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不是在高考吗?这两天原本吵闹的街道也因为高考的到来变得异常的安静,当时我正好在路边吃饭,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看这条短信,我不仅想起我的高中时期在这里。
在这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只有我们班在高一下学期分完班之后班上几乎看不到女生?全班40个人,6个女生!而且学理科的女生嘛,你们懂的,不是有着极高的天赋,就是对学习有着极度的渴望,那每天就是学呀,我都怀疑在他们眼里,什么是男人啊?不知道,我就是学就完了!
分完班当天我就后悔了,我这个人学习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装x,尤其是在异性面前装x,享受着他们对我投来崇拜的眼神,来到这个班,我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根本学不过呀,更别谈有人崇拜我了,不瞒你们说班级前5,4个女生;班级前10,5个女生,要知道全班一共就六个女生啊!而且一个个不是冷若冰霜,就是跟我称兄道弟的,我们班男生后来看到食堂打饭的阿姨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呀,以至于我到现在我就记得我们班一个班一个女生的名字。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有次考试他正好坐在我的旁边,我俩人成绩差不多,我跟他说啊
“写完了对一下答案”。
他正有此意,说“好呀,好呀”
对完了,我考99,他考95,真的笨,答案一样,分儿都不一样,他给我的理由是怕老师看出来,偷偷改了,我们考的是数学啊,数学题答案一样能咋的,然后我们的革命友谊就此开始。
从那之后班级前十的行列少了一个男生,多了一个女生。少那个男的是我,毕竟是女生嘛,她文科还是要比我好那么一丢丢。在这里说一下啊,这是不对的啊,考试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千万不要自己骗自己。我们也遭到了惩罚啊,这种作弊行为被老师发现了,狠狠的批评了我们,但是从那过后感觉我们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毕竟有着革命友谊,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过啊,久而久之,我越发觉得这个170的身高体重将近135左右,比较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有着河北特色的朵拉头的女孩儿有那么一点点活泼可爱。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我兄弟老胡跟我说。
“你怎么知道?”
“你看人家眼神都拉丝儿哇的。”
“就是简单的革命友谊。”
“那我明天跟他表白。”
“你给我滚”
“你看我跟你说啊,班上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每天成双入对,一起打饭,一起午休,一起下晚自习,连上厕所都一起,就差睡一起了”
“哎,你说他喜不喜欢我呢?”
“这还不明显吗?他咋不跟别的女生一起出去?非得跟你一个男的。”
我一听这话有道理。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他前两天在偷偷叠星星,还不给我看过两天是圣诞节,你说有没有可能给我叠的呀?”
“是的呀,那还能有谁?”
“你说这娘们儿喜欢我,为啥不跟我说呢?”
“女生嘛比较害羞,我教你。”
说着他就拉着我去了我们学校的小卖部,老刘拿起一个狗狗玩偶。
“就这个吧,你相信我,没有女生能拒绝一个小狗玩偶”
“果真吗?”
“当然!”
到了平安夜当天晚自习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我们那会儿晚自习有四节,上完前两节班主任破天荒的让我们自由活动,我走到他面前把那个小狗玩偶递给她。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然后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结果我的礼物呢!他一点儿没有给我回礼的意思,结果急得我都差点快问出来了,然后我就回到座位嘛,直到下了晚自习,我也没有等到我的折纸星星。
下了晚自习他就回宿舍了,剩下我和老刘坐在班上面面相觑,别提多尴尬,他说“明天肯定是明天送的。”
到了第二天我走到他旁边,我以为他忘了。准备提醒他一下“那个,玩偶好玩吗?”
