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但想到自己还没得到陆萌萌，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他哪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之后的时间里，暖阳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化被动为主动。
但凡他说一点什么，就会被晴雅和卫褚直接点出来。
为了显出自己对陆萌萌感情的纯粹，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暖暖和晴雅拿着酒水单，疯狂给死对头Alan增加业绩。
钱是Alan赚，酒却基本是他在陪。
暖阳看了一眼不远处眉开眼笑的经理，心里筹算着，怎么才能从今天的业绩中也抽一点分成。
然而，秦暖暖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为了让暖阳能更‘专注’的陪朋友，她特意给经理发了五千块红包，让他给暖阳放假。
也就是说，暖阳这会儿虽然干着陪酒的活，身份却属于客人。
一个客人拿什么提成？
“哎，年轻真好，像我们这个年纪已经不大相信什么纯粹的友谊了，为你们的友谊，来，我们干杯！”
秦暖暖提起酒杯，直接撞在暖阳的杯子上。
陆萌萌笑着：“秦姐姐，你也不大呀。”
“可能跟你哥在一起，心态不一样了吧。”
杯里的酒水早就换成了水，秦暖暖一口喝完，笑眯眯的回道。
暖阳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有些重影，为了讨好秦暖暖，也将杯中的酒喝尽。
这个卡座中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他得罪的起的。
“我，我不太行了……”
暖阳脸红红的，刻意柔化的五官像个小猫似的，有些迷离的看向陆萌萌。
他傻笑着：“萌萌，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哦。”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这应该是到了下一阶段了……
秦暖暖和晴雅二人互相对视一下，笑了一下皆有继续看戏的意思。
“可是我……我，我真的不配呀。”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好，但为了你，我愿意拼尽全力！”
说着，他拿起酒单，苦笑着：“可是我无能，一个月赚的，还没有你们今天给Alan点的多。”
陆萌萌一听，心疼了。
Alan推了推自己的金框眼镜，嘴角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暖阳，这点业绩不算什么的，如果我有你这么厉害的朋友，肯定也会像你一样高兴，毕竟感情都是无价的。”
这一句话，就把暖阳后面想说的全都堵了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有一天能正大光明的站在萌萌身边。”
“唔……”晴雅翘起二郎腿，眉头一挑，“那你得换个工作了。”
秦暖暖适时点头，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是呀，就算你是个小职员，我相信陆家人也不会看不起你的。”
这些人怎么全都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情况下，他们不是应该“可我只有初中学历，找工作很难的呜呜……”
“你可以创业啊，你做这行好几年了，应该有些存款吧？我跟你说，我手头有一个不错的项目，你和……”
秦暖暖完全一副想帮忙的样子，非常的热情。
“存款我真的没有多少，我父母身体不好，基本上都给他们治病了。”
“这就难办了。”
秦暖暖皱起眉。
“这有什么难办的，我家有个小公司招文员，一个月八千，看在萌萌的面子上，我可以直接给你走后门。”
一个月八千，甚至很多应届毕业生都很难达到这个薪资水平。
但对于暖阳来说，这个数可没有他做男陪赚得多。
至少差一倍以上。
有时如果运气好，能宰到富婆，月入五六万也是有的。
“你该不会只有嘴上说喜欢萌萌，但完全没有离开这个行业的打算把？”
“不是的……”
这会儿，暖阳的酒都醒了一大半，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棘手的情况。
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为什么单纯的大小姐身边都是些难缠的人？
“那正好，经理也在，我们帮你辞个职？”
“你们容我考虑考虑吧，我还是想靠自己……”
闻言，秦暖暖立即放大声音：“什么？你还是想靠出卖身体？”
陆萌萌有些急了，立即去拉秦暖暖的手：“秦姐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岔了。”
秦暖暖拍了拍陆萌萌的手，微笑着缓和气氛。
物极必反，秦暖暖担心做的太过会起反作用，于是直接转移话题。
之后的时间里，所有人仿佛都变得柔和许多。
暖阳又喝了点酒，Alan收了好处也没少灌他。
没有危机感，很快，暖阳的精神就放松到一定程度。
说起话来逻辑也没有之前那么强了，有些散德行。
在跟陆萌萌说话的时候，他目光有时会不由自主的望向秦暖暖。
对陆萌萌的态度也微微有些转变，可能是一开始受的委屈有些大，好几次还忽略萌萌的话，直接去讨好看起来最有钱的晴雅。
“晴姐，谢谢你今天能来，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眼中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陆萌萌：“？？？”
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能通过萌萌认识你……”
秦暖暖没忍住笑了一声，于是暖阳的话还未说完，目光便立即转向她。
“秦姐姐，你今天也好漂亮，你比上次见得时候还要漂亮，如果没有萌萌……”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谁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陆萌萌的脸都白了。
再然后，除了暖阳，就没有什么人再开口说话。
陆萌萌挨着秦暖暖，她靠过去，声音里都带着些许的泪意：“我想回家。”
秦暖暖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
看来萌萌也不算是十足的恋爱脑。
“好，但我想先去一下卫生间，你陪我去吧。”
不过为了以绝后患，秦暖暖便借口带着陆萌萌去了卫生间。
她卡着时间，在收到卫褚的消息后，便带着情绪有些沮丧的陆萌萌往回走。
“对不起秦姐姐，我不知道他喝完酒会这样。”
脚步一顿，秦暖暖声音清冷：
“没关系，不过有些人还是早些看清比较好，免得感情投入太多，以后会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