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孩的笑声就像是午夜的索命符,一下又一下的压在李阮一不堪重负的精神上,紧绷的弦一触即断。

“砰!砰!砰!......!”他扣动扳机连开几枪都没有伤到它的一根毫毛。

李阮一发了狠,把枪插回腰间皮夹里,直接用手掌研磨压烂花瓣覆到了它了脸上“...!......啊!”女娃娃一时不查被李阮一的突然暴起成功偷袭到了。

玫瑰花汁如同强硫酸一样在它的脸上发出阵阵滋滋的腐蚀声和白烟。

女娃娃在地上疯狂翻滚,发出厉声尖叫。那声音直击耳膜,李阮一双耳道流血,痛苦的捂住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那花汁似是狗皮膏药一样,一但依附在了身上就不腐蚀完它不罢休。

尖叫仍然在继续,李阮一怕它再这样子下去会把怪物吸引过来,双手奋力扒住栏杆站起来,想用涂抹了玫瑰花汁的子弹直接了解了它。枪却被一双惨白的手给压住了。

“年轻的闯入者,不要冲动。”男人温和的站在李阮一身后,没有一点声响的就出现......他边说着手已经移开了,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对这致命的子弹有多惧怕。

男人站在红色的灯笼下面,眉眼含笑。他穿着一件竹青色的中山装,长发在脑后束成一股,鼻梁上架着一副长链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如同一个饱肚经书的书生一样。

......如果忽略他和他东西一样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嘴唇,还真是长了一张好皮囊。

白祁——直接忽略李阮一,转身到里面的八仙桌前,把一个瓷杯拿了出来。然后倾倒杯口,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地上快把一张脸腐烂完的东西脸上。

刚才刺耳的尖叫声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女娃娃双手捂助脸坐了起来,呜呜呜的小声哭泣,好像受了委屈的熊孩子,要找家长告状去了。

不过它的下巴肉被花瓣腐蚀得都可以看见骨头了,血肉模糊的舌头直接掉了出来,哭也哭不出完整的呜呜声,只能哼出些‘荷荷’的气喘声。

白祁蹲在它面前,伸手去揉它的脑袋,像对待家中的弟弟妹妹闹小脾气的大哥哥一样温柔。

“乖哦,福宝,福宝不哭了”然后李阮一看见他又往它头上倒了点液体,原本被腐蚀的血肉就重新长了出来。不过那东西原本的颜色应该是尸体的青灰色,现在脸上一块白,一块红的像是一个调色盘,丑得可怜。

白祁牵起福宝的手往里面走,临走时还回头朝李阮一笑了一下,贴心邀请“年轻人,要进来吗?要十二点了哦”随后他的嘴角开始以一种诡异的幅度开始撕裂。

就像是被利器划开的小丑笑一样,血珠嘀嗒嘀嗒往下掉着,但是白祁似乎没有知觉,牵着福宝就往里面快步走去。就在里面的蜡烛照到他的脸上的时候,嘴巴又神奇的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李阮一出现的幻觉一样,但是他能肯定,那就是真实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