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财富自由。
大家肯定是极为喜欢的。
如果可以,这个成就时间跨度肯定越短越好。
最好是一夜之间。
而能够实现这个选项的,除了彩票,只有古董。
哦,还有做梦。
向东来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挺特么疼,不是梦!
李二柱子拿过那个沾染了一点蜡油的‘雕塑’跑进来的时候,向东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个布满铜锈的雕塑,很抽象。
顶部是尖锐的,底座却是一个女人横卧的姿态。
向东来曾经参加过一场拍卖,当然他对艺术不太懂,就是跟一个大客户去凑热闹。
但是他依然记得很清晰,那场拍卖里拍出1.3个亿的玩意。
那是一盏宋代的极为少见的青铜摆件。
是的。
这个以前的雕塑,现在的蜡烛台,以后的天价艺术品,实际上是一个青铜摆件。
李二柱子以为它是一个雕塑,是一个俄罗斯风格的产物。
但其实它是正八经的古董。
还是小分类,极为少见的那一类。
可古董这玩意的好处就在这。
越是少见就越是值钱!
这大概是那俄国老毛子在其他地方弄来的古董本来想要带回国。
结果不知道怎么就留给了女知青。
现在李二柱子没见识就以为这是个破铜烂铁。
穿越之前,向东来最后一次听见这玩意的消息,听说价格已经增长到接近2亿。
而现在。
它。
近乎免费!
李二柱子跑进来的时候向东来确实有一瞬间的失态。
毕竟这个青铜件贯穿了他的前世今生。
但是下一刻这家伙就恢复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接过李二柱子锈迹斑斑的‘雕塑’:
“操,又是铜的啊?”
李二柱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点玩意要了向东来300多块钱呢,所以硬着头皮解释:
“别看它是铜的但是底座贼平稳,上面那么小的针头插两根蜡烛一点都不晃,可以轻松点一宿,老方便了!”
千辛万苦的克制住嘴角,向东来差点骂人。
徐天龙的胸前已经挂上那块怀表,看起来一点不人模狗样,反而有点马东锡穿背心的感觉:
“你这玩意都多余送过来,我们就是打算买个酒送个礼,现在还整的多个赠品,我家的玻璃烛台比这个好看多了。”
真特么奢侈。
李二柱子撇撇嘴,一个玻璃烛台可是要六七块钱呢。
狗大户。
但是看见徐天龙带着怀表,以及被向东来随手立在一边的雕塑,他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地道。
所以想了想:
“要不这样吧,你们下次要买什么东西,手续费不要你们的,我还给你们打折怎么样?”
说起这个向东来就起身。
非常客气的拉过李二柱子:
“哎呀哎呀,都是自己兄弟这么客气干啥,东西没大用也能在屋子里当个摆件,增加情调嘛,毕竟天龙家媳妇,你懂的。”
李二柱子赶紧点头,牛县这样的穷乡僻壤出那么一位大小姐。
谁不知道。
说起这个果然李二柱子就一脸‘我懂’的表情。
‘啪!’徐天龙这个莽夫突然就敲了一下烛台,还特么挺用力。
那个力道让向东来想打人!
“狗日的你想什么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李二柱子当时就特么无语了。
那也不是我要想的!?
咋就打我一个?
向东来也狠狠瞪了一眼徐天龙,你特么打人就打人,动我烛台干什么!?
连带着捏李二柱子肩膀的手都用力。
害的这货嗷呜一声。
忍了徐天龙,向东来继续对李二柱子说:
“我这还真有个事儿请你帮忙,中介费你一番心意,我就不给你钱了。”
啊?真不给啊!?
李二柱子脸都垮了下去。
不过紧接着向东来就说:
“不过我给你50块钱的保密费,不能跟任何人说。”
50!?
李二柱子都恨不得以身相许:
“东来,你这就太客气了,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有什么事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了!”
所以小人有什么不好的?
给钱不就行了。
向东来一点不讨厌这样的人,甚至干脏活儿的时候还很欣赏。
“也不是啥大事,就我这不是有个肥皂厂么,我打算下个月整一批特殊外形的肥皂,想要找个能定做酒瓶,啊不是,是玻璃外包装的作坊跟师傅,最好能把外形做的有点年代感。”
李二柱子也不是真傻。
毕竟傻子可干不了他这一行。
“你要做玻璃瓶,那难度可有点大,毕竟咱们没有那样的工艺,有这手艺的师傅,市里面都难找。”
“那就去省里,只要你能搞定,50块钱就是你的。”
这次李二柱子咬咬牙,忽然就忘记了刚才免手续费,打折的承诺。
直接开口报价道:
“那我要100块钱,有这100块钱,就是进局子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信你!”
