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中夫人

林中夫人是威伦的实质领导者，她们帮助威伦的居民渡过艰苦的年头，但是要求绝对的服从作为代价。

对于当地居民来说，这三位夫人已经存在很久，她们与这片充满瘴气和沼泽的土地共生，就好似那些驱使自然之力的德鲁伊一样，林中夫人拥有的强大魔力也来自于土地本身，她们可以听到任何发生在她们的林中的事，也可以操纵附近人类的命运，为那些信奉者送上祝福，或是带来诅咒。

林中夫人似乎长生不老，还有魔法药水让她们永葆青春，以年轻女子的形象出现。这种药水以及她们与所居住的沼泽的神秘连接，让她们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与生命力。

“实际上呢，林中夫人就是三个邪恶的老巫婆，分别叫织婆、煮婆、呢喃婆，普通人比较愚昧，加上她们确实让下瓦伦的居民过的比其他战争中的人好，久而久之，就被神话了。”赛科详细的说道。

希里点了点头，问道：“那她们的目的呢？我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助普通人。”

“你说的没错，她们的目的简单来说就两个字——吃人！”赛科表情严肃，目光开始变得愤怒起来。

“啊？”希里大吃一惊，想到自己之前在巫婆那听到的话，开始还以为她们只是针对于自己这个上古之血而已。

“是的，你没听错。”赛科继续讲述。

即便是在如今这种战乱四起的年代，下瓦伦的村民依然比威伦其他地区的百姓过得更健康、吃得也更好。这一切都源于村民们的信奉的那三位林中夫人，她们对于下瓦伦村的百姓来说，既是他们所能依赖的神灵，亦是夺走其性命的妖邪。

林中夫人一方面给予献上祭品的虔诚者奖励，消除他们面临的灾祸和窘境，帮助村民度过艰苦的年头；另一方面她们要求信奉者绝对的服从她们的意愿，并时不时的要求村民用头发、耳朵来向她们献祭，有时还会迷惑几个人来吃。

林中夫人会倾听威伦人对向她们发出的请求，达成他们的心愿，但夫人要的贡品一点都不低。

“除了日常倾听人们的祷告和收取贡品外，老巫婆们每半年都会举办一场献祭典礼，在这个典礼上村民会因为魔法的影响变得狂热，并挑选一个小孩献祭给她们，小孩的身体与灵魂都是纯洁的，被献祭给巫婆们后可以加强她们的力量。”赛科想到了半年前自己看到的场景，依旧感觉心寒。

“如果，我是说如果，人们是自愿向那三个老巫婆献祭自己的孩子，我早就杀光所有人离开了这里。”赛科真诚的目光让希里明白了他说的是真心的想法。

“但半年前我来的时候，看见村民们献祭后一副茫然的面孔，甚至记不得被献祭了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并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只是老巫婆们手下圈养的牛羊而已。”

赛科压抑的愤怒渐渐露了出来：“我在等，等了半年，就是为了在献祭日那天，除掉那三个老巫婆，来祭奠因为她们失去生命的那些孩子，解放威伦的人民，人类过的再苦，也不能当被怪物圈养的牛羊！”

希里看着生气的赛科，能理解他的想法，心中也坚定了帮助赛科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希里也蠢蠢欲动，天性善良的她对于铲除邪恶那是再乐意不过了，更别说还有个著名猎魔人养父从小教养。

“当然，不能着急，我都等了半年了，肯定是要做好计划一网打尽的。”赛科恢复冷静，胸有成竹的说道。

呢喃婆，是三个巫婆中年龄最大的，也是最古老的，在沼泽居民历代低声传颂的故事中，如果说话太大声了就会给呢喃婆听到，因为她用人类的耳朵做祭品，把它们挂到沼泽的所有树上，用法术去倾听，这样一来沼泽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她听到。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的交谈会被听到，村子附近的耳朵我都以各种意外清理掉了，再远点的沼泽我没有清理，怕打草惊蛇。”

煮婆，在三巫婆中年龄排第二，但是体型却是排第一。传说煮婆非常擅长调配魔法药水，在较恐怖的传说中，甚至说她知道十几种人肉汤的食谱。

织婆，虽然她是三巫婆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但是织婆的丑陋与邪恶绝不输于另外两个，她成天在织挂毯，用的材料是村民们进贡的毛发。这些毛发还有一些是小孩子理发仪式中留下来的。这些挂毯是林中夫人的信奉者与她们的神明接触与供奉的媒介和途径。

“这三个巫婆虽然法力强大，但是每年献祭典礼的时候会施展强大的魔法来控制所有的村民们来举办典礼，这个时候是她们最弱的时候，但是我们肯定不能直接就上去打，不然村民们的生命安全无法保证，所以我又打探了一下消息，发现在威伦，她们还有个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准备联合她。”赛科拿出了一张威伦地区的地图，这是他自己两个月走完全威伦后画的，指向一个叫呢喃山丘的地方。

呢喃山丘，那里的野生动物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杀死了许多下瓦伦的居民。

于是接到村民委托的赛科前去查探，发现那些动物受到山丘顶一棵树中受困的灵魂控制。

那灵魂用女人的声音与赛科说话，表示自己以前是看守威伦这片森林的德鲁伊，后来却惨遭老巫婆杀害，还被困在一棵树中。她曾经为之服务的自然力量，现在保护了她，让她不再受老巫婆们的计谋所害。

不幸的当地居民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因为如灵魂所说，大自然的愤怒是不可控制的，也不会区分无意经过和心怀恶意的人。

