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最烦的是什么人？
你也许会说是装杯的人。
还有一种答案就是“防不住的人”。
但此时的莫清澄表面笑嘻嘻，心里快要气炸了。
他不接受竟有人比他还装杯，而且还防不住。
此人也不过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Lakers”的科比秋衣，壮壮的，跳得很高。一手稳定的中距离急停跳投让莫清澄不胜烦忧。
且说呢，一旦防得再紧了，他便开始背打。
倒是没有把人打倒，突出一个姿势优美，球球能进。
这是上了大学的人返场回来看望老师的，还不忘摸摸球，顺便对着高中生们来两句“XXXX篮球梦！”（在莫清澄眼中）
“我真服了，这咋整啊莫哥”王宇已经开始抱怨了。
莫清澄擦擦汗。
“没事，其实也不是不能防，是你逼我的！”
王，马二人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高欢，上！”
“切——”（王宇，马峥）
“紧逼就行，不用犯规！”
科比这边另一得分点是“文班亚麻”，（是他们自己互相如此称呼的）。
高确实是高了些，可要说离NBA状元可差着十万八千里。
此人顶着一米九的个子，跳起来摸不到篮筐。
而高欢顶着一米八多的身高可以摸到。
眼前的文班亚麻过于懒惰！不仅体现在缺乏基本功的训练，也就是他抢得到板，补篮竟然总是不进。也是让对面曼巴频频摇头。让场边的姐妹们频频摇头。
所以莫清澄的策略很简单，让高欢去咬死科比，虽然他姿势稳定也跳得高，怎么比得上年轻力满的高欢“体力怪”呢。很快他便累了，别的队友得分陷入了停滞。哪怕是莫清澄高欢二人不得分，王宁的半截篮和马峥的蛮牛冲撞打板神技也是童子功啊，防守强度不高时命中率一点都不低的。
打十一颗球，七比八。莫清澄队领先了一颗，这是战术的胜利。
对面也进行了调整。
曼巴持球，高欢跟进。内线的亚麻上线一挡，等到曼巴跑出半个身位，佯装要投，莫清澄也开始协防，但球却被跳起的曼巴直直传给了无人防守的亚麻。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而又标准的挡·拆的配合。
这两人都不算低，这某种程度上也是双塔了。
莫清澄默不作声，大脑又开始想花招了。
此时王马二人有了球权，却被夹死传不出去，莫清澄站在马峥身后。
心说完了，这一球怕是要丢。
马峥不得已一投，球都没有碰到框。
但是一人飞奔到篮下，单手摘球补篮打进。
场边姐妹“嗷”的一声叫出来。
高欢小跑路过莫清澄身边。莫清澄道：
“还得是你啊。”他微微一笑。擦汗，手杵着膝盖作准备状。
球过来，高欢传给了莫清澄。
内线的亚麻出来防守他，底线空了。
莫清澄这时明白该怎么打了。
弯腰体前运球，in&out，一个简单的哈达威变向，就这么把亚麻过了，上篮得分。
大高个总是很难防守灵活的后卫，我们称之为小打大。
当他再次持球，一个拜佛晃过文班亚麻，很明显曼巴学长反应了过来，已经在内线补防了。莫清澄直接并步，单手抛投得分。
现在十比八。莫清澄队就差一颗球了。
王宇马峥很自觉啊，把别人都拉了出去。
但现在是曼巴亲自防他，亚麻不出去。高欢在他背后乖巧得守着他。
莫清澄示意拉开。高欢也出去。
单腿连续运球，cossover大变向，莫清澄从曼巴身前挤出一个身位，他无法加速，只能跳步，眼前是文班的补防……
急中生智，他看到了底角站着的高欢。
左手用力，他把球球精准甩给了高欢。
“老子这真是魔术师传球！”
正沾沾自喜。
结果高欢伸手就投。
莫清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那点命中率投什么啊）”
球好像还挺正冲着框来了。
“好……”莫清澄马上改口。
球进了框又弹到了另一边的框沿弹了出来。
巧的是，正正落在莫清澄的手中。
莫清澄一个跳起来就投。
没进，文班拿到了板。
这些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曼巴拿球三分线内一步，“bang”得一声，一球就进了。
再发球，“chua”的一声，又进了。
再发球，上线防守的莫高二人撞了个满怀，同时也把进攻路线堵死，曼巴先传给一边的文班亚麻，跑进来文班又传回给了他，上篮得手。
好一手传切。
于是莫清澄他们就这么输了。
莫清澄夹着高欢的脑袋在胳肢窝，用食指的关节锥着他的太阳穴“都怪你都怪你啊，投什么投……”
“你不也没进吗……”
“你你你……”
看着孩子们的玩闹，曼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招呼着文班默默离开了。
场边三个女生站到了他们身前。
一个女生站前来把手中的水递给了高欢，“喝口水吧。”
高欢回头看看莫清澄，他已经背过身去了。
“那行吧，谢，谢谢你啦……”
“还有我的……”
“还有我的。”
高欢把那三瓶水给了他的三个好兄弟。
莫清澄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嘿嘿，能让莫哥气成这样的，除了输球就是高欢喽……”
“说的是。”马峥也搭腔。
“人家天生丽质，有什么办法。”王宇还是说个不停。
“别说了，再说要挨揍了。”马峥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气。
几人回班。
班主任周扒皮竟然没来看自习。同学们过了比较舒坦的一节课。
下了课，莫清澄把手背在脖子后面在楼道溜达，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班主任正在和刚才和他打球的“曼巴学长”聊个没完。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凑近了听了听。
“高中生联赛，全国现在都有不少呢。”
“那不都私立学校里，打球挣人气然后以此为出路的孩子吗。”
“老师您说的对。”
“但我个人觉得咱们学校的孩子们天赋还是很强大的。”
“高三了，不同往年了，学习任务……”
“我们都懂，毕竟是母校嘛，我们现在有了资金和渠道什么的还是希望家乡能沾点光不是？”
……
莫清澄听不懂啊。
但隐隐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但其实当天再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他和高欢的课桌上多了一张名片。
“球队经理是什么东东啊，莫哥。”
莫清澄不说话，把卡片放进了笔袋的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