多都属于这类专业。

只不过，鹿溪的专业，是数学。

没错，虽然对于绝大多数的女生来说，在理工科上往往都不会怎么擅长，但鹿溪却恰好不在此列，甚至还通过保研的方式保研到了京大数学系的研究生。

叶宁并不否认，他上一世对数学产生兴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鹿溪对他的影响，甚至他对数论产生的兴趣都还是因为鹿溪和他说过数论是天才的游戏，于是他就想试一试，从而让自己能够和鹿溪证明一下自己也是数论方面的天才。

之后的发展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被数论创飞后，他也放弃了这些心思，再加上那个时候的鹿溪已经和家里人移居海外，从此就再无联系。

少时的梦终究化为了从手中飞走的氢气球，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使长大后重新发现了这个“氢气球”，气球也已经不再饱满，变得干瘪，只剩下念想。

叶宁忽然觉得意兴阑珊，闭上了眼睛。

“又要睡觉啦？”温柔的声音响起。

叶宁点点头，忽然他睁开眼，看向鹿溪，准确的来说，是她的肩膀，“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吗？”

鹿溪的面颊微红，却还是点头，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可以。”

叶宁笑了笑，然后偏过头，靠了上去。

呼吸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