灵魂哀求赛科解除她身上的诅咒，放她自由，赛科借机向她询问了许多关于老巫婆们的事情，并答应在献祭典礼前解除她的诅咒，条件是在赛科除掉老巫婆们的时候她得施法保护好村民，以防老巫婆们临死前得狗急跳墙。

“所以我们负责正面对抗巫婆们，那个灵魂德鲁伊负责保护村民就行了吗？”希里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经常穿越时空的她没点本事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好好的呢。

“不不不，是我正面对抗三个巫婆，我需要你到时候隐藏在我附近，在巫婆们逃跑的时候使用时空能力将她们拦下来，一个都不要跑掉。”希里很自信，赛科更加自信，两世为人，情报完全，准备充足，敌明我暗，这还不能解决敌人自己可以回炉重造了。

“不用担心你使用时空能力会被狂猎发现，只要不是大型军队我都能解决。”赛科信心十足的话语感染了希里。

“也好，到时候我先为你掠阵，有需要我就立刻来帮忙。”希里带着些许不服的目光，有种挑战的想法。

赛科好笑的看了眼不服气的希里，眼中满是欣赏的目光，女孩的性格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顽强又善良。

“到时候我还得让乔尼帮帮忙，”赛科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似乎很了解老巫婆们，过两天我得去找他聊聊。”

“乔尼？小地灵向来胆小不见人，也不擅长战斗，他能帮忙吗？”希里不太明白，虽然她很感激乔尼，要不是他喊来赛科，可能自己就得被狂猎抓去了。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内心善良的人，乔尼虽然不善于战斗，但他是个善良的小地灵，在我的设想中，也没想过让他战斗，至于他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赛科在希里好奇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直接杀到巫婆的老巢，面对的很可能是陷阱，别忘了呢喃婆的巫术，乔尼的速度很快，在我们前往巫婆的老巢的时候，如果让乔尼迅速把我们前往的道路上的耳朵清理掉，虽然会引起一些巫婆们的戒心，总比被她们发现我们找上门好。”

希里了然，处于暗处才能一击毙命，这种道理她也懂。

“你以前猎杀过很多怪物吗？感觉你的准备好充足，跟个经验十足的老猎魔人一样。”希里听完了计划，也好奇赛科为何经验如此丰富。

“我呀？还行吧，我从两岁多就被我的猎魔人导师收养，从小跟着我的导师四处流浪，主要还是在尼弗迦德与北方诸国的边境混，跟着导师学了很多猎魔知识。”

“自从经过青草试炼后，差点丢了条命，于是我就向我导师告辞，想要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世界，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做好十足的准备，那样才不会轻易丢掉性命，这是他教导我的最后一句话。”

“听起来你导师跟维瑟米尔差不多。”希里也想起了在凯尔莫罕的时光，那个对她无比关照的狼派猎魔人导师。

“维瑟米尔？那我有机会可得拜访一下。”赛科对这位著名的狼派猎魔人也挺好奇的，估计他是现存猎魔人中年龄最大的了。

“好呀好呀，等我后面完成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就来找你，带你去凯尔莫罕见见我们狼派的风采。”希里很高兴的对赛科发出邀请。

“没问题，我还想见见那位著名的白狼——杰洛特呢，他可是我导师的偶像。”赛科一口答应。

“哼哼，我养父就是杰洛特哦。”希里听到赛科导师的偶像居然是杰洛特，骄傲的说道。

“哈哈，那可真是缘分。”赛科哈哈大笑，决定到时候如果可以，还要拉着自己导师去见见他偶像，看看自己导师会不会跟前世的那些粉丝一样狂热。

聊了许久，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有了杰洛特这层关系，两人关系更亲近了。

给希里详细讲述完了自己的计划，又闲聊了许久，直到感觉没啥可聊的了，赛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你就先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等到献祭日之前，我带你一起去解除那个德鲁伊的诅咒，然后一起灭了那三个老巫婆！”赛科伸出右手，然后接住希里伸来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好！”希里点点头，转身决定去村子里逛一逛，准备享受一下乡村时光。

“等等。”赛科叫住希里，掀开了铁匠铺的门帘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柄带鞘的短剑走了出来，递给希里。

“下次长剑被打脱手了，还可以用这把短剑还击，我加了很多的附魔哦。”赛科带着希里回来后，想起见到希里时的场景，便打造了这柄短剑，加上自己想找她帮忙，想以此作为报酬送给希里，上面添加了许多诸如锋利、回复、吸血等附魔。

希里接过短剑，打量了起来，银白的剑鞘上面刻着许多美观的花纹，十字剑柄，柄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噌——”拔出短剑，光亮的剑身映出希里的面孔，上面隐隐看到许多符文。

身为一个猎魔人，最喜欢的是什么，当然是好剑与好铠甲，还有好马了。

希里眼中泛出喜爱的目光：“这是你打造的？技术可真好啊，那我就收下了！”希里将短剑挂在了腰间，时不时的拔出来试试手感。

看着希里爱不释手的样子，对于赛科来说，这是对铁匠最好的夸奖。

“当然，我可是大师级铁匠。”赛科得意的说道，见希里之前只有一柄钢剑，决定再给希里锻造一把上好的银剑，转身准备回铁匠铺开工。

“赛科，”希里也叫住了赛科，“那么你呢？你无偿帮助村民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为了孩子的性命么？”

“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赛科笑了笑，“我的名字叫赛科·汉默（sickle·hammer），镰刀与锤子，从小被猎魔人收养的我没有名字，自从出师后游历世界时我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寓意是解救人民，帮助人民，你可能不懂，但这是我的信仰。”

信仰的事希里搞不懂，但内心觉得这种自己给自己取一个有寓意名字的行为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