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93】『腐秽术』

带曌教灵蚕圣女面见俞曌的过程,最开始并无波澜。

俞曌同意把圣教正式定名为【曌教】。并正式册封,朱敕为曌教第一任教主,马盈盈为曌教圣女。

并传授给二人一道“神”术,『腐秽术』。

施展此术需借助俞曌的力量,令敌手周身溃烂而亡!

“大人,这莫非就是我们身上诅咒,被引发的后果?”

朱敕和马盈盈听到『腐秽术』的威能,几乎同时想到了自己身上诅咒。

“不错。『腐秽术』实际上就是将尔等身上的诅咒降临到敌手身上。

尔等自身受到诅咒越强,施展此术的威能就越大。

尔等也可以将此术,传与教中弟子,不论用于自保,还是拉人入教,此术都是绝佳的利器!”

“是!”马盈盈大喜。

她正担心自己修为不足,难当大任。有了这个『腐秽术』就算是七品敌人,也照样得栽在她手里。

拉人入教更容易了,不出一个月,她就能把曌教壮大到上千人!

朱敕看她这模样,便将她心思猜到了七八分,有些话不方便在俞曌面前讲,等出去再说吧。

他向俞曌请示,要再砍两段树枝当成圣物,并且解释,先前那段树枝由马圣女携带当做圣物。

他和未来的蓝圣女也都需要一根树枝当成圣物代表身份。

俞曌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朱敕的要求。

朱敕拿着斧子爬到树上,本想砍两根大腿粗的树枝当成圣物,结果被俞曌臭骂了一顿。

砍树枝就是砍掉它的修为,大腿粗的树枝在它身上长了一两百年,砍下来它就得掉数十年修为。

它答应让朱敕给它剪个指甲,这个混帐却要剁它手指头,岂有此理!

朱敕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份了,只好改为砍两根手臂粗的树枝。

拎着两根两米来长的树枝,朱教主和马圣女拜别俞曌。

“你马这根粗的给我,把外面那根小树枝给蓝淑贞。”

马盈盈一边走,一边盯着朱敕手里的树枝看。

这么大的树枝,可以当做凶器使用,她正好也要修炼《彦章武经》,可不想把这么大的凶器便宜蓝淑贞。

“谁说这根粗的给她了,两根都是我的。等出去了随便修剪一节树枝,给她就行了。”

朱敕嘿嘿笑道。

“那……”马盈盈还想要。

“免谈!”朱敕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舍不得,这个东西越大越危险,你觉得就凭你那点实力,能保得住它吗?”

“我是说,我的蚕宝,想吃这树叶!”马盈盈跺着脚,气道。

朱敕也停下了脚步:“树叶?难道它不是想吃血晶?”

他以为那只灵蚕,是奔着血晶去的。

“就是树叶。”马盈盈说着把那只灵蚕拿出来放到青铜树叶上。

这小东西身子,被马盈盈两根手指捏着,尚在半空,就不老实地狂扭。

才落到叶子上,便跟恶了三天的狗是的,扬起两根大牙在叶子上一划,竟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切下来一块,吃了下去。

噫——

朱敕都看呆了,这青铜古树的叶子,普通的刀剑,根本砍不伤。他还想镶到铠甲上当甲片。

这个小家伙,竟然连这么硬的树叶子都能嚼,要是能成长起来,该不会是俞曌那老贼的克星吧?

“你快看!它饿成什么样儿了!”马盈盈不知朱敕所想,看到她的宝贝终于有吃的了,开心不已。

朱敕叹了口气:“看来我这副铠甲只能拿出来喂虫子了。”

“呀,朱师弟,谢谢你!”

马盈盈见朱敕答应把树叶都留给她,乐得抱着朱敕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以后它要是吐丝了,记得给我织双袜子。”

“一言为定,这些叶子要是不够的话,你得帮我再来摘。”

“那不可能,你出去之后,看它还吃不吃其它灵草。不能让它光吃这个,真喂不起。”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煞云边缘,朱敕忽地停住脚:“你往西南方走六七十步,就能看到两个箱子,里面有衣服,你先对付换上。

我独自去会会他。”

“会谁?”马盈盈先楞一下,立刻便猜到,京观那家伙多半爬上来,想找她麻烦。

煞云外,石台上,京观两手抱肩,仅用两只脚尖点地,如同寒鸡似的,站在朱敕那堆衣物旁边。

“嘶,冷死了!

都过小半个时辰了,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方才他逞强对八姨说,他要砍一根树枝给她看看。

可是这石台太凉了!好容易爬上来,进到那片煞云里,才走了十几步,手脚就冻得不好使了,他哪敢再往煞云里走。

干脆就回到外面来,缓一缓。

反正那个小子已经去砍树了,在这儿等他回来,什么都有了。

“回来了!”

蓦地,京观就如同一只警觉的野兽似的,将两道锐利的目光朝着煞云之中投去。

果然,他要等的那小子,大咧咧地从煞云里出来了。

“喂,你是在帮我看着衣服吗?”对方看到他在衣物跟前,居然也毫不意外。

妈的,好大一条!

做为一个武者,京观目光不自觉地就打量了一遍朱敕的体型和骨架。

四肢匀称,肌肉条理分明,充满了野性的暴力感觉,但没有丝毫修习过修炼图的痕迹。

呵——原来是个没修习过修炼图的菜鸡。

然后就被另一件东西震惊了一下。

就在他楞神的功夫,朱敕已经走到他身边开始穿衣服。

“你看样很冷啊。”

朱敕一边往身上裹布,目光也在打量着京观。

原以为这家伙个子不高,实际上这家伙坐着确实不高,但双臂双腿奇长,站起来竟然跟他现在183的身高,差相仿佛。

这家伙的脸,好像被人扒掉了一层皮,又重亲长出来一般,薄薄一层皮肤,下面血肉都能看个大概。

着实恐怖。

或许被石台上煞气压制的关系,他身上的血腥气和暴虐的气息也像将要熄灭的炭火似的,几乎再也看不出一点气焰蒸腾的嚣张。

“小子,你空手回来的?”

“对啊,你不是都看到了,我是光着回来的。”

朱敕穿好衣服,又朝京观瞄了一眼,“你等在这儿该不会是打算抢我树枝吧?”

“抢到不至于。”

京观抖了抖衣服,斜睨着朱敕:“咱哪敢抢你呀。原想你要是带着树枝回来,咱就跟你打个赌。”

说着他在腰上拍了拍。

“看到这把刀没,是二阶凶器。你要是能打赢咱,咱这把刀就归你,你要是输了,就把树枝给咱。”

“可惜,你没那命,空手回来了。”

“哈哈,京观大哥这是想切磋。

有!你这么说,我就有树枝了。

不过你得把刀先给我看看。”

朱敕眼睛盯着京观腰间那把连鞘的腰刀,毫不掩饰贪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