“好看,以后就叫他蛋蛋。”
蛋蛋那是我高中外号,还说每天抱着蛋蛋睡觉,我刷了一下脸就红了。
“好好好看就好。”给我都吓结巴了,都忘了我来干嘛来了。直到第二天过去。当时别提多难过了,我他妈真是自作多情,第三天早读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教室里,那天正好下雨,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知不觉我就唱起了李玖哲的一首:
“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而你却……”
“唱这么好听,来讲台上唱。”不自觉唱出了声
“不不不不不,不了”
下了课就在班主任走后的1分钟,我看着她向我走吧,手里拿着一个礼盒啊。
能明白吗,兄弟们,那种跌宕起伏,跟坐过山车一样。怎么我虽然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但是还是要假装不在意啊,谁让她过这么久才给我。
“给你的礼物。”我风轻云淡地把笔盒收了起来。下了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都抱着礼盒跑回宿舍下雨了。还好,礼盒没打湿,里面是满满一盒的星星,还有一张他自己写的纸条和巧克力,这是第一次和蛋蛋过圣诞节,希望以后还有好多个。现在是凌晨12:45,还在叠星星,我听说你不喜欢甜的,但是这个巧克力是我自己做,希望你能开心。”我看着纸条在床上翻来覆去,跟个蛆似的。当天晚上做梦都笑醒好几回。之后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多,我们有共同的铁哥们,老刘会一起过生日,一起看电影,一起聊聊天。我也会逗她,她也会因为女生跟我聊天,跟我生气,然后我再哄她,老有意思了。
有一回放假,老刘邀请我去他老家玩,老刘老家是云南的嘛,我们就约好时间。
啊,当然,她也去了云南,有个特色就是上山上采菌子,那玩意儿老鲜了。老刘把菌子挑选,洗干净,给我们煮了一碗那菌子,跟我们说“一锅菌子汤尝尝吧,一般人可喝不到这么鲜的菌子汤。”
“废话从采下来到嘴里,一共不到半小时。”我和他经常拌嘴,也就说说他。
我拿起一片比较好看的菌子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我听说这个东西越鲜越毒性越强啊”“嗯,但是放心吧,我在这里活了快20年了,什么有毒,什么没毒哥们儿一目了然。”老刘信誓旦旦的和我说。
“但是我看你说话的时候,头上有字幕啊。”
然后我就被迷迷糊糊送到了医院,听见了医生和老刘妈妈的对话。
“你是怎么当大人的?怎么能让小孩子上山采菌子”
“啊是是是是是,我回去会收拾的这个小子。”
我当时脑子里在想,如果我把这个卷子偷偷带走高考听力的时候偷偷吃一片,那岂不是无敌了吗啊,想想还是算了,我怕医生救不回来。
临近高考也是雨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是即将结束,10年寒窗苦读的兴奋,是即将和学校老师,同学告别的悲伤,我也说不清楚当时。
后来我和她一起去办公室拿卷子,当时一个人都没有,她认真地低着头,找卷子,我看着他有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我鬼使神差地说“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她抬起头,满脸惊讶,加上高兴的表情说“你不能等到高考完嘛”
“我等不了了。”她低着头,接着找卷子,她用文字般细小的声音说“好”。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们成绩差不多,我们一定要考同一所大学。高考当天不知道为什么发烧?坚持考完语文和数学,然后匆匆就医,我都怀疑是那个菌子的问题,当时还幻想着带病,发挥好一点啊,就这样自欺欺人。直到查分数那天,他正常发挥,考得不错。我比平时跌了80分,出分的那个晚上,家里的气氛弄到了冰点,我的爸爸妈妈都有寄予厚望,希望我考个好大学,我也在思考:我的未来是复读,还是就这样上一个大学,还有我是不是该和她分开了?我满怀复杂的心情,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说“我们分手吧。”如果是因为我跟你不在一个学校分手的话,那我就跟你报一样的学校或者说我陪你复读一年。”当时看到这句话。久久不能平复,心里就在想。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一定不能辜负他,我知道以她的这个性格,她真的能做出这件事。
我说“别这样,你就正常报学校,如果你愿意等我,我复读一年,等明年我去找你。”
终于在好说歹说之下,她放弃了和我复读的想法。就这样,我们度过了18年里最开心的一个暑假,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还在开学的前几天一起出去旅游,那会儿高四的学生管得比较严,不让带手机学校一个月才放一次假第一次放假的时候。我看见她的QQ给我发了好多消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表达是对我的思念,有的时候是一长串,甚至深夜emo的时候,给我发过几十秒的,哽咽的时候想我的语音。我看的是又心疼,又开心,我逐条回复,跟她打视频,看着她的朋友圈找找共同话题,每个月的月假俨然成为了我们之间的精神支柱,又是一年圣诞节,我们没有假期,我记得圣诞节的前一个月月假,她说,要来找我,我跟他说不要,来她的大学离我特别远,她当天翘课坐了整整10个小时的绿皮货车。就为了能在晚自习散上半个小时的步。我看着她脸上的眼泪和黑眼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证,一定会考上,她哭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停来了我人生中第2次高考,一切准备妥当。当天也没有发烧,我满怀信心走进考场,可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却眉头紧锁,情绪越写越低落,今年高考换了政策题目,难到令人发指,比去年难了不止一个档次,我是真的怕考不上,我好怕再次和她失之交臂。工作结束之后,她和我的父母都在考场门口接我,刚看见我,她就跑过来,问我考得怎么样?有点心虚说考得还行,接下来的日子是到高考查分。我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查分,当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刷新查分的网站,分数出来了。差20分,就差20分!就差tm的20分啊!我崩溃了,真的崩溃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理,我一遍又一遍地指责自己,我tm的真是个废物。这天一早,我带着我准备和她一起旅游攒下的钱,删了家人和她的联系方式,一个人踏上了南方的火车,我不能再耽误她。这些年,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上海有了一席之地和家里恢复了联系,记得妈妈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他们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他们似乎是怕戳到我的伤口。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提过当年我不辞而别的事情。
叮!聊天软件响了
“我要结婚啦!”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恭喜恭喜”犹豫了很久,还是只说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还知道惦记我呢,别等我啦”
“她对你好吗?”
“那当然是家里相亲认识的,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哈哈,祝你幸福”
“哈哈,你这个前任能不能赏脸来吃个饭?”
“哈哈哈,你就不怕我抢婚吗?”
“你就不怕我跟你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