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绑架八

秋白回答:“太子,今天本来是给府上送酒,但到半路,被黄力士给拦住了。说是奉陛下的命令让我入宫,而且,陛下还吩咐,以后每月送往宫中一百瓶娟白,送到太子的酒只限五十瓶。”

太子脸色淡然,说道:“既然是陛下吩咐了,你照做就是。”

张婕妤站起来,邀请太子坐下,并且亲自拿起酒壶,给太子倒酒。秋白见她粉面含春,笑靥如花,心道:“这个女人肯定和太子有奸情。”

果然,太子笑盈盈接过酒杯后,在张婕妤的手指上捏了一把,张婕妤抽出手,用手帕捂住了嘴。太子呵呵一乐,伸出手,向张婕妤屁股拍去,举起一半,才觉屋中站着秋白,感觉不妥。

他挥挥手,说道:“你出去罢。”

秋白道:“难怪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我在二人也不遮掩,平日里不知二人多放荡呢。”

他说道:“那太子府的酒,我过几日送去。”

太子不耐烦的又挥了下手,秋白退了出去,正看到黄力士恭敬的站在门中,秋白骂道:“这狗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早就知道太子和张婕妤的事,就是瞒着皇上。”

黄力士见他从屋中走了出来,陪笑道:“秋哥儿,我送你回去。”

秋白心想,自己白白给宫中送了一百瓶酒,皇帝财大气粗,可不能不要钱,否则可要亏大了。

他开口问道:“黄力士,这酒钱怎么算啊!”

黄力士道:“陛下没有下旨,所以还要等陛下吩咐。”

秋白大怒,心道:“怎么,陛下会缺这点酒钱,摆明是你们这些人想要好处才推三阻四。”

秋白笑眯眯的说道:“本来孝敬给皇帝,是草民的福份,可这酒是送给太子的,太子刚才发怒了,说哪个狗奴才拦住我,将酒送到宫中的,非要将拦酒的人打死,你若不信,现在可以问太子去。”

黄力士知道太子和张婕妤都在房间内,此时哪敢去问,太子既然敢私通陛下的妃子,只怕平日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以后太子当上皇帝,想起此事,只怕自己要倒霉了,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不过黄力士对兄弟我不错,我劝太子说:“命令是陛下下的,力士们只是奉命行事,这事可怪不得办事的人。”

黄力士闻听此言,心中大喜,说道:“秋哥儿对我义气深厚,能在太子面前为我辩解,大恩大德,莫齿难忘。”

秋白笑道:“你我兄弟,自然是你帮我,我帮你了,不过太子又说了,皇上是我爹,儿子自然也不能跟我爹计较,秋哥儿,我在你拿酒一百钱一瓶,我爹从你这拿酒,多少钱一瓶。”

秋白一笑,说道:“全天下都是陛下的,我往少了说肯定会有损陛下的威严,只好说两百钱一瓶。太子怒了,说市面上的酒都五六百一瓶,陛下是皇帝,富有四海,难道还不如那些富商。”

黄力士脸上冒汗,说道:“陛下吩咐,说不能亏了你,让我付二百钱一瓶,太子若是非要定价五百,这如何是好?”

秋白心中暗骂,果然是你这个死太监搞的鬼,我如果不诈出你的实话,这笔钱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秋白道:“咱们是兄弟,我怎么能让你为难呢?那位张婕妤对我不错,刚才叫住了我,让我出宫办一件大事,你是看到的。”

黄力士应道:“是是!”

秋白道:“我给张婕妤使了个眼色,她说,太子不比那些富商有钱,还不是一瓶一百钱付给了秋哥儿,难道太子也不如那些富商?陛下出的酒价只是比太子略高一些也罢了。”他看了黄力士一眼,说道:“就给三百钱一瓶罢。”

黄力上叫苦不迭,说道:“陛下只交待二百钱一瓶,若是三百钱一瓶,我去哪弄那一百钱去。”

秋白摇了摇头道:“这我就没办法了,兄弟我一个小孩子,帮到这里已经仁智义尽了。而且太子说,让我尽快把欠下的酒做出来,只给三天期限,若是做不出来,他绝不放过今天抢他酒的狗奴才,黄力士可能不知道,这酒的成本就七八十钱,这么大的量,钱还不够,我要马上回借钱,将这个窟窿堵上。”

黄力士急忙拦住,说道:“秋哥儿,钱的事不必着急,陛下的酒钱提前付给秋哥儿,哥哥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今天兄弟就可以带走,不过这三百钱却……”

秋白道:“黄力士,兄弟怎么会让你为难,太子问起来,我就说你付了三百,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力士为难。”

黄力士心中大喜,说道:“既然如此,我在这里谢过秋哥儿了,走,我带你去领钱去。”

秋白心里暗骂,去势的阉人,还想难为你秋爷爷,秋爷什么阵势没见过。

二人到了宫中尚食局,黄力士帮着领取了二万钱等值的黄金,然后命令小厮们搬到了马车上,并亲自送到了官门之外。

回去之后,也没有将张婕妤的话转告杜淹,他知道杜淹此人心绪不定,若是真有投靠太子之心,害了秦王,只怕会连累自己。

春日远去,夏日来临,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

秋白每天在长安城过的逍遥自在,整日周旋在皇宫和几位皇子府之间,偶尔去找屠刚、尔朱焕等人吃酒赌博,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这一日,天气炎热,他中午和楚知道等人在溪水中泡了一会,便回到了杜府,打算睡个午觉。

到子杜府后,同杜娟吃过午饭,正要歇息,听到杜府外传来脚步杂乱的声音,秋白心中好奇,出了屋子,就看到杜淹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过进来,身边跟着五六名穿着短服的大汉,一个个看起来精明能干。

“杜大人现在威风的很啊,出入都有人护着!”

秋白靠在墙边,脸上露上羡慕的神色。

杜淹看了一眼秋白,眉头皱了一下,表情没有先前的笑意。依旧板着脸。说道:“秋哥儿,最近安生些日子罢,长安城可能不太平静。”

秋白知道他一直调查太子府和齐王府,也不知道他这么长时间调查出了什么,瞬间便生出了兴趣,紧走几步,和杜淹同行,问道:“为什么说这话,最近长安要乱吗?”

杜淹挥了下手,身后的几个壮汉散去,杜淹也不隐瞒秋白,说道:“最近长安城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有些人还经常出入府太子府,齐王府的人最近也多了起来,恐怕要出事。”

秋白得意道:“这个还用调查吗,太子打算组织一批军队,叫长林军,所以多了些陌生人也不奇怪。”

杜淹一怔,问道:“这事陛下同意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秋白回道:“我也不是朝廷的人,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过,你可小心了,长孙无忌在暗中调查你?”

杜淹又是一愣,问道:“他查我做什么?”

秋白想了一下,说道:“长孙无忌一直对秦王遇刺耿耿于怀,封德彝公开说秦王府有内奸,咱俩和秦王知道内奸是谁。但长孙无忌不知道啊,你说站在他的立场,秦王府谁最像内奸。”

杜淹苦笑了下。说道:“肯定我是最像内奸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