说着向东来直接给了100块。
李二柱子转头离去。
屋子里的徐天龙还在把玩着烛台,甚至拿手去抠上面的铜锈。
终于忙完的向东来忽然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徐天龙:
“来,天龙,烛台给我。”
“好咧,接好了哥。”
说着徐天龙把手里的烛台非常欠儿的高高扔起!
向东来的眼睛都缩起来了!
手忙脚乱的把烛台接到手里。
随后放在一边。
“你看你,哥,这烛台也不是金的,你急个啥,你喜欢这玩意我把我那个玻璃烛台给你。”
“哈哈哈哈,你真特么大方!”
向东来给烛台放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随后抽出徐天龙家的鸡毛掸子:“受死吧!”
刘小雨买菜回家的时候。
向东来正拿着鸡毛掸子追杀徐天龙。
由于徐天龙这人皮糙肉厚,物防特别高,平时又总欠揍,刘小雨这娇滴滴的打了也白打。
所以徐家是有一些家暴工具的。
只不过以前都是刘小雨用,向东来用这还是第一回。
看见老婆回来,徐天龙蛇形走位把刘小雨挡在前面:
“老婆,我哥疯了,他要打死我!”
自己丈夫身上的红痕确实纵横交错的,刘小雨也有点恼羞成怒:
“你发什么疯?打我老公干什么?”
“他手欠!”向东来举着鸡毛掸子,这口气完全没出去。
“又动你什么了?你们都多大人了?把什么东西摔坏了赔你钱不就完了!”
赔钱?
40年后的2亿。
现在要个200万不多吧?
向东来试探的问:
“200万的东西你也赔么?”
嗯!?
刘小雨放下手里的菜,转头就把徐天龙拎着耳朵拿出来:
“这老公我不要了。”
向东来:……
徐天龙:……
半夜。
向东来的房间
青铜艺术品美女的两只手上面依旧插着蜡烛。
还别说,挺像烛台的。
昏黄色的火苗印照,徐天龙鼻青脸肿的。
刘小雨坐在旁边:
“就这玩意,真能值200万啊?”
刘小雨是满心满眼的不可思议,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大伯哥说的话,她现在已经不会怎么怀疑。
“我竟然玩过这么贵的东西,我真牛逼。”
向东来跟刘小雨一起瞪了他一眼。
刮着自己的下巴,向东来道:
“你们说,以后咱们也收点旧物怎么样?没准还有这样的大漏呢?”
“我看行!”徐天龙无脑支持。
但是刘小雨白了这两个人一眼:
“不太现实,咱们这里不是京城,又没有古都。”
“居民大都是逃荒时迁移过来的,之前就是荒地,能有个什么古董?”
“就咱们这里的情况,遇到一件两件都是侥幸,真拿它当日子过,那不是守株待兔了么?”
“再说,收了咱们卖给谁?”
这个特殊时代背景下。
确实不好出手。
眼看两个大男人霜打茄子一样的蔫了。
刘小雨还是不忍心剥夺他们的玩具乐趣,就想了一下开口:
“要不,就说东来哥突然喜欢这些东西,让咱们自己的员工帮忙看一看,一传十十传百,不耽误正事,没准也能收两件。”
“我看行!”徐天龙再次赞同。
“行个屁!”向东来翻翻白眼:“就老子这德行,我说我附庸风雅,你们信么?”
这次徐天龙两口子一起摇头。
不过下一刻向东来就笑道:
“所以这个由头还得小雨你来,要说咱们这群人谁最符合人设,懂这些东西,肯定是小雨你啊,就你有这文化!”
“东来哥说的对啊!”
“我不干!”刘小雨拒绝:“我最近名声刚好点,这要说出去又成了资本主义的尾巴,我才不干!”
其实,是有道理的。
刘小雨的谣言确实随着她女强人的人设最近有缓和。
但是依旧没消停。
这种时候说她又沉迷享受,那肯定是有影响。
于是向东来抢过徐天龙的那块金表:
“这个给你?”
“成交。”
眼看自己大哥跟自己老婆达成了交易,用的还是自己的东西。
徐天龙忽然在向东来的衬衫上面抹了一把。
“你干啥?”
