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心望着陈得意走来,神情冷漠。
她当然不是不担心,只是知道越恐惧这男人越开心。
陈得意对玉碎心道:“你刺杀了我两次,只可惜都失败了。”
玉碎心咬着牙道:“你比我想象中要狡诈小心得多,我败得并不冤枉。”
“一个好色的男人如果想多谁一些女人,就必须小心一些。”陈得意揉捏了几下玉碎心的脸蛋,悠然道:“我告诉过你,女人若想杀女人,最好在床上,而不是在床上,你们这些人竟一个也没有听进去,否则未必是这个下场。”
玉碎心咬着嘴唇。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得意捏着玉碎心的下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做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玉碎心娇躯轻颤,强作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她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脑子却忍不住想到不久前淫秽的一幕。
陈得意冷冷道:“说实话,上次你刺杀失败后,我就应该睡了你,之所以没有睡,只因为先前那种情况下交欢,我对你怀有一丝丝歉意。”
玉碎心脸立马红了,眼中掩饰不住的怒火与仇恨。
——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人生,她如何不恨。
“不过像我这种人总是很有法子压制住自己的歉意,多给你一次刺杀的机会,也算是一笔勾销了。”陈得意将玉碎心抱起,淡淡道:“今天我会好好与你睡上一觉。”
玉碎心早知道这种事迟早会来,可真正要发生时,娇躯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咬着牙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睡尸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得意自然明白。
“你不必担心,我不但会让你恢复自由,而且还可以给你一把小刀,让你有机会在床上杀我。”陈得意揉捏着玉碎心的脸蛋,道:“你能杀得了我,是你的本事。”
紧接着陈得意扫过花白凤等人,道:“你们也一样,我也会让你们恢复自由,并且给你们一口刀,看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我。”
铁幽兰道:“只是恢复自由?”
她想恢复功力,这才杀陈得意的把握才更大。
“我是给你们杀我的机会,而不是让自己送死。”陈得意毫不迟疑拒绝,笑了笑道:“如果女人连床上都杀不了男人,这种女人大概也不算女人了。”
玫瑰夫人身影一闪,挡住陈得意的道路。
陈得意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玫瑰夫人望着陈得意怀中的花白凤道:“将他交给我。”
陈得意道:“你想虎口夺食?”
玫瑰夫人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把握说服她‘男人可以偷腥,女人也可以偷食’?”
陈得意在这个女人面前几乎不说谎,这次也没有。
“不能。”
“你有没有把握让这个女人因为你是强者,心甘情愿被你谁?”
“不能。”
“你有没有把握用利害关系说服这个女人让你睡?”
陈得意看了一眼玉碎心,叹了口气道:“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白天羽杀我而被我睡,但现在没把握。”
玫瑰夫人又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爱白天羽?”
陈得意道:“当然,她爱白天羽已超过了自己。”
玫瑰夫人叹息道:“这样一个好女人,你忍心摧毁她?”
陈得意冷冷道:“我对她已足够宽容了,其他女人不要说杀我两次,只要被我看上,我都会想法子弄到手。”
玫瑰夫人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我希望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陈得意皱眉,道:“我为什么要再给她一次机会?”
南海娘子、花白凤、水无心、玉碎心、铁幽兰都很惊讶,她们想不到在陈得意身边温声细语,温柔驯服的玫瑰夫人竟会与陈得意对着干,更想不到陈得意对玫瑰夫人竟如此宽容。
玫瑰夫人没有给出理由,却开始唱歌。
她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的声音很好听,歌声中充满了感情,但似乎并不是她本来的音色。
为什么玫瑰夫人会忽然唱歌呢?
陈得意听到歌声脸色大变,他松开怀中的玉碎心,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脸,露出痛苦的神情。
紧接着,他不停的咳嗽,似乎要将什么从肚子里咳出来。
歌声结束的时候,陈得意才慢慢恢复。
玫瑰夫人道:“看在这首歌的面子上,你也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她毕竟。”
陈得意不让玫瑰夫人说下去:“带她走。”
玫瑰夫人松了口气,扶着玉碎心,朝屋外走去。
陈得意目光扫过铁幽兰、水无心,又落在南海娘子身上,道:“你要不要也陪我?”
南海娘子笑道:“有她们三个陪你还不够?”
陈得意道:“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总是越多越好,更何况加上你,正好一日不过四。”
南海娘子指了指走出去的玫瑰夫人道:“为什么不要她陪呢?”
陈得意淡淡道:“至少今天不会让她陪我。”
南海娘子脸上保持着微笑道:“我可不可以不陪?”
“当然可以。”
陈得意来到南海娘子身边,南海娘子以为陈得意反悔了,却没想到陈得意只是将沈三娘从她怀中抱了过来,而后朝床边走去。
“你的姿色虽然比不上她们三个,却也算得上一流美人,勉强够了。”
陈得意又将水无心、铁幽兰先后抱到床上。
铁幽兰在这过程中,也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众人都盯着陈得意,期待着。
可他们失望了,陈得意并没有露出刚才的痛苦,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没用的,纵然你唱一百遍,我也不会有那种感觉,因为你不是她。”陈得意语气平淡道,可内心却忍不住想到那个抱着自己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女人。
他永远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了。
铁幽兰绝望了,她知道要失身这个男人了。
陈得意坐在床边,向南海娘子要求道:“你要不要一旁观战?”
南海娘子说过想要一旁观战。
不过她改变主意了。
“我忽然不想了,不管如何她们都是我的同门。”南海娘子感伤道。
陈得意笑了,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是欣赏还是嘲讽。
南海娘子也笑着,带着笑和两个属下离开房间,还十分贴心关上房门。
她在门口叹了口气,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