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

中年男人诚恳的低下头，向坐在他对面的少女致歉。

“家里一直没人，我还以为叔叔和漫画里的那些不靠谱的邋遢大叔一样，是在考验我的诚意呢。”

彩叶眨了眨眼，啜了口秦川买来赔礼道歉用的香草奶茶，才抿嘴笑着说道：

“蓝鸢说她要去图书馆看书，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学习。”

难怪早上的时候秦欢说自己要去图书馆上自习。

闹了半天是去约会。

本以为儿子终于在期末考试前打算加把劲学习的秦川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反对儿子谈恋爱，但是站在学校老师的角度上看，秦欢的学习成绩之所以下滑的那么严重，肯定是找对象的错。

想到期末考试后的固定项目，秦川突然有点理解了叶诗柔为什么不喜欢开家长会。

昨晚没能进行的谈话，看来只好放在今天晚上了。

秦川心中主意已定，他猛灌了两口柠檬汁，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微笑着问道：

“那个叫佩可的妖精没跟你一起来吗？”

“没有，它说它发现了有变成魔法少女才能的新人，去游说对方了。”

少女像是有些吃味似的，鼓起腮帮兴致寥寥的回复。

“哦，那我们不用管它，接着昨天的部分继续学习吧。”

虽然没有秘密基地的白板大，但是秦川家里也有一块两米长的小型白板。

他在白板上划的两个圈里分别写上“理论”和“实践”，然后才不置可否的问了句：

“你觉得对于魔法少女而言，理论和实践哪个更重要?”

少女唔了一声，低头思考道：

“感觉......都挺重要的？”

“是啊，那两者都很重要。所以我打算两手抓两手硬，今天上午咱们讲理论，下午去市郊打血兽搞实践。”

秦川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新人魔法少女，微笑着开始讲解。

“你现在还处在魔法少女的初级阶段，种。这个阶段的魔法少女往往还不熟悉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魔力。主要依赖心之宝石提供的魔力，靠本能进行战斗。这个阶段的魔法少女还很弱小......”

“可蓝鸢她也是种级魔法少女呀，她怎么那么厉害？”

感受到彩叶眼中闪烁着的羡慕，秦川试着宽慰弱小的魔法少女。

“再厉害的种级，也始终是种级。赢不了鬼级血兽的蓝鸢现在比你强，是因为她变身之前就是魔术使，使用魔力的经验远比你要丰富。未来——”

“那我将来能像她一样厉害吗？”

被少女抢着追问，秦川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世界是不公平的。”

见过太多终其一生也只能成为蕾级魔法少女的秦川正色道：

“人生就像一场狗屎游戏。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别人努力一生都达不到的终点上。也有些人一辈子拼搏努力，只是勉强活得像个普通人。”

有些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办不到。

有些打不赢的血兽就是打不赢。

无数在战斗中拼上性命的魔法少女证明了这一点。

“从出生开始，人与人之间就会开始一场不公平的竞争。魔法少女也是如此，只不过大家是同伴，没有人类社会那般肮脏。”

尽管魔法少女群体之中，也有极少数的败类。

“有的魔法少女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变成魔法少女的第二个月就从‘种’级进阶到了‘芽’级。但是大部分的魔法少女，都需要四五个月以上的时间磨练技巧，积累实力，才能通过‘才能开花’进阶到‘芽’级。”

“你能不能像蓝鸢一样厉害我也不清楚。”

“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

秦川言之凿凿的说道：

“没有才能的人，即使努力挣扎也不一定能得到期望中的结果。但是如果她放弃努力，就一定看不见成功的希望。”

彩叶听到秦川像念经一样的长篇大论之后，脑子有些发懵。

她虽然没听懂秦川在说什么，但是大致推断出对方是在叫她不要放弃希望。

只要足够努力，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叔叔觉得，你可以把她设置为一个长期追赶的目标。短期内，我建议你还是把重心放在魔力掌控的训练上。”

彩叶迟疑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那我要怎么训练魔力的掌控能力呢？”

“学完理论知识，我们在实践课上再慢慢讲......”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为了节约时间，秦川在去做饭前把下午如何训练魔力掌控能力的内容讲给了彩叶。

“唔......要保持平衡相当困难呢。”

彩叶双手手心各黏着一张打印用的白纸。

“放出的魔力过多，就会把纸吸到手心。可放出的魔力过少，又会让纸掉到地上。”

彩叶仔细的操控着魔力的流动，可a4大小的纸张仍紧紧贴在她的手心。

她知道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

可是每当她稍稍减少从手心释放出的魔力，打印纸又会直接掉落。

想要找到让纸张悬浮在空中不掉下去的力道很难。

失败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她有一瞬间在怀疑秦川是不是自己也做不到同样的事，才故意用这种方法刁难她。

不过，想到秦川那副肯定的模样，彩叶认为是因为她太笨才办不到。

又练了好一会儿，彩叶才意识到在别人家做客的自己似乎不应该干等着吃饭。

出于礼貌层面，她至少应该去厨房问一下需不需要她帮忙。

“叔叔，需不需要我帮忙做饭？”

抱着这种想法，比起魔法，对于厨艺更有自信一些的彩叶踏着小碎步跑进厨房。

此时的秦川正在调料汁，他左手提着香油瓶，右手抓着一把切碎的小米辣。

看到彩叶后他放下香油瓶笑着挥了挥手，把少女轰了回去。

“不用，你只管吃就行，哪有让客人帮忙做饭的。”

等到饭做好，彩叶还是没能掌握让纸张悬浮的要领。

“我练了好多次还是吸不住......我是说我好像学不会让纸飘在空中，怎么办？”

说完，彩叶像犯错的小学生似的低下头不敢看秦川的眼睛。

想起学校里发生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时老师会讲的话，少女缩了缩脑袋，像刺猬般耸起肩膀。

做好了被责骂准备的她，只听到轻飘飘的一句：

“没事，不着急，吃完饭我手把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