“没有,我就是擦一下人跟人之间的信任……。”
……
向东来这边收获了一个很稳定的烛台。
徐天龙两口子也收获了一个怀表。
不去管他们要拿怀表玩什么play,这时候李有文的家里,两兄弟却都愁眉苦脸的。
就连李有文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娇妻端上来咖啡他都没有胃口。
嗯,现在是夜里11点。
李大力一段时间没见整个人都瘦了:
“哥,这,这买卖干不下去了,太亏了啊,就开业不到一个礼拜,我家底都快砸进去了!”
跟钱名兵复刻小卖铺的计划非常不顺利。
尽管开业之前通过预售会员卡的方式吸了一波金,可以说是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之后就接连被打脸。
甚至有李有文背书给拉货源,整体算下来还是赔大钱的。
还不是一般的赔。
他们除了在七市开店,还在牛县收果子山货跟小卖铺打擂台,对飚收货。
然而不同的是向东来收货是有精确计算的。
一天收多少,货损多少,小卖铺能容纳多少计算的明明白白。
更重要的是本地销售!
但是这边的三个人都这玩意一窍不通。
还是运输去七市销售!
李大力还当干学校食杂店一样的经营‘超市’,那当然很快就各种问题频发。
就是最基础的交通货损成本都让他亏的底裤都要丢了。
现在他已经快走到穷途末路,多年坑蒙拐骗弄来的钱都差点填进去了。
这边收货他亏钱,七市那边还亏钱。
“哥,要我说不如干脆痛快点,直接办了向东来算了!”
他们亏钱,但是小卖铺赚钱。
按李大力的想法直接办了向东来,到时候再彻底不要脸,巧取豪夺把小卖铺弄到手!
反正现在哥哥上次被赵家铺子那群人坑了。
现在还在家反省,不如索性露骨一点!
找个借口把人先抓起来,坐两次‘纸飞机’他们要什么向东来不得老实的拿出来!
“李副厂长白天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向前进打了招呼,他的事情办不了,回头会把200块钱退给咱们。”
“啥!?”
李大力一把推开椅子:
“他也太特么黑了?大家还是亲戚,咱们还叫他一声小舅舅呢,500块钱,事情办不好就给退200!?”
“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真想打死你!”
这特么是重点么!?
你连向前进都动不了,还指望能动向东来!?
李有文也是恼了。
这弟弟被给他宠坏了,真就是一点脑子都不愿意动。
人家一个铁饭碗的正式职工,你说动就动啊?
不用送礼走人情么?
能退200,那就是实际亲戚够意思了。
可惜的李大力明显没这个脑子。
只是看见哥哥生气,才1米8的大块头才委委屈屈的坐下:
“哥,我这不是心疼钱么,咱们现在天天赔钱,再这么下去,钱名兵说再有一个礼拜就支撑不下去了。”
这个数字跟向东来预估的差不多。
毕竟前期吸纳了会员卡,这是一大批的非法集资。
用这钱撑着,怎么也能搞半个月,反正挨骂是肯定的。
李有文不懂经商,他的特长是坑人和扣帽子,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样无奈:
“不是刚给你拿1000块钱么,先撑着面子,我再找找机会跟门路。”
“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那些水果跟山货的破损程度太高了,真的吃不住,要不,咱们把跟赵家铺子的收货停了吧?”
各种坏消息让李有文越发的烦躁,提起赵家铺子那些猪队友他更烦,只不过理智还在:
“不行,现在几个村子都是跟向东来走货,咱们吃的多数都是向东来不要的,品质也更差,唯一能维持同盟关系的只有赵家铺子,向东来不倒就不是甩开他们的时候!”
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经商李有文不懂,但他对人情跟关系的梳理非常明确。
这种时候哪怕是猪队友,那也好过没队友。
就比如是LOL排位,只要还补兵买装备,那就比挂机七龙珠强。
但是李大力艰难的开口:
“可是哥,这么搞法成本实在太高,咱们真的要撑不住了,这1000块钱,也就能撑个七八天。”
这个数字说出来,饶是李有文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亏,可也没想到这么可怕。
一天亏出一个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
这一次他都有点动摇了。
现在认输只是面子问题,再拖下去没准就是性命问题。
但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那个还不到30岁温婉贤淑的音乐老师走进来:
“其实,不用给钱,也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