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神婆乱舞

回到之前静养的小院中,楚云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打算带着被褥一起搬去后山。

刚一进门,就看到床边静静躺着一件叠好的道袍。

楚云拿起那件的道袍,将其展开,只见那些破洞此时都已经被缝合,针脚紧密相连,那些破洞巧妙的被隐藏起来,仿佛新的一样,袖口处那道长长的裂口也被一个灰色的补丁堵住。

“是刚刚我不在的时候,怀义师兄送来的吗?”

将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道袍褪下,换上了那件补好的道袍,舒展活动几下后,感慨道。

“怀义师兄这针线活真不赖啊,完全感觉不到缝补的痕迹啊……”

嘴上说着赞扬的话语,心底好奇的查看起这件道袍的属性来。

【破旧的道袍】

【耐久:18/20】

【装备时悟性增加1点,舒适度增加2点。】

【一件被缝补过的龙虎山制式道袍。】

“乖乖,怀义师兄这手艺也太强了,这比之前好的时候属性还强啊!”

看着那件修好后凭空增加属性的道袍,楚云一时也有点吃惊,将那件褪下的道袍收进物品栏中后,楚云抱着被褥向着龙虎山后山走去,心中思索着。

“日后得好好谢谢怀义师兄,嗯……应该拿出点啥来当谢礼呢?”

一时间,楚云对于应该怎么感谢张怀义犯了难,自己这个师兄也没听说过他有啥爱好,这个时间段还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想到这不禁头疼起来。

楚云在脑海中回忆中原著里关于张怀义的剧情,忽然间灵光乍现,想到了张怀义藏私被师父发现后,背地里教导的剧情,好像抓住了什么。

“额…要是提前提醒师父,让这个剧情提前……”

想着想着,楚云自己都觉得离谱,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不纯纯恩将仇报吗?”

“唉,还是去打听打听怀义师兄的爱好吧。”

…………

黑石山中,一个依山而建的山寨内,左伯刍一脸焦急的看向一间烟雾缭绕的四角吊脚楼内。

吊脚楼内,一个披头散发,脸上画满咒文的神婆正在围着一团篝火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发出常人听不懂的“讶噫”声。

篝火前方,早已不省人事的寇上宗,一动不动的瘫软在地上,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正在围绕着篝火跳舞的神婆,却是不慌不忙将手伸进了,腰间一个兽皮袋子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洒进那团微弱的篝火中,一手不停摇晃着一件拨浪鼓形状的法器。

原本微弱的篝火瞬间升腾起猛烈的火焰,随后神婆脚下的步伐更加迅捷,口中的声音也愈发洪亮。

伴随着神婆动作,一股绿色的炁,从其手中摇晃的法器中飞出,扑进了篝火中,从篝火中带出了点点翠绿色的斑点。

绿色的炁带着着那些斑点,打在了寇上宗那干瘪的胸口,随着斑点的没入,一个个墨绿色的细小咒文在其胸口浮现,组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

做完这一切后,寇上宗原本微弱的气息也开始逐渐攀升,口鼻中的呼吸声也开始大了起来,最终在摆脱死亡后停止了攀升。

此时的神婆满头大汗,就连脸上勾勒的咒文,也被汗水打花,看起来狼狈异常。

从怀中拿出一根烟斗,填充好烟丝借着篝火点燃后,神婆满足得深吸一口,这才拄着拐杖走出了屋子。

屋外,早已等候许久的左伯刍见状赶忙迎了上来,焦急的询问。

“闫妈妈,情况如何?那老鬼还能活吗?”

与青年人的焦急不同,嘴上叼着烟斗的闫神婆,却是不紧不慢的又吸了一口烟后这才开口。

“放心吧,到我这他就死不了,不过老婆子我倒是好奇……”

说话间,闫神婆将口中的烟斗取下,在两边的围栏上敲了几下,夹杂着火星子的烟灰落了一地,将其端在手里后,一双浑浊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阴恻恻的笑着问道。

“老婆子我啊,就是好奇,你们这是遇到啥了,给那老鬼打成那样却不直接杀了他……”

“而你这小娃娃却又受伤不重……”

闻言,左伯刍回想起当时那心脏被刺穿却毫发无伤的模样,失魂落魄的反问道。

“闫妈妈,您也是老江湖了,您知道江湖上有啥手段,能让人在心脏被刺穿后依旧生龙活虎的吗?”

“那人先是被老鬼一击摧心掌打在胸口,又被我一刀刺穿了心房,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但没死,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将跑走了……”

讲述完这一切,左伯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耷拉着头,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心碎而不死?闫神婆心中也疑惑起来,下意识将手中的烟斗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立刻被其中熄灭的烟味呛到了,顿时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你说的那人,听起来倒像是三一门的人,那群牛鼻子所修习的逆生三重,能够将身体的一部分炁化。”

“说不定那人,就是在你们击中他的时候,用了逆生三重来躲避攻击呢……”

被呛得不轻的闫神婆,眼珠子滴溜一转,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笑问道。

“小娃娃,你这惹祸能力不差呀,天下玄门顶尖的那两家,都跟你结下了梁子,本事不小嘛。”

“要不要咱给你喊几个门人打下手?正好我老婆子也看那些牛鼻子不爽很久了。”

默默将逆生三重和三一门记在心中,左伯刍对于闫神婆的提议也没有拒绝,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再做点什么已然是有心无力了,爽快的答应了对方。

“那就麻烦您了……”

看着眼前规规矩矩行礼的左伯刍,闫神婆面上乐开了花,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眯成一条缝,兴奋道。

“不麻烦…不麻烦……”

“只要你小子出得起价。老婆子我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话说到一半,面上的笑意瞬间止住,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像一条贪婪的毒蛇一般,冷漠且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