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说大不大,说的是面积,说小不小,说的是人心。
作为一个半老寡男,在某种程度上,无疑会过得比较艰难,这不,我被戴了一个绰号——瞎寡妇。但凡外出,只要是到有人的地方,我便会戴上墨镜,也因此被人叫瞎寡妇,对于那些人,我一向是充满鄙夷的,连骂我都不会,只能叫我为瞎寡妇,甚是可笑。
戴墨镜出门是有原因的。作为一个人,总会有基本的常识,比如,人长了嘴巴是用来吃饭的,长了鼻子是用来呼吸的,长了眼睛是用来看的。可是,我的眼睛给我惹来了麻烦。
只要我的目光落在未婚姑娘身上,她们便会避如蛇蝎,快速跑到我的视线范围以外,哪怕那是茅坑也会往下跳。我听到过很多父母说我的坏话,他们对儿子说不努力就会变成我这样,对女儿说见了我要离远点。有些村民在吵架的时候,总会说你对方以后的儿子像瞎寡妇,女儿嫁瞎寡妇。在一次喜丧的聚集上,我在无人的角落里思考生命人生的意义,思考得正入神时,面颊挨了一拳,紧接着又是一阵拳头雨!我被打懵了。
后来村里一个地位较高的老者出来调停,我才知自己刚才觊觎了男人的媳妇。在我解释自己是发呆时,男人依旧不依不挠,觉得我是发呆想他媳妇,而且我怎么恰好对着他媳妇的方向发呆。最终以我给他家买三挂炮竹,一尺红布了结这事。
但是他们都冤枉我了,他们总冤枉我,我对女人的兴趣就如女人对男人的兴趣,也就是没兴趣。清清白白的脑子被一群只会用繁育器官骂人的东西们胡乱猜测,心中十分烦闷委屈。可是我没有钱,去不了别的地方,也许所有地方的人都是这样,只不过有些伪装的比较好罢了。
被人辱骂我可以忍,但是被打了我忍不了,太疼了,洗脸都疼。于是我买了一个墨镜戴着,我这个墨镜男人也成了村里最靓丽的风景。村里也慢慢多了一个瞎寡妇的绰号,而我的名字则消失了。
我内心的怨恨怎会减少呢?呵呵,我的内心当然没有怨恨。只有疏离和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