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听闻仲这么一说,钟粟顿时想起来了。
封神里非常出名的几个女将之一的邓婵玉,其成名绝技不就是一手飞石术法么。
而且她飞的就是五光石,那玩意甚至是邓婵玉在战场上的消耗品。
以此推之,邓家当然会有稳定的五光石渠道。
再考虑封神如今的社会背景,这是一个商品经济并不十分流通的封建社会。
所以,邓家的五光石渠道十有八九和三山关附近区域有关。
而现在,虽然不知大王是怎么安排邓家的,但孔宣的的确确接任了三山关总兵的职位。
搞什么呢?
我孔大哥为了躲我,已经选择从都城跑路到边关去了。
结果孔大哥就还是躲不过呗?
真就是特别的缘分?
钟粟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既然三山关和自己的修行有关,那自己说不得也要在明天和孔宣一起上路了。
孔大哥,希望你明日能整理好心情吧。
加油!
揣着好笑的心情,钟粟拽着闻仲的手轻轻拍了拍。
“多谢仲弟,大兄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兄明日就赶赴三山关,一定要在三山关修出足够的道行才行!”
“好嘞,大兄,小弟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闻仲先是神色激昂的给了钟粟一个拥抱,接着他拽着钟粟的袖子继续问道。
“不过大兄真不打算入我截教山门么,就算大兄有本命神通增进道行,修行路上也要有大教扶持才行。
不然的话,莫说那修行人注定要过的人劫,便是修行路上遇到的各类问题,大兄也很难靠自悟来得出答案。
所以大兄真不跟我走么?”
“咳咳!”
面对闻仲的追问,钟粟赶紧松开闻仲,转头便走出客厅,边走边喊自己的白虎。
“好了仲弟,大兄要打点行囊准备出发了临走前还需向大王请辞官职。
那个啥,你先伺候你家麒麟吧,我去了!
虎娇,虎娇快来,带我去王宫!”
听到钟粟的呼唤,虎娇当即抖擞毛发,一把挣脱了马厩的绳索。
这还是老爷第一次仓促喊她,莫非老爷遇到危险了?
倒也是,这院子可不安全,有麒麟呢,还是和人家显摆待遇的墨麒麟,臭不要脸!
老爷莫慌,虎娇这就带你脱困!!!
也不知虎娇是怎么脑补的,只见闻仲家里猛的闪过一阵黑白交织的飓风。
下一秒钟,钟粟只觉五感一转,整个人就出现在王宫中了。
如今在王宫值守的正是副将辛平,远远见到钟粟身影,辛平放下手里的弓箭,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钟大夫急急忙忙的赶来王宫,又是找孔总兵一起吃酒嘛?
真不巧了,孔总兵今日可没上值,他正收拾行囊准备赶赴三山关镇守呢,大夫还是去总兵家里拜访为好。”
“辛将军有礼了,某家这次倒不是找大兄的。
我想要拜见大王,还望将军通报一声!”
钟粟通报来意以后,辛平不敢怠慢,立马向王宫冲去。
等待一阵之后,辛平缓步回归,对钟粟行了个礼。
“大王宣钟大夫近前谒见。”
“遵旨。”
钟粟拜了个礼,接着跳下白虎,一路朝王宫走去。
作为大王的外甥,大商二十七大夫之一,他相见大王就是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王宫之中。
伴着颤颤巍巍的音乐声,人皇太丁正拎着竹简狠命砸着自己的书桌。
“季历小儿欺我太甚,没有寡人的命令,他居然私调军队以图镇压鬼方,他是怎么敢的!
难道他真就觉得寡人没能力分拨大军再赴西夷为钟太师报仇吗!
他居然敢瞧不起寡人,寡人定要这季历小儿的命啊!!!”
大吼声里,太丁一把将竹简扔向远方,那厚重的竹简登时砸倒两个乐官。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倒在地上的乐府官员立马就哭出来了,他们又又又在君前失仪了!
要被砍了!
事情的发展也果不其然,看着乐府官员的狼狈模样,太丁痛快的挥了挥手。
“乐府该死,君前失仪,来人呐,拉下去砍了!”
又杀了几个搞音乐的之后,太丁心头的火小了不少,于是他稍微冷静一点,转头朝大儿子子羡看去。
“子羡,你那是什么表情,要劝寡人少造杀孽嘛?
你要知道,寡人可是一路杀上来的,不杀个痛快,我父你爷武乙留下的烂摊子要怎么办!
和武乙一朝相比,我太丁在位时,何止是河晏海清。
昔年那些跟随我父王暴戾行事的三公九卿,通通被我送到乐府,又杀了个干干净净。
正因如此,如今才有商容首相闻仲太师这样由年轻人运行朝政的干净局面!
寡人做了如此之多,难道连你也不理解寡人嘛!”
太丁虎视眈眈的看着子羡,大有一言不合就拎皮带抽他的模样。
子羡咽了口唾沫,接着摇了摇头,温和说道。
“父王,我为人子,安能不解父王之心。
如今我只是在想钟粟兄弟为何拜见父王罢了。”
“是啊,钟粟来了,他为什么来?。”
听见儿子的话,太丁又冷静几分,但这种冷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天前,太丁和子羡接到密报,西岐大军已经开始调动,甚至那西伯侯季历也已经砍死两千个奴隶为大军祭天誓师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虽然钟太师落败以后,西岐一连上了三道折子请战,但太丁把西岐所有的请战折子都打了回去!
太丁虽然知道现在的大商短时间内无法再进攻鬼方,但他无论如何也要拖延西岐出兵的时间。
不然若是大商刚败,西岐却立马打赢了,那大商的脸面岂不被西岐按在地上扇?
而西岐!
而那西伯侯季历!
他明知如此情况,居然还是选择不听调令,暗中调动大军,急迫的准备祭天出征!
子羡用屁股想想,都能想出西岐接下来的操作,无非是给殷都发一道紧急的折子,言说鬼方不为人子,主动入侵西岐,而西岐不得不紧急出兵防守反击之类的。
总之,子羡知道,现在的父王的脾气已经到临界点了!
父王表现得越冷静,如今前来谒见的钟粟便越危险。
毕竟让父王如此被西岐打脸的罪魁祸首,正是钟粟的父亲钟太师啊……。
子羡只好在心里给自己和钟粟打气。
粟弟啊粟弟,你可千万不要是来求官,求赏,求女人的啊!
那样的话,父王会彻底炸开的!
想着想着,子羡对钟粟也有些埋怨起来,明明一个月前,自己已经和粟弟交代过,让粟弟尽快辞去官职赶回封国低调一段时间来着。
结果粟弟直到如今都还恋栈在朝堂之内!
这让大兄咋捞你啊!
真是猪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