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端起一碗酒,笑眯眯道“我一向认为你是个正常地小伙子,现在看来你有病,病的不轻。”
“哦?我有病?”
“她美若七仙女,给你跪下你就逃走了?”
“我不但逃走了,还是撞破屋顶逃走了。”
“我说你有病吧!”
“你不知道她的派头有多大,比公主还大呢?”
“哦?”
“三个人,江湖人称粉人潘安李长存”
“就是那个打架不要命的粉人潘安李长存”
“正是”
“还有一个?”
“癞头人屠郑恶”
“就是那个斯斯文文,力大如牛地癞头人屠郑恶。”
“正是”
“还有一个?”
“大黄蜂秀娘”
“就是那个,擅于使刀,其实最厉害是暗器那个”
“正是”
“他们三人如何?”
“在为她服务,岂止是服务,简直唯命是从”
黄老头喝下一碗酒深情凝重,丁小强伸手拿过一坛上好地梨干酒。
“她给你跪下,是有事求你。”黄老头道。
“是一件麻烦事。”
“你不想惹麻烦,所以你就逃走了?”
“所以我就逃走了,傻人才不逃走呢!”
“你错了”
“哦?我错了,错在哪里?”
“错在这件事别人解决不了,非你才能够解决得了”
“我不认识她,为什么要为她解决这个麻烦。”
“现在的问题是,是不是你愿不愿意解决这个麻烦事,而你是跑不掉地。”
“你是说他们会找上门来。”
“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到了”
正说着,“轰隆”三声,茅草房东西南三面墙,同时被撞出三个大洞。粉人潘安癞头人屠郑恶大黄蜂秀娘分别由东西南墙三个大洞走进来。他们就像走进自家大门一样,从容淡定。
“这里有一把藤椅”癞头人屠郑恶自言自语道,手一捏粗大藤椅,藤椅“咔”一声,碎成几段。
“这里有张桌子”粉人潘安铁手放在桌子上,桌子四腿齐刷刷折断。
“这里有个土炕,不知道结不结实”大黄蜂秀娘往炕上一坐,土炕“轰隆”一声,塌下去。
他们回头一看,丁小强与黄老头已经坐到屋内地上,炕桌放中间,桌子上摆着两只酒碗和一坛打开地梨干酒,他们兀自喝着,就像三个保镖损坏地财务不是他们的一样。
“看看这些家具,质量太次了,以后不能到那家店里去买”癞头人屠郑恶唏嘘道。
“屋角还有好多自酿地酒,想必它们也不是什么好酒,怎么办?”大黄蜂秀娘皱眉道。
“那就砸了,省得害人”粉人潘安道。铁手一挥,酒坛粉碎。
丁小强拿起酒坛又给老黄和自己斟满。酒碗刚伸到嘴边。大黄蜂秀娘道“这里还有一坛,不如一起砸了”
粉人潘安铁手触碰到酒坛刹那时,酒坛飞走了。
“好歹给我们留下一坛”丁小强一个后翻身提着酒坛,从李长存头顶越过又坐回原位道。
粉人潘安往后踢了一脚,丁小强提着酒坛又一个后翻身,从李长存头顶又越过坐回原位。
连续数次,酒坛离开炕桌又回到炕桌上,回到炕桌又离开炕桌。
“怪怪,舍命护酒,天底下只有丁小强这样爱酒如命。难道我们砸错了,看来酒是好酒,我也想喝一碗”大黄蜂秀娘道。伸手要过酒坛,从墙洞扔到屋外。
酒坛稳稳落下,落在炕桌上,炕桌落在梨树下,丁小强和老黄头落在炕桌两旁,在月光中继续面对面喝着酒。
丁小强比酒坛快了一步,稳稳地将酒坛接下。
“轰隆”一声巨响,烟尘四起,身后茅草屋倒塌,三个保镖在烟尘中走出来。
他们走到丁小强和黄老头跟前。李长存黑洞似的眼里放出光,转瞬又消失了。
“想喝酒可以,但不许再砸了”丁小强举起酒坛道。
“我看不必费事了”李长存道。
说罢,李长存提起酒坛向自己的头砸来。他要与酒坛同时粉碎。
他没有粉碎,酒坛也没有粉碎。一只手伸在头与酒坛中间。酒坛被轻轻放下。
“何苦来呢,世间许多事本不可强求,不要为难自己!”丁小强唏嘘道。
遥远地回忆涌上心头,粉人潘安黯然神伤,他悄悄退到一旁。
酒坛被放下,“啪”一声炸裂。梨干酒流了满地,空中弥漫着酒香。刚才两人同时用力,别说酒坛泥捏地,就是钢铁也震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