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长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将整只衣袖浸透,嘴皮也开始褪色。
“那你们想做什么生意?”
“你带我们找到墓室的入口。”
王天长没有犹豫,直接说:“好,那你得让我孙女先走!”
“这......不行。
你孙女得留下当做人质,若是下去了你使什么阴招来,咱们也没处说理去。”
王天长这次犹豫了,始终不说话。
沙沙......沙......
“赶紧走!他妈的,挺会跑啊?”
耗子站在李权的身后,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腿上。
李权打着踉跄慢慢向我们的方向走来。
当他们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时候,我看见李权的脸上青肿着。
陈凤玲可在一旁哭喊着:
“权哥,权哥,你没事吧?”
李权看向被绑在树上的陈凤玲道:“玲妹,你没事吧?”
耗子为了满足这两只落荒的鸳鸯,将他俩绑在了一起。
当李权看见中弹的王天长的时候,嘲讽了起来。
“王天长啊王天长,我以为你多厉害呢,哟~这怎么手都流血了呀?”
王天长可不想直接理会他,对着我说:“老夫这辈子守护着陵墓,从未相信任何盗墓贼,但是老夫这次就信你一次。
孙女可以在你们手上,但是你们得杀了李家那小子!”
我可知道头轻脚重的道理,现在李权留着本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耗子,按他说的做。”
耗子掏出匕首比在李权的脖子上面。
李权怕了,怕着已经都开始尿裤子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我可以帮你们。”
陈凤玲说:“不要!你们不要杀他,要杀先杀我!”
“耗子!这女人的声音太烦了,封严实点别又挣开了!”
“唔唔......唔......”
“玲妹,没事的,哥先下去等你!
来吧,快点!”
耗子将刀在他脖子上一比划,一刀子从左往右一拉。
李权体内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脖子里喷了出来。
陈凤玲吓着腿软,嘴里的哭泣声只能一直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对王天长说:“老爷子,事情已经做了,你看你是否可以带路了?”
王天长这时又看了看中弹的胳膊说:“还有最后一个事情,就是这胳膊的伤得帮我治疗好。”
“三爷,这可万万不可啊!”
“好了,我心里有打算。”
我向王天长继续问道:“老爷子,我们没有取弹和止血的工具。”
“那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得住咯~”
他这话有些意味深长,不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还是等待时机。
“那老爷子,这样吧,我让我兄弟下山去取,咱们呢先去你住的地方等着,你看怎样?”
我和王天长像是在博弈一般,就看谁能够坚持得住。
王天长略加思索后,答应了下来。
我凑在耗子的耳边说:“下山让兄弟们把家伙事带上都过来,婷婷就不让她来了。快去快回,路上我会留记号。”
正打算要走的我们身后传来“唔唔”的声音。
“三爷,这女的怎么办?”耗子问道。
“放了吧,你一起带下山让婷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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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长的驻地在半山腰上,一间屋子内分布着卧室、厨房以及茅厕。
这屋子外面零零散散的贴着一些符咒,就像僵尸片中的场景一样,属实让人毛骨悚然。
进入屋子后,我们先是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关,当然,结果是没有的。
王天长咳嗽了两声后,对我说:“年轻人,可以帮我倒杯水吗?在厨房里。”
“小卢,你去。”
王天长对我们道谢道:“谢谢嗷~!”
他将卢平手中递来的水一饮而下后,突然对我说:
“年轻人,想必你也是为了那个长生药来的吧?”
我疑惑问道:“长生药?”
王天长见我对这事情一无所知后,说道:“没事没事。”
他话都到嘴边了,咋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老爷子,咱们现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呃......”
“老爷子,大家都是耿直人,咱们痛痛快快的交个底,你看如何?”
王天长思索良久,我觉得他是想独吞长生药!
“我......”
“我......”
我们几乎同时要开口。
“老爷子,你先说。”
“哎~!好吧,
在丕怀村守这个墓的有三个家族,当首的就是我们王家,其次就是李家和张家。
上千年啦,在两三百年前,李家和张家就已经不再管这个墓的事情,开始下海做生意。
而我们王家就一直坚守诺言,守护着它。
四十多年前我将近三十岁,遇见了一伙土匪来到丕怀村,不知道他们哪里得到这个墓的消息。
当时我几个叔叔和父亲上山阻止他们,最终是阻止了他们,但是也只有我父亲安全回来了,其他人都死在了山上。
我父亲告诉我,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守好这座墓,因为他听见那伙土匪说这墓里有长生药。
为什么我们会是守墓人?因为就是要等墓里面的人苏醒过来。
十年前,李家想要挖掘这墓被我知晓,为了防止他们,我用祖传的法子让他们都中了邪,我也成功的阻止了一场盗墓。
后来在宅子中常年做噩梦,梦见李家死去的人来找我索命,于是我便搬进了山里,祈求先人的保佑。”
我插嘴问道:“所以这外面的符咒就是你贴来对付李家亡魂的?”
他接着说:“不是,这符咒是我上山后,待了几个月贴的。
夜晚山上隔些日子会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一群人在笑。
本来山上风大,白天的时候都能听到风吹着树叶作响。
所以我以为是风声。
有一天夜里我起夜,当时茅厕不在屋内,我要到屋外去。
我窝着尿,迷迷糊糊的看见山上有些光影。
你别看我功夫这么厉害,但是我也怕神灵啊。
我那时候怕着想要回屋子来,但是我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和我之前在屋内听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铆足了胆子,穿梭着灌木丛走了过去。
白色光泛着白色的烟雾,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当我要走近的时候,打眼往里面一看。
里面真的是人!而且全是女人,他们穿着大白褂,围坐在地上。
说来也奇怪,背对着我的只能看着她们的头发,正对着我的也只能看着她们的头发。
我以为他们对着一个方向在做着什么仪式,于是我从旁边的灌木丛往前走去。
可怕的事情来了,前面没有任何东西,他们只是围坐在一起,脑袋上面全是头发,根本看不见脸。
嘴里一直念着:‘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