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鞭炮在不停地响,放学时已看见这刚搭好的篷子,一边火热,每个人都在不断奔波,有人在炒菜,有人在打牌,有人在哭泣…容奶奶在棺材旁遗照边,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妹妹也在哭泣,公爹他们在与客人喝酒…黑压压的云一片,恶魔似乎还没离去,又忽得清晰起来,便是分散些了,少些人上没有。
明明,明明生前没有人来关心…
为什么死后来这么多人…
穿了几层棉袄,还有毛衣,我却瑟瑟发抖,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寒风呼呼得吹,这边倒是热热闹闹,一想起这,身体抖得更是厉害。戴孝原本容奶奶让我去了,但想到我要去上学,便就此做罢,据说姑爷爷他家那边来了一个人,吃完席就走了,后面都是我们一手操办。真可悲,望向那更阴郁的天空,我忽而又释怀了,姑爷爷这一死,不用受罪了。
我又走到小堤上,近年来发大水,堤坝有几次差点溃了,如此,之前那几队人家也早已不知搬去哪里,去向何处。
“人生的本质,就是一个人活着。不要对别人心存太多欺待,我们总是想找到能为自己分担痛苦和悲伤的人,可大多时候,我们那些惊天动地的伤痛,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手拂过的尘埃。或许,成年人的孤独,就是悲喜自渡,而这也正是我们难得的自由”—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寒风微微吹拂,树枝摇动地“嘎吱嘎吱”响着,风,带走了喧闹,带走了生命,带走了人情。河面却早已冻结,越过河望去,只剩那光秃秃的树木枝丫一片,一切,一切都消失了。
寒风吹拂之时,一切,都只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