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旧日之名

“鬼雾笼罩的街道之上，身穿［血衣］，左手［死神的玩笑］，右手［狐仙的恶咒］，人型，然而身上笼罩着扭曲幻形，吞噬着梦境的幻界探索者，站在了又一个怪异的命运街口。”

真夜坐在安静的大通辅中，思绪却仿佛来到了星海深空之外：“［京都之母］……这个称谓…”

真夜的思绪停停续续，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但是旧日的存在太过特殊，他完全没有确认的自信。

“你默默走入巷中，眼前的一切，说不上来的眼熟，又说不上来的陌生。你左看右看，最终确认问题在于眼前的［京都之母］。”

“［京都之母］向你表示，如你所见，祂是一位占卜师。不过，这样的开场白，现在这个节点的你，也许不想听。”

“果然是这样吗…”真夜确认了什么一样默默点头：“看这个文本，这［京都之母］绝对认得我，衪与先前的新宿之母了，要么就是同一位旧日，要么是分身一样的存在。”

“京都之母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表示，你果然成长了不少，比起上一次，这个重新连结着命运之线的你，更像是曾经那个食梦貘了，想法也成熟了很多。”

“京都之母吐气如兰：‘确实，祂可以算是［新宿之母］，又或者池袋？镰仓？川崎？甚至某个时空中，在一个叫观布子市的地方，也有祂，观布子之母。至于区别嘛…比较浅显的论断，自然是……’

［京都之母］用修长的手指抚在丰满的胸脯，这与这下面纤细的腰肢，昭示着这个充满成满气息，与少妇美感的身体，与臃肿妇人的［新宿之母］的形象上的不同。”

似乎是因为在幻界走入了一位旧日的领地，交谈中的信息交换也在不断增多，他对这位占卜之母本质的猜测也越来越接近真相，被旧日盯上的古怪感觉，又一次袭来，只不过没有之前试图直接写下那位旧日名号时那么强烈。

但值得注意的是，两种影响似乎在本质上就不同，那一次的影响主要在身体上，而这一次主要是被完全看透，窥视着的感觉

“京都之母表示，行了，如祂所言，祂是占卜师，那么，作为你这段时间成长，又因缘结之线来到这里的回馈，你有三个问题，可以在祂这里得到解答。不过要问什么暂时没有办法由你来定。”

真夜沉吟片刻，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祂能看透我的想法，知道我有哪些疑问，但是衪会回答哪些，不是我能定的。”

这倒也不奇怪，与旧日打交道，真夜可不敢轻举妄动，不能自己选择也没什么。

不过：“这种完全被人揣摩透彻的感觉……”真夜感觉一股恶寒涌上心头，颇为不适，像是新手期面对鬼神时一样，无力而绝望。

“［京都之母］表示……第一个问题是，盗宝者枭的背后是不是一位［■■］。”

文本很自然的将那两个字隐去，但真夜明白，那就是［旧日］，只不过无法制止的思绪与话语还好，游戏内的文字，会受到那些潜在法则的影响。

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他想问的。

“［京都之母］翻腕表示，是，而且这个造物的起源，还要从你所破坏的另一个造物说起。它们两个这种存在，也就只有隐秘而超越时间、世界的［■■］可以创造了。”

真夜一惊：“另一个？沼泽人！这么说来，这两个事件居然还是联着的？”

就在真夜震惊之时，上一段文本似乎因为涉及到了那些存在，忽然开始变成黑白雪花格、之后缓缓消解。

然而下面的文本，却也还在继续：“第二个问题，背后的那种存在，有几位？是哪几个？

答案是…生命之理［练成者］，等价交换［妄言人］，和世界灵柩［收藏家］。”

真夜的视线开始混乱斑驳，他似乎成了阅读障碍者一样，看着文字时，字体会缺失，话序会混乱，思维也在变僵，甚至趋于停转。

但他还是看清了那几个名号：“生命…之理［炼成者］？听着像沼泽人身后的那位造物者……等价交换［妄言人］？完全没听过的名号…还有收藏家］！他果然也有参与……称号是…世界灵柩？”

诡异而扭曲的名字与称号，透露着身为旧日应有的超越常理和神秘性。

“他们的性子都比较任性，尤其是［炼成者］和［妄言人］，本来，你所破坏的造物，只是［炼成者］所造的一个小玩具，［收藏家］的介入，也不过是还［炼成者］一个小人情。

然而［妄言人］的介入，使你间接毁坏了那两位的随手布置，造成的影响远小于预期，而做为遵循等价交换的补偿，［妄言人］创造了盗宝者枭，作为一个造物用以偿还，也为［收藏家］收回一些［物］。

只不过在命理的运作下……这次居然又是你毁坏了计划，也使得只有几件［物］交还给了［收藏家］填补损失。”

说的颇为谜语，但真夜并非不能理解，简单来说，［炼成者］创造了沼泽人，又随手找［收藏家］要了些“小配饰”改造沼泽人。

然而在［妄言人］的影响下，沼泽人被真夜解决，为了补偿，等价创造了会逐渐升级的枭，以造物还造物，而之所以是怪盗，是为了收集鬼神道具还给［收藏家］，一石二鸟。同时偿还两个代价。

“那么［妄言人］…”

这个看似没听说的名号，本来让真夜一头雾水，可是一听说这近混沌，却又莫名的守逻辑和条理、代价的作风，加上间接影响真夜，让他解决了沼泽人这个操作。

他马上想到一个名字：“［梅菲斯特］！”

那个港区血市上碰见的旧日商人，是他卖给了真夜弗莱迪的帽子，使的他早一些开始关注海外鬼神道具，知晓了［收藏家］的存在，也早些知道那批改造沼泽人当中可能有弗莱迪存在，间接推动他解决了沼泽人。

仿佛是，轻轻翩起翅膀却间接唤来飓风的蝴蝶。

“［京都之母］欣慰的看着你想明白了一切，表示：［妄言人］如其名号，象征着公正的交换，却又是混沌，妄言，扰动命运的存在，这是因为，只有欲望才会引来交换。他这位命运的执天平者，是乐于世界混乱的旁观者。

不过说起来，他至少从不说慌，妄言仅限于文字游戏，模棱两可，比如告诉你的梅菲斯特这个名字，并不完全是假的，也可以算他的万千名字之一。”

真夜了然，这位，是超越［狐仙游戏万千倍的终极乐子人，甚至从不说谎，只要引导就能看到事情往祂所想的方向发展。

正如梅菲斯特了，或者说，恶魔墨菲斯托一样，是引到人类，因为人心而自取灭亡的“公平”的存在。

“京都之母平静的等待着你的思路流通结束，表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会回答你，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