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把你卷子拿下去，我们刚刚看了你的卷子，几个老师都觉得很有趣啊，你是怎么想到最后那条合成路线的。”
林玖该怎么说呢，这么做是为了省钱，毕竟在工业上除了合理，最重要的是省钱。
“之前在外文期刊上看过。”
一句话，回答了又没有回答。
“各位同学下课可以借林玖同学的试卷看一下哈，她是这次联考唯一一个化学满分的。”
于是，接下来的每节课，老师开始都会问一句“你们班林玖是谁？”
就这样，林玖举了一天的手。
还是上私教课好，不用每次课都举手。
不过她也好久没和私教老师联系了。
南海一中老师效率很快，基本上当天就把卷子讲完了，所以林玖的卷子开始在班级“流通”
宋方以把林玖的试卷全看了一遍，对于她联考第一的事实，有了一些具象化的体现。
不管是解题思路还是过程，林玖给他的感觉都是跳脱的，而他总感觉被框住了。
“不用看了，16岁上高三是有原因的，看不出来林妹妹这么厉害，咱们南一是不是又要多出一个省状元了。”
林玖把耳机全部摘掉，好奇的看着李然
“又？”
“不怪你不知道，我们上上一届好像有个学长，叫沈从忆，高考前都默默无闻的，高考完一公布成全部绩，他的成绩查不到，当时他班主任可着急，以为他没学上了，结果下午出来，是省状元，全年级的老师都没想到，不过后面出国了，但是本来家里给他安排国内顶尖学府的，但是他一心就想出国，听别人说，是为了爱情。”
林玖还以为什么大八卦，最后居然全部归为爱情。
“国外学府也很顶尖好吧，万一人家只是想去更顶尖的学府呢。”
“谁知道呢，学霸的内心是我们这种学渣不能理解的。”
“那你呢？”
宋方以突然开口，终结了话题。
“我吗？我应该留在国内。”
宋方以点点头，心里模模糊糊有了去处。
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清明节放假了三天，按规矩，宋家所有人都要回去祭祖的，宋方以这一边也是不例外的。
宋方以没有和宋方明他们一起来，下车的时候，宋方明已经和父母落座了，宋方明和各位长辈聊得火热。
出于礼貌，宋方以给先给爷爷打了招呼，然后也给父母打了招呼，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个孩子和父母关系很紧张。
宋方以挨着爷爷落座，整个过程脸色都没变过。
“爷爷，孙儿也想挨着您坐。”
宋方明是这一辈最小的一个，因为性格也最得宠，但是一直都坐在非主位，而是和旁系挨坐在一起。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宋方以可是知道得很，这个宋方明，想一点点剥离他身边的所有东西。
“过来吧，叫管家搬张凳子过来，小孙儿挨着我坐，哈哈哈。”
“谢谢爷爷，还是您最疼孙儿了。”
“方明，爷爷宠你，我们不宠你了？”
宋妈妈也附和着说话，老头子也跟着笑，旁边有其它几个人插嘴，大多都是夸宋方明活泼开朗，惹人喜爱的。
老爷子也哈哈笑，夸宋方明可爱。
“那我以后都可以挨着爷爷坐吗？”
宋方明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看老爷子，等待一个回答。
老爷子眉头皱起，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一些反应快的立马解围，招呼着宋方明过去。
“方明啊，宋家还是比较注重礼仪的，一次两次算了，你们两个也说说孩子。”
林父林母也是会看眼色的，立马把宋方明叫过来。
宋方明才12岁，哪有这么的懂人情世故，里面有点不高兴的嘟囔着。
“哥哥都可以……”
宋方以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放下筷子准备开口。
“你哥哥和你身份不一样嘛。”
旁边不知道是谁开了口。
宋家的座位是根据公司股份和长幼坐的，顾知秋是整个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自然坐在老爷子旁边，也就宋方明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人才会这么不识趣，谁不知道宋方明的出生完全是因为要预防宋方以疾病问题。
有些人内心不断的吐槽，豪门，也就那点事情。
枪打出头鸟，有人为宋方以说话，他又继续安详的吃饭了。
宋方明最终还是回去了。
上午吃完饭后，一家人要去陵园祭拜，宋家人自己的陵园。
“方以你过来和我一起。”
“这不合规矩。”
老管家小声的提醒宋老爷，送老爷嗯了一声，语调抬高，管家又低了头。
“以后这些都是你要做的，爷爷对你的期望比任何人都大，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了爷爷。”
傍晚，佣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准备家宴，宋方以换好衣服就一直在房间没出来，陪着他的佣人也被遣散出去，倒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不管再哪个家，他感觉他一直在绷着什么东西。
“你们看，我做的点心。”
配图是一张林玖包的丑丑的绿色的点心，在大理石桌面上，是有点丑陋了。
“林妹妹，菜就多练。”
“注意措辞，然哥。”
自从露营以后，几个人关系直线上升。
“给你们看我的，青团，包的肉松馅的，还有红豆和芋泥的，放假回来带给你们吃。”
疏清也发了一张照片，样貌确实好看很多了，林玖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一下子给宋方以逗笑了。
一下子绷紧的什么东西一下子松了下来。
“班长，你好厉害，我是小丑。”
“别哭林玖，虽然你做的丑，但是味道可能也不咋地。”
“然哥……这么伤人心吗？”
“你们别吵了，我也是练习了很久的，林玖第一次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宋方以呢，半天都没见人说话。”
李然发了一个“哎”的表情包
“他家比较繁琐，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我们聊我们的。”
宋方以看到了李然的信息，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给林玖发了一条消息。
“暂时不忙。”
“我要去看爷爷了，你们那边……”
“已经祭祖完了，准备晚宴，你去看你爷爷，替我问个好。”
“我爷爷很早就去世了。”
“节哀。”
林玖发了消息，对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又撤回，又输入，往复好几次，最后就呈现了那两个字。
“其实也没什么，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当时遇到一个小哥哥给我说爷爷只是睡觉，我信了好久。”
宋方以心里一咯噔，有点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