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退却的疯狂

寇涛鱼人并不强大，但是一百多个鱼人，凯撒疯了才会和它们正面对决。

凯撒性格并不冲动，因此，他充分发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方针来对付鱼人。

因为速度上的优势，他遛鱼人和遛狗一样，一切尽在掌握。

鱼人们又损失了两个小队后，就死活不出来了，它们据守部落，无论凯撒怎么挑衅，都不再追杀凯撒。

“无趣。”

凯撒打了个哈欠，无聊的呼出一串泡泡，继续在鱼人部落周围游弋。

现在消灭不了这些鱼人，又不能离开，只能慢慢磨了，他不相信这些鱼人的存粮无穷无尽，不想饿死总要出来的。

一个寇涛鱼人，从鱼人部落中游了出来。

它比一般的鱼人更加健壮，手上并没有武器，而是一个生锈的王冠。

凯撒看着它，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因为他猜测这个鱼人大概率是过来谈判的。

鱼人捧着王冠，说着和尤娜一样的语言：“伟大的龙，放过我们，我们愿意南迁，永不再回这片海域，也不再捕杀人类，这是一件魔法物品，如果您同意，我愿意把这个王冠送给您。”

“我不接受贿赂，只接受礼物。”

凯撒的语气冰冷，他并不想和寇涛鱼人谈判，一是优势在他，二是血债血偿，三是寇涛鱼人们是天生的中立邪恶阵营，阵营上的冲突，也让他不可能轻易放过鱼人。

不过鱼人的语气相当谦卑，寇涛鱼人的疯狂本性在它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宽恕，也是一种美德，请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愿意不带走任何东西，留下来的财富都奉献于您。”

凯撒有些心动，虽然鱼人大部分时候都是贫穷的，但是那个王冠，凯撒一眼就能看出确实是一个魔法物品，现在能奉上一个魔法王冠，证明鱼人们确实积累了一些东西。

凯撒看着谦卑的鱼人，想放过它们，但是除恶务尽这句话又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凯撒内心深处当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守序善良，更多的是在中立附近徘徊，他也有从历史上汲取到一个教训，那就是斩草除根。

可鱼人说的财富又很吸引他，一旦答应，他肯定不可能再翻脸，那样他的阵营是要偏离的，影响成长速度完全不值得。

不答应，鱼人们恼羞成怒毁掉了财富怎么办？“杀了你，东西也是我的”这种事情，显然没那么容易操作。

凯撒思考片刻，道：“你们如果南迁，那么这片海域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人类？”

“会有一些怪物，但是它们都是游弋在各个海域，连我们也不知道那些怪物的具体行踪，周围的话，最近的应该是一个隐秘的蜥蜴人部落，但是它们几乎不出现在任何智慧生物面前，其他的话，暂时没有，只是我们南迁以后，可能会有其他鱼人部落过来。”

听到蜥蜴人，凯撒罕见的有了一丝欣喜，当听到还会有其他鱼人过来时，凯撒的心理天平倾斜了。

“既然如此，你愿意对你们的神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对海之母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神灵貌似在这个世界绝迹，但是凯撒还是相信鱼人对神祇发誓的诚意，而且，就算是欺骗也没关系，他有足够的力量来回报这种欺骗。

“很好，那么，你们不必南迁，你们只要不再袭击智慧生物，不再作恶，我就不会攻击你们，可是你们一旦作恶，我就会毁灭你们，你应该明白，我有这个耐心和能力。”

凯撒最终还是选择放过鱼人部落，虽然他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但是鱼人已经付出了等量甚至更多的生命。

而且以他的阵营来说，建立一个好的秩序，或许也胜过他本心希望的斩尽杀绝，因为像这种鱼人部落，海洋之中实在是太多了。

鱼人跪下，将魔法王冠举起：“感谢您，伟大的龙，这是个明智之举，请接受我的礼物，部落的财富，我也将双手奉上。”

凯撒施展法师之手，将王冠接过，放到了自己的爪子上。

他不急着戴到头上，关于未知的魔法物品，保持谨慎是第一要务。

把玩着魔法王冠，凯撒开口道：“我很期待，另外我想知道，那个蜥蜴人部落在哪里。”

“往南，大概十分钟，有一个小岛，那个岛上寸草不生，都是鸟儿栖息，在那个岛下，有一个隐秘的蜥蜴人部落。”

“你之前说南迁，是不是准备抢他们的地盘？”

“不，我本来准备往更南边迁徙的，我知道，龙的领地在未来会有多大。”

“鱼人确实聪明，希望你一直聪明下去。”

说罢，凯撒准备离开，但是鱼人却开口道：“伟大的龙，请问您的名字？”

“凯撒。”

“那么，伟大的凯撒，请问您能不能让我的部落成为您的眷属？”

凯撒想了想，道：“出于你们的疯狂和邪恶本性，我不能答应，如果你们能偏离自己的阵营……唔，当我没说吧，这件事情太困难了。”

“好吧。”鱼人有些失望，它看着凯撒，欲言又止。

“不要祈求我，这毫无意义。”

说罢，凯撒向南离开了，鱼人也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部落，让部落的鱼人们收集财富，准备全部献给凯撒。

凯撒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鱼人说的那个岛屿。

岛屿不小，但是正如鱼人所说，寸草不生。

大量的鸟类栖息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整个岛屿都被一层厚厚的鸟粪石覆盖。

凯撒见到这一幕，有些欣喜，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样一座宝山。

鸟粪石听起来恶心，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好的肥料，得益于真龙那永恒的记忆，他还记得植物生长需要氮磷钾，而鸟粪石就是天然的氮磷肥料，如果再加上鱼骨头，天然的化肥就这样制成了。

“大海真是处处是宝藏，这里的鸟粪石，恐怕村子用一千年都用不完，就算以后我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也可以用到能自制化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