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念枉求美眷,段誉生恐惧

翌日。

天方破晓,第一缕阳光从木窗射入,阮星竹缓缓睁开眼,浑身轻松通泰。

“嗯?”

愣了愣,阮星竹感觉哪里不对劲,目光扫过,秦红棉和甘宝宝玉体横陈,睡得正香。

“段郎呢?”

阮星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平时段浪都会折腾她们很晚,睡觉还