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柴明没死?
- 影视诸天从一念关山开始
- 玉开澜汐
- 2317字
- 2024-09-26 08:55:43
抵达安都是日期临近。
任如意偶尔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的风景。
他们已进入的汴州的地界,因要加赶行程,并不打算入驿站修整。正越过汴州,快马加鞭,往更前方的裕州赶路。
中午时,一行人马停驻在山下溪水边暂歇。两边队伍自然而然地各自分开休息,彼此之间相距甚远。
梧国使团这边,众人各自下马。
钱昭对众人道:“赶紧喂马喝水吃粮,下一回休息,就直接在裕州了!”
谢南州知道任如意的老家便在安国汴州,此处有着她为数不多的回忆。
“这里是你的老家,是不是触景生情了。”谢南州问道。
任如意心中怅然,闻言,道:“就是在这儿,年幼的我被父亲卖给了朱衣卫。那时我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糖人,却被朱衣卫抱走,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谢南州能感觉到任如意此时情绪下酝酿的波涛,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来治愈,她之所以这么冷漠和小时候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想不想再去看看,这次就当是与过去做个告别了。”谢南州道。
任如意点点头,谢南州一笑,拉着她上了远处山坳,她就坐在山顶大石上,俯瞰着远处的河流,河水波光粼粼,还是昔日模样。
谢南州俯下身子,席地而坐,轻轻道:“有时候找一个人倾诉可能会好一点,今天我便做你的听筒了。”
说罢,又学着于十三的语气道:“不用客气,尽管来吧。”
任如意破涕为笑,推了推他道:“我任如意可没有那么脆弱,你想看我笑话,我偏不。”
其实往事又有什么好回味的呢,左右是些令人不快的事情,还是要珍惜当下。
“这就对了嘛,再看一会儿我们便回去吧。”谢南州道。
任如意的坚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人并肩往回走,突然一道声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只见山间一棵大枣树上,李同光的亲随朱殷正兜着衣服接着从树上掉落的青枣。
树上,李同光不停地晃动着枝丫,满枝的果子被抖落下里,朱殷连忙伸手去接。
渐渐地,脚步声传来,朱殷回头望去,只见谢南州和任如意两人朝这边而来,带着好奇的目光。
朱殷提醒道:“主上...”
李同光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谢南州和任如意两人已经走至近前,李同光瞳孔顿时一缩,当即变得有些慌乱,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却不料下落时衣襟被树枝高高挂住。
人落在了地上,后襟却被树枝高高挑起。
李同光急的满脸通红,被师父看到了这种窘态,颜面何存。
尤其是当他看到谢南州更是在一旁静静的打量着他,看着他的笑话,更是愧于无地自容,就算是地上有条缝也得钻进去了。
朱殷也不自觉发出两声轻笑,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他家侯爷这么窘迫。
李同光看到朱殷在笑,奈何不了他们还奈何不得你了,当即大怒:“滚!”
朱殷忙不迭地跑了。
李同光镇定下来,不敢去看师父的眼睛,只是道:“我刚刚...只是大意了...”
任如意也是头一次惊奇自己的徒弟这么可爱,以往那副作孽的样子和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笑道:“鹫儿,你多大了,还贪嘴,爬上树去吃。”
李同光更觉窘迫,“不,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是朱殷...他...”
李同光语无伦次,不经意间看到看到谢南州握着师父的手,心中酸涩不已,怒道,“不许拉我师父!”
却不料谢南州像是故意同他作对似的,越发握得紧了,甚至攀上任如意的腰肢,搂紧了她。
两人离开后,任如意笑道:“多大了,还和鹫儿一般见识,你看他方才气的那副样子。”
谢南州不以为然道:“就是要磨一磨他,不过方才你怎么没有帮他,反而还向着我?”
任如意道:“鹫儿对我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师徒,我怕再这样下去他会陷得更深。”
谢南州倒是疑惑了,原剧情里还是金媚娘提醒她,她才意识到李同光对她的感情,没想到现在她自己察觉出来了。
“你看出来了?”谢南州问道。
任如意点点头道:“嗯,鹫儿幼时生活并不好,长公主也没有见过他几面,从他拜我为师起,一直在我身边待着,难免对我多了几分孺慕之情。”
“我做过白雀,对男人的感情看得很清楚,原以为慢慢的他就不会那么执着了,没想到他对我还存有那份心思,所以我只能打破他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谢南州闪过几分若有所思。
众人整备完毕,正准备重新启程,李同光也已回到队伍里,正要上马,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梧国使团。
宁远舟拦下了他,“你想干什么?”
李同光望着不远处丹阳王的马车,车里坐着师父,想起刚才师父同他说的话,他透着冷意说道:“我来这儿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于十三、钱昭等人也围了过来,“什么事情?”
李同光便道:“你们六道堂,是不是安排了一些人保护皇帝?我拿下你们皇帝的时候,有些人当场就战死了,有些人熬到了后面,但是也因伤重而没活下来。”
宁远舟有所动容,盯着他,问道:“你是说……柴明他们?!”
“柴明?”李同光道,“不知道,本来按中军之令,是要把他们直接抛尸河中的。但我敬重他们是忠义之士,不该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就叫朱殷安排人趁夜把他们葬在河滩上了。虽说无棺无碑,但倒底也算是入土为安。””
钱昭有些激动,他终于听到有柴明的消息了,连忙问道:“埋在哪个河滩?”
李同光露出一丝意外,道:“离这儿不远。快的话,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了。”
烈日灼灼,使团马车和马匹飞奔在路上,扬起满目黄沙。
所有人都神色严峻,钱昭紧锁着眉头奔跑在最前,不断地挥便催马:“驾!驾!”
路旁草木渐渐变得稀疏,大片的砂石河滩出现苍茫天际上。众人知道那河滩近了,眼中都现出悲壮神色,越发催快马匹。
钱昭面无表情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乱之色,飞奔向河滩,按照朱殷所说的位置开始挖掘。
“在这儿!”
六道堂众人忙得热火朝天,不停地拿铲子挖掘寻找。
“是石小鱼!”
“还有老沈!”
钱昭心中急切,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枚刻着柴明字样的堂徽。
“你们见柴明了吗?”面无表情的钱昭一声大喊。
众人一惊,连忙继续翻挖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
“没有找到柴明的堂徽,柴明被埋在哪儿了?”
钱昭脸上已是一片死寂,难道柴明连堂徽也没能留下?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声音,“别找了,柴明没死!”
钱昭顷刻间变了神色,望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