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您二位真的就是,陆司铭的父母?”
司马晴川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小姑娘,你知不知这枚印章的重要性?”
她将印章缓缓拔出,在白皙的手臂上轻轻的按下,一个色泽鲜明的“陆家”二字,印入秦暖暖的眼帘。
“就是为了这么两个字,当初我和天钊在陆家真的是吃尽了苦头。”
她苦笑的着看着一旁的中年人。
“真是造化弄人啊天钊,当初整个头破血流,谁能想到现在这个印,会以这种方式落到咱们手中。”
陆天钊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似乎也是不愿意回想起当年的往事。
司马晴川缓和了一下伤感的情绪,靠过去拉起了秦暖暖的手。
“小姑娘,既然你能拿着这个印到这来找到我们,那便说明了,陆司铭那孩子是完全信任你的了。”
她盯着秦暖暖清澈的眼眸,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了一番秦暖暖。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被这么一问,秦暖暖才回过神来。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自己现在不正是在见家长么?
“我们……”
司马晴川饶有兴致的等着下文,陆天钊虽说没正眼,但似乎也在静静的等着答案。
秦暖暖抿了抿嘴,决定还是把说话说出来。
“我们……其实已经订婚了。”
“什么?!”
两人同时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
“你说你们已经订婚了?那个老顽固难道同意了?”
陆天钊感觉十分的震惊。
虽然说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他还是不太觉得陆老爷子会这么随意就接纳一个女孩子进陆家。
毕竟这也关系到陆家未来继承的大问题,可不是陆司铭自己任性就能同意的。
而那个陆老头,可是十分看重这种事的。
秦暖暖把自己和陆司铭的相识,以及自己和陆老爷子打过的交道,全都和二人说了一遍。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马晴川听完,笑的合不拢嘴。
“我早说了,你爸是个臭棋篓子,当初我就说我让着他的,你还不信,现在怎么样?”
陆天钊一时语塞,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看他,一说起这件事他就不愿意。”
笑了笑,司马晴川的眼神又落在了那枚印章上面。
“真是讨厌,每次都让这个破东西搅了我的好心情。”
她叹了口气,挪回之前的地方,稍稍摆正了一下坐姿。
“那么,秦暖暖,你今天带着这个东西来找我们,应该是有要紧事要来和我们谈吧。”
只是一瞬间,秦暖暖感觉她像是切换了人格一样,整个人像是从一个温柔的母亲,变成了一个高冷的女主人。
秦暖暖便把这阵子剧组被山本组的人不断来骚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所以陆司铭才叫我带着这个印章来找你们。”
司马晴川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就只有这些?”
秦暖暖点了点头。
“这混小子,为了这种屁事都敢动用陆家的大印!”
一旁的陆天钊听完了秦暖暖的话,气的一拍大腿,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秦暖暖吓了一跳,赶忙向司马晴川道歉。
“是我太不懂事了,这么点小事也要来麻烦叔叔阿姨。”
司马晴川若有所思的看着陆天钊离开的背影,把那枚印章缓缓的往秦暖暖的方向推了推。
“那年从决定离开陆家开始,我们便就已经是死人了,你现在拿着陆家的印来找我,恐怕这不太合适。”
她从一旁拿起一杆长烟袋,在蜡烛上轻轻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而且这东西,现在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如果想要我帮你对付山本组,那你要拿出更高的筹码才行。”
筹码?
秦暖暖脑内开始迅速思考。
这两个人肯定不是缺钱的人,所以物质上的东西肯定是不能打动他们的。
那么什么东西最能让现在的她觉得有价值?
犹豫了片刻,秦暖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其实从进到这个宅子开始,她就已经发现了一处违和感,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确认。
那就是陆天钊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大有好转了。
这么说,他一定是按照自己的药方的服药了。
看来想要这件事出现转机,就得靠这张药方赌一下了。
“不知道,我之前写的方子,陆叔叔服用后身体有没有一些好转呢?”
司马晴川拿着烟袋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接着说下去。”
看到对方似乎挺有兴趣,秦暖暖便决定放手一搏。
“我之前有查到,山本组和许氏集团有着巨大的药材走私交易,想必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早就人尽皆知了。”
她从包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味中药的名字,递到了司马晴川面前。
“如果能从他们那里得到这味药,那么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只好陆叔叔的病。”
“你说什么!?百分之百?”
听到这话,司马晴川激动的直接把烟袋丢到了一边,上前去握住了秦暖暖的手。
“你当真吗?你真的能完全只好他的病吗?”
秦暖暖点了点头。
这件事上,秦暖暖胸有成竹。
其实就算山本组没有那味药她也不怕,因为她所需要的那味药,正是她见到夏尔时,她们师傅委托夏尔转交给自己的那些草药。
也就是说,现在治病所需药物,早就已经在秦暖暖手里握着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司马晴川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
她轻轻用和服的袖子擦了下眼泪,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孩子,你原谅阿姨刚刚对你态度,毕竟作为一组之长,我不得不摆出应有的姿态。”
她轻抚了下秦暖暖的脸,像之前在小木屋里一样。
“希望你能救救我丈夫的命,这不是交易,而是我的请求。”
她转过身,捡起了刚刚扔掉的那根烟袋。
“其实我从来不抽烟的,自从去年天钊被查出得了不治之症后,便觉得内心烦闷,所以染上了这东西。”
说完,她将烟袋杆放到蜡烛上,慢慢的烧成了两段。
“既然你和铭儿已经订婚了,那么我们很快就应该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山本组得罪了你,便是打算跟我晴川组作对。”
她看着地上烧断的烟袋杆,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气。
“跟我晴川组作对的人,就别想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