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太师父~!”
“恶贼,我要杀了你~!”
眼见张三丰被踹下悬崖,徒子徒孙吓得不轻,这可是深不见底的武当山崖啊。
宋远桥苍啷一声拔出三尺青锋,喝道:“哼~邪门歪道,布真武七截阵!斩妖除魔!”
场中几代弟子分分运起轻功,站定方位,七个七截阵套成一个大阵,七个大阵又套大阵,变化无穷,这是武当的护教阵法,也是以弱胜强的阵法。
残废的俞莲舟被两个道童架着,急忙大喊:“师兄小心,他火器厉害!”
宋远桥自然知道,能击杀师弟的火器,自然不凡,不可抵抗,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喊道:“诸同门,切莫乱了阵脚。杀!”
“哎~慢着!”正当武当准备要举派进攻之时,吴良伸出手,喊了一声。
宋远桥也是个榆木脑袋,吴良让他们停,他们就真停下了。:“哼,你这魔头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诸位,我是来交友的,又不是来寻仇的,你们干嘛喊打喊杀啊,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谈嘛。”
“谈,我谈你妈,师兄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哎呀。我真是来交友的啊,再说了,你们师父张三丰可是武林神话,我想这悬崖也摔不死他吧!”
这说的,宋远桥等几个二代弟子一脸懵,你他妈的都把我师弟打成残废了,你说你是来交友的,你自己信不。:“哼,交友,我师弟下肢尽断,下半辈子都只能躺着了,你和我们说交友,杀!”
“唉唉唉,等会,有话咱们好好说嘛,天下道门是一家啊,何必要大开杀戒呢?”
“怕了!”
“不是,我都不用动手,你们也打不过我家的鹿仙儿,我怕个锤子啊,只不过动起手来,你们可就遭~老罪了。”
宋远桥似乎想起了点事情。那就是这头高如骏马的白鹿,它好像会说话,难道今天真的遇见传说中的妖怪了。
这平时喊着斩妖除魔,说的是杀心思不正的歹人啊,可不是真妖怪啊。
“远桥,退下!你们确实不是对手!”山崖下,忽的传出一道宛如洪钟大吕般的苍老声音,用现代的话那就是用了大号扩音喇叭说话了。
吴良顺着声音,看向悬崖边,这千里传音的功夫,自然是刚被踹下去的张三丰所传。
只见,张三丰几步轻点,灰白道袍人以到空中,宛如鹤形,只感觉眼前一晃,邋遢胖老头又一次的站在了广场中央,背着手,看着吴良。
吴良被这老头看的有些骨头发冷,自己要是护身法器都被他拍碎了,绝对是顶不住他一拳得,虽然自己不会死,但……疼啊。“嗯,我就知道,武林神话,不会有事的,张道友这一手轻功,高啊!”
“哼哼,老道不想和你说闲话,小道友,我这徒弟,你总的给个交代吧?”
“嗯……当然,我都说了我是来交友的,来来来,咱们进去慢慢聊,聊点有深度的话题,老头,你看怎样?”吴良乐呵呵的走了过去,一把搂住张三丰的肩膀。
张三丰没有拒绝,慈眉善目一捋花白的胡须:“可以!”
怕了吗,当然不是,刚刚只是没想到一头鹿居然这么厉害而已,被有心算无心挨了一脚,掉了一颗后嘈牙。
如果真打起来,张三丰有信心哪怕打不过,也能缠住这背着小孩的鹿妖,至于这吴良……自己几个徒弟完全能对付。
大殿内,只有一尊神像,真武大帝,宝相庄严的端坐在中堂之上,可在开了阴阳眼的吴良眼中,却是一具偏发着浓郁信仰之力的神灵端坐其上,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好像不会借用这种力量,这倒是意外之喜。
吴良来到贡桌前,捻起香,一甩燃火,也算是在武当道人面前露了一手法术,双手合太极,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这才站起来,转身对着立在旁边等待的武当高层等人说道:“张道友,贫道远道而来武当,为的是三件事,一传法,二学武,三摧毁暴政的元庭。”
“嗯,最后一件事,我武当当仁不让,可一二两件事有什么说道不成。”
“我道门先贤所说,功德有三,传法,盖宫杨道,救苍生。我便是为此而来。”
“我武当自有玄妙功法,哪里需要你来教?”
“远桥,不得无理,小道友,咱们还是说说我这弟子的事情吧,你把他打成了残废,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
“呵呵,这个简单,贫道正好让你们看看,道法的玄妙之处。”
“好,老道我拭目以待。”
吴良拿起贡桌上的一个茶碗,一扣,右手一招,挂在鹿角上的金精剑出鞘飞来,噗呲一下,割开手掌。
猩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下一碗,来到俞莲舟的身旁:“喝了吧!立竿见影。”
“哼,你这是干什么,你这血哪怕是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也治不好我这被你打残的腿。”
“废话真多,张嘴,啊~!”
吴良懒得和这倔驴脾气的俞莲舟废话,手一掐双颊,就把手中碗里的血倒进了他的嘴里。
解释道:“你别不服气,我这血乃是十几代人修炼道法神功,一代代传承改良出来的,无伤不可治,无毒不可解,修炼到至高级境界后,甚至可以滴血重生,想死都死不了,你这区区伤口,更不在话下”
张三丰将信将疑,宋远乔等人握紧了剑柄,暗暗戒备,抱着如果这妖道敢骗人,那么就直接杀过去的想法。
俞莲舟喝了血后,不过几个呼吸以后,就只感觉双腿痒痛不行,浑身难受的麻痒疼,咬着牙,双眼直冒血丝的看着吴良。
张三丰搞不清楚状况。但也看到了,俞莲舟双腿破破烂烂仿佛要掉落下来一般的伤口处,正在筋骨重塑,肉牙攒动:“莲舟感觉如何啊?”
俞莲舟都说不出话来了,止不住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扣着娇杆。
吴良慵懒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缓慢的说道:“张道友,不用担心,他马上就能恢复了,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