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的目前的实力,只是降妖刀法宗师级,加持了快刀在里面,同时还会神级瓷器制作之术,和猴戏大师之术。
在武道的其他修为上面比如说反应、真气,他现在还很弱。
所以他刚才在面对蛇妖的时候根本没有击杀她的把握,这才使用了计谋。趁她阻止自己砍手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使用猴戏大师之术。
主打的就是一个攻其不备。
也正因为除了刀法之外,李青衫的其他武道修为还很低,他现在才会被黄月茹无声无息的把宝剑架在脖子上。
“看来你除了会点妖术之外,在武道上面的修为就是个废材嘛!我从你身后的屋顶跃下,再把宝剑架在你脖子上,你竟然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黄月茹道,“李青衫,感谢你给本姑娘……本巡察使拱手送来的天大功劳。”
“我给你送了天大的功劳,什么功劳?”李青衫转过头去,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黄月茹道,“靖国对于你这类妖人处置尤为严厉,对抓住妖人的公门中人奖励也最为丰厚,你说,你是不是拱手给我送来天大的功劳?”
“妖人,受死吧。”黄月茹说完就要动手。
“且慢!”李青衫急忙道,“我还有话说。”
“你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本姑娘今晚心情很好。”黄月茹道,“而且本姑娘也不怕你拖延时间,被本姑娘逮住,你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没想到你还是个绝世天才,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李青衫道。
“那是当然,本姑娘本来就是个天才,否则也不会被任命为巡察使钦差大臣。就连老师都说本姑娘会在十年之内修为超过他,是人曹司将来的希望。”黄月茹道,“刚才那蛇妖说本姑娘在她面前不够看,那是她没有见识到本姑娘的实力。”
“说实话,本姑娘对付那五百年的蛇妖,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甚至剿灭幽兰寺的所有妖邪,都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那蛇妖的确是小看了你。”李青衫感叹道,“黄姑娘的天赋,真是旷古绝今!”
“不要以为你如此讨好本姑娘,本姑娘就会放过你。”黄月茹道,“对你这种妖人,我人曹司还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的认为我就是妖人呢?”李青衫道。
“你会造畜术,把人变成畜生,不是妖人是什么?”黄月茹道,“你刚才把蛇妖变成猴子把人变成猪是我亲眼所见,所以你是妖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那不是造畜术,那是猴戏大师之术。”李青衫道,“猴戏乃靖国优秀之民间传承也。”
“你以为我会信你?”黄月茹很是不屑。
“退一万步说,会造畜术就是妖人吗?”李青衫道,“术的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使用术的人而已。”
“歪门邪说,和你白天讲的那些一样。”黄月茹道。
“真的是歪门邪说吗?我有一言,请你静听。”李青衫道,“城内那些灾民们以及靖国老百姓的生活之惨状,孰能无睹?灾民们易子而食饿死冻死上百万,一个孩子换一升米,活的比草芥还要贱。丫鬟下人被士绅地主玩成美人盂,随随便便煮了给妖邪享用,尊严被当成虫豸一样无情践踏。他们简直就是活在人间炼狱,就连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动容。”
“然而那些士绅地主、妖邪、强贼又是怎么做的呢?百姓都如此之凄惨了,他们还要恨不得榨干百姓骨髓里的最后一滴油水。蛇妖趁着百姓夜宿幽兰寺,吸取他们的精血,刘安假扮灾民,吃掉百姓最后一口救命口娘。”
“这群人好像非要老百姓都死绝了才舒坦,非要将其踩在脚底不断摩擦,而后安,而后快!这样的事情人干得出来?”李青衫眼神如刀,“没错,他们是猪,他们是狗,是阿奇那、赛事黑……只不过身上披了一张人皮。”
“而我用猴戏大师之术将他们变成了猴子、猪狗,只不过是剥下了他们披在身上的人皮,将他们打回原形。”
“对那些真正残害百姓的畜生们你视而不见,反而说我这个‘扒皮者’是妖人是邪祟。非要将我杀之凌迟处死?”
“歪理邪说,歪理邪说!”黄月茹连连道,语气一冷,“你现在说的这一番歪理邪说,比你白天说的救民先救官的理论还要邪,还要妖!”
“人和畜有本质的区别,你将人变成猪狗,本身就违背了人畜之分的天理,天道。”
“天道昭昭!”
“所以,你该死!”
“如果天道真的昭昭的话,那么天底下就没那么多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了。”李青衫冷笑,“同类相食乃是畜生的行为,不是高等生灵的行为。而昭昭的天道,竟然把人,活生生逼到了行畜生之事的份上,这就是天道?”
“你竟然连天道都不敢尊?”黄月茹傻眼。
“如果天道连老百姓活下去的最基本需求都满足不了,如果天道连最基本正义都得不到伸张,还要那天道干什么?”李青衫道。
“好哇,好哇!”黄月茹怒极反笑,“你这个妖人,已不容与这个世界的天道!你的术、你的念头都将为天道所厌憎、唾弃。”
“所以,现在就给本姑娘去死吧!”
手中宝剑一划,就要将李青衫斩杀。
而李青衫早就趁着她心浮气躁之时,想好了退路。拔出佩刀将宝剑荡开,身形一缩,就远离了黄月茹的攻击范围,黄月茹的宝剑砍在空气中。
“想逃?”黄月茹冷笑,“你觉得以你的那点修为,能从我剑下逃出升天?”
听雨剑法!
剑光在幽兰寺的月光下不断闪烁,形成一道道犹如细雨一样的剑网,将他的退路笼罩。
“此女果然不愧是超级天才,她没有吹牛!”李青衫心道,“嗤嗤嗤!”仅仅是一招之间,李青衫身上就被划出了数道细小的血口。
他舞动佩刀抵挡,只能挡住一部分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