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我就是不想吃兔子才不撒谎的啊,结果虽然没被老爷责罚,但还是要吃兔子!
他们好可爱,也好可怜啊!”
钟粟话音刚落,满脸懵逼的邓九公就抱着手里的兔子大哭起来。
那两只兔子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九公的话,居然也在九公怀里团成一团,将脑袋塞到九公胸口做哭泣状。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钟粟深吸口气,接着翻了个白眼儿。
随手将两只兔子从九公怀里拎起来,钟粟拎着兔子的耳朵瞧了瞧公母,继而对九公说到。
“有一说一未必总是对的,但必要的时候,把真实目的暴露出来才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先前你不说清楚,兔子差点就被吃掉了,这下长教训了吧。”
话音落下,钟粟随手将两只兔子扔到远方草里。
这俩兔子落地之后居然不跑,而是直朝钟粟和邓九公下拜作揖,一连谢了好久才一前一后的蹦跳离开。
眼见俩兔子向自己道谢,邓九公欣慰的抹了泪水,转而对钟粟说道。
“谢谢山君老爷,谢谢山君老爷。
我让老爷没了兔子吃,那老爷晚上想吃什么,我马上叫家里下人准备。”
“不必了,其实我带着吃的,虾蟹管够,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鱼。”
钟粟摇摇头,拒绝了让邓家下人动手的建议,转而从云界里摸出孔宣准备的吃食。
白虎的饭量比较大,钟粟将鱼虾堆成小山,让九公自己挑选。
九公或许也是毛绒党,他对鱼虾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于是好奇的挑挑拣拣。
一边挑选,他还一边指着海鱼对虎娇问个不停。
“白虎白虎,这条鱼叫什么?”
“翻车鱼,东海龙王不讲究啊,就给我吃这个?”
“白虎白虎,这条鱼又叫什么?”
“金枪鱼,好东西,我留些肉给老爷生吃,剩下的我就造了哈。”
“那白虎姐姐,这条鱼叫什么啊?”
邓九公继续指着一条淡青色的,眼珠子格外凸起的大鱼对虎娇问到。
虎娇也被邓九公难住了,她又不是海族,认识一部分鱼已经是食谱广泛了,没吃过的东西她上哪儿认识。
但无论如何,我虎娇大姐也不能让小孩子小瞧!
于是虎娇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对邓九公回答一声。
“这条是天青色瞪眼鱼,它还在瞪你呢。”
“天青色瞪眼鱼,好厉害,眼睛果然好大!”
邓九公兴奋的挑出这鱼,接着点火架柴,把这鱼烤来吃了。
钟粟对鱼不是太感兴趣,他自己挑了些虾蟹来吃,等吃的差不多了,钟粟便对边吃边玩的一虎一人叮嘱道。
“虎娇,九公。”
“老爷我在!”
“阿九在这呢!”
见俩小的放下烤鱼听的认真,钟粟点点头,轻声叮嘱道。
“自能服光以后,我精力充沛,无需睡眠,所以,我一会儿还要继续梳理地气,结阵五光。
这段功夫,九公万万不可乱跑,该睡觉了。
虎娇,夜晚务必看好九公,切记。
除此以外……”
说到这里,钟粟眼神一飘。
“除此以外,贫道修行的时日注定枯燥,后续无数日夜也是如此。
九公要是无趣的话,可以带你家下人一起在这附近搭个草庐,还可以种点地,就当是锻炼玩耍。
我没什么道法可以教你,但我拜托大兄帮我去寻些简单的术法去了,等大兄寻来以后,我修习那些道法时,你可以和我一起学。
就这样吧,今夜九公先躺在阿娇怀里睡,明日便开始结庐。”
说到这,钟粟摆摆手,示意虎娇和九公自己去耍,他则珊珊回到洞府,继续挑拣起更多五光石,以结娲祖五色练气阵来促进道行。
这一寻便是一夜,紧接着又是一日。
有五光石手串帮助,钟粟时刻吞气服光,神采奕奕,干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邓九公在最初的寂寞过后,也和后续赶来的邓家下人玩成一片,开开心心的盖着房子。
至于虎娇,仅仅一天而已,这邓氏山附近就被他摸得差不多了。
莫说山上的小妖小精,便是山南两位结庐自居的老隐士,都被虎娇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而钟粟正在邓氏山安稳修行的同时……
大商西方。
季历亲上战场,披甲持鞭一马当先,同鬼方杀的那叫酣畅淋漓。
战场后方,大营之中。
望着父亲虽然老迈但雄风不减的场面,年岁四十有余的姬昌忧郁的叹了口气。
姬昌身旁,十九岁的伯邑考担忧的看向父亲。
“父亲,我西岐明明大占优势,为何您还要长吁短叹呢?
是这一仗还有什么隐患么?
难道鬼方那边的大巫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没用出来?”
“并非如此,大公子多虑了。”
没等姬昌回话,不远处一位白发白眉的佝偻老人便轻一拱手,对伯邑考解释道。
“殿下所虑乃钟太师尸骨,因为夺回钟太师尸骨这件事,便是我西岐私下出兵的正当理由。
按理来说,大商是不许我西岐在此刻出战的,没有一个经得起解释的正当理由,那即便大王战胜,也只会受人皇的罚。
所以,想让此事由坏转好,还需我等真夺回钟太师尸骨,不教那尸骨被鬼方练成巫器才行。
只是即便打到如今,这鬼方一部都快被我等杀进部落核心,我们也还没找到钟太师尸骨的下落。”
说到这,那白发白眉的老者悠悠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姬昌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白泽前辈说的正是,也不知这钟太师尸骨又到了何种地方,实在不行的话,我便同前辈再起一卦,算算看吧。”
“可是……”
听着父亲的话,伯邑考不满的皱起眉头。
“可是人皇太丁为何要惩罚我等,明明那鬼方在战胜大商兵马之后,便恃骄兵对我西岐发动战争。
难道鬼方打我们,我们还不能打回去么?
要不是大商输得太惨,鬼方又怎会变得如此骄纵,被迫出战也能怪我西岐,人皇莫非就如此不讲理么!”
“慎言!”
听见儿子的话,姬昌不满的拍了拍伯邑考的脑袋。
“人皇乃成天贵胄,更是轩辕皇帝之后,不可多言。
此间种种,原因甚多,远不是谁打谁那么简单。
你还年轻,多听多看少说话,说话前更要多经思索。
下去吧,去将未来半月的粮草消耗整理出来,交给我看。
我要和白泽前辈起卦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