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家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怎么绕来绕去,已经往城外走了?”
温黛跟着农妇七绕八绕的,距离繁华主街已经越来越远,此刻已经是人迹罕至,入眼荒凉,眼看着就要去往城外了,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到了到了,马上到了,”农妇只顾着拉着温黛往前走,回话也变得敷衍起来。
“大娘,你家孩子几岁了?平日里有没有什么疾病?”温黛心中有些忐忑,嘴里开始试探起来:“要不然我去店里找些人,帮你把孩子抬到医馆去......”
“你别急,就在前面了,”农妇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有些破落的瓦房小院:“就是那里......”
望着那小院,温黛抬起皓白如雪的手腕擦了擦俏脸上的汗水:“那便带我过去吧。”
嘎吱......
早就不堪重负的院门被从缓缓推开,
“姑娘,请吧,”农妇脸上挂着令人有些恶寒的笑意。
而温黛心中担心孩子,迈步便往里面走去。
“进去吧你!”
刚刚迈出一步,农妇便立刻伸手用力一推,将温黛直接推进了院子里。
而后便是砰的一声!
大门被从里面岔上。
匆忙间,温黛回头,只见门后走出两个劲装大汉,而农妇拍着双手笑道:“为了把你骗过来,真是让老娘我煞费苦心啊!”
“你们......”虽然害怕,但是温黛并没有慌乱,将出诊包紧紧抱在胸前,冷静无比:“若是要钱,我可以写信让父亲差人送来,不论多少,你们说一个数!一千两够不够?”
听到一千两银子。
高个的大汗眸中贪婪之色顿起:“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可惜,我们不止是求财,”另一个矮个男子望着温黛的娇柔样子,咽了咽口水,眸中色欲大盛。
“若是不求财,我劝你们立刻放我回去,”温黛眸子冷了下来。
“不放如何?”高个男子冷道。
“我夫君,可不是我这般好说话,”温黛眸子扫过三人:“我劝你们,拿些钱财便走吧。”
“若是平常,碰上你这样的女子,我们也就求个财便远走他乡了,”高个男子狞笑一声:“但是现在是吴公子点名想要你,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怪你命不好......”
言罢,两个男子便迈步向前逼来。
轰!!!
两步刚刚迈出,两个男子身后的木门便骤然而碎,一时间,木屑断板飞的到处都是。
“什么人?胆敢坏我兄弟好事!!!”两个男子扭头喝骂,同时长刀已经握在手中,不论是谁,先劈死再说!
“找死!”
裴敖没有给两人任何动手的机会。
在闪身进来的瞬间,便已经欺身而上。
高个男子刚刚举起长刀,便觉得手腕处被人给扼住,而后便是咔嚓一声。
剧痛传来时候,手腕已经断裂。
吃痛下,高个男子还想挥拳反击。
但是下一秒,在对上裴敖那一双凶厉眸子的时候。
凶徒所有的勇气都瞬间消失。
而此时,裴敖的手指已经捏在男子的喉结上。
“饶......”
刚刚开口吐出一个字。
耳边便传来咔嚓一声。
那是喉结断裂的响动。
双指松开,不再理会高个男子,裴敖扭头看向矮个男子。
“你你你......”不到三息时间,裴敖便将高个男子击毙,矮个男子已经惊骇交加,哪里敢有丝毫上前的勇气,转身便要逃跑。
见到凶徒要走,裴敖没有去追,而是脚尖一动将落在地上的长刀挑起,以手掌轻轻一掂,瞄也未瞄,手臂一挥。
“去!”
噗嗤!
长刀利落穿心而过。
矮个男子仍旧挣扎着向前移动了两步,才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此时,那农妇打扮的女子已经吓傻了,蜷缩在墙角,嘴里哭喊着饶命,却不敢稍动。
“谁让你这么做的?”裴敖居高临下地站在农妇身前,眸中的杀意未退。
“是是是,是吴公子,吴公子吩咐的,是他逼迫民妇,我也是迫不得已!”农妇已经吓傻了,普通人哪里能在裴敖的注视中还心神凝定呢?立刻一股脑的全部招了:“吴公子说,只要将温姑娘挟持到这里,一个时辰后自有人来处理,至于是做什么,民妇也不知,不知啊!”
“呵,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闯进来!”裴敖冷笑一声。
————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暗,宁远城西北角,一处隐秘院落。
吁!!!
吴应熊翻身下马:“你们在外面等候,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坏了我的好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小的遵命!”
四五亲卫尽皆低头,立刻牵着马躲得远远的。
整了整衣领,吴应熊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吴应熊早就耳闻温家有一女,国色天香,媚骨天成。
所以,吴应熊觉得,裴敖既然不识好歹,那么将其未过门的妻子把玩一番,也算是给其一个教训!
整个辽东,谁敢驳吴家的面子?
念及于此,吴应熊更加有些迫不及待了!
嘎吱一声,
推门而入。
堂屋中只有一支昏黄的烛火,而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榻上挣扎不止,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小娘子,别怕,哥哥保准今晚让你舒服上天!”
吴映香搓着手,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便扑了上去!
“嗯?”只一瞬间,那种触感便不对劲。
温黛小娘子的身体应该是柔弱无骨的,怎么这个入手如此粗劣?
翻过身子,吴应熊定眼看去。
只一眼,这位宁远城游击将军便怒喝一声,啪的便是一巴掌,朝着老鸨的脸上扇去:“怎么是你这老货?温小娘子呢?”
“呜呜呜,”老鸨的嘴巴被堵了一个严实,只能挣扎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坏了!”吴应熊反应极快,一瞬间便明白过来,抄起长剑反身往外走去。
“吴公子,想去哪里?”
吴应熊抬眼一看,裴敖已经站在门口,冷笑的看着自己。
“你杀了我,我父亲必然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朝廷,也必然将你问罪,”吴应熊后退两步,便已经冷静下来,摇了摇头:“你本来就是前途无量,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呜呜呜,”裴敖并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便是老鸨的呜咽声。
噗嗤!
吴应熊反手一剑,直接将老鸨刺死,而后再看向裴敖:“现在,知道此事的就剩你我两人,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