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只是个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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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之后,刘楠找机会就问了起来。

“陈总,明天您就要走马上任了,为了能更好得辅佐您,不知道能不能了解了解您的基本情况?”

“可以。”

基础交流,陈阳并不抵触。

何况已经答应了夏海,他就会认真去做,而非糊弄。

刘楠得逞,便立即问道:“请问陈先生大学修得是什么专业?若是与金融有关,那就太好了,若是没学过金融方面的专业,那上手可能会很慢。”

闻言,陈阳笑了一笑:“我没上过大学。”

“没上过大学?”

刘楠眉头一皱,心头更是愤愤不平。

本以为他至少也会上个野鸡大学镀镀金,谁知道他竟然连大学都没有念过。

那他到底是怎么得到夏老爷子青睐的!

“那,陈先生管理过公司吗?”

感受到刘楠那浓厚到溢出来的妒意,陈阳不由好笑。

白天来了个方健,晚上又来了个刘楠,那个前不够凸后不够翘的小丫头片子就这么受欢迎?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淡定道:“从没接触过,以前我就是个在山上搬石头干活的。”

哐啷。

金属质地的筷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刘楠惊得差点把舌头都吐出来。

闹了半天,他就是个搬砖的!

老爷子是疯了吗,竟然找这么个人来掌管夏氏集团?

听到这话,孙连海都疑惑地看向了夏海:“老爷子,陈先生既没有念过大学,又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明天进公司就开始和夏董平起平坐,是不是太快了点?”

夏海随意摆手:“不快不快,让他去就是了。”

“可是,刘楠毕业于宾法尼亚大学,修了金融学和经济学的双学位,进公司也实习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才适应公司流程,他……”

剩下的话孙连海没有说出口,但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陈阳连刘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连进夏氏集团连打杂的资格都没有,能当个毛线的董事长!

夏海顿时不悦道:“他要是什么都会,还要你们干什么?”

刘楠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别着急,孙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陈先生什么都不懂,直接做董事长陈先生也有压力,不如这样,我亲自写封推荐信,让陈先生去大学学习一段时间如何?”

这话表面上是在帮忙,明里暗里,还是在指责陈阳不配!

陈阳听得好笑。

这董事长他根本就不稀罕,要不是夏家两个老头威逼利诱地哀求,他怎么会答应?

结果,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还挑剔起他来了。

“你毕业于宾法尼亚大学是吗?”

刘楠笑了笑,金丝眼镜后面透着傲慢锐利的光芒:“没错,我四年前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直接申请到了只有三个名额的全额奖学金,进入宾法尼亚大学留学,并且……”

不等他吹嘘完,陈阳就打断他:“你们学校的洛夫斯教授还好吗?”

“洛夫斯教授?你是说,金融学专业的终身荣誉教授,洛夫斯?”

“不错,就是他。”

刘楠挑了挑眉:“你竟然知道洛夫斯教授?真是难得,他很少接受采访,也很少上电视的,你是在哪看过他的报道?”

“不是报道。”

陈阳淡淡一笑,一边吃着牛排一边漫不经心开口。

“去年他亲自带着《金融和数量分析》论文找到我,希望我帮他修改部分内容,后来论文发表,他很客气地署上了我的名字,Peter。”

此话一出,刘楠和孙连涛直接脸色青黑。

因为他们都觉得陈阳这是在胡说八道。

能够参与洛夫斯论文编写的,都是行业中的大拿,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年轻人逞能了?

他也就骗骗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的夏老爷子了。

刘楠更是恨得牙痒痒,决心拆穿他的谎言,让夏老爷子好好看看,他招了个什么废物女婿!

于是他挤出一个笑容,呵呵道:“是吗?真不巧,我正好有洛夫斯教授的联系方式,你不介意我打个越洋电话联系他老人家问候问候吧?”

“只要你不嫌电话费贵,我当然不介意。”

“那好,那我就打了。”

不进棺材不掉泪!

刘楠冷哼一声,直接拨通了洛夫斯教授的号码。

夏雨和夏东鹏坐在桌前,对视一眼,心中也都跟明镜一样,这个刘楠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质疑他们亲自选的女婿和公司董事长?

陈阳可是龙老的徒弟,别说什么宾法尼亚大学了,只要陈阳想,全世界的大学他随便挑。

随着嘟嘟的声音响起,半晌之后,电话里竟然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英文提示声。

陈阳丝毫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洛夫斯的号码?”

“我当然有!”

刘楠脸色涨红,急不可耐地翻起了通讯录。

“我跟洛夫斯教授关系很好,还去他家吃过饭,他给我留的号码绝对不会有错,也许、也许是因为我毕业两年多,他已经换了手机号。”

陈阳闻言冷笑:“是吗?那就奇怪了,我十六岁那年认识洛夫斯教授,从那之后他的手机号就一直没变过,上个月他生日,我还打过电话给他,我怎么不知道他换了?”

“你!”

本事想拆穿陈阳的谎话,没想到却被他抓到小辫子反咬一口,刘楠热血上头,顿时恼羞成怒。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去年洛夫斯教授来华,一共只有两天的行程,就连市领导想见他都预约不到,你能见到他就怪了!还帮他修改论文,你知道他的论文是什么级别的吗?”

见他终于不装了,陈阳也懒得再和他演下去,直接拿出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

嘟!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即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外国老人的笑声:“哈喽,Peter,真难得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洛夫斯教授,您客气了,今晚我和您的朋友同桌共饮,聊起您来,就想给您打个招呼。”

“我的朋友?”洛夫斯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可是,我在华夏只有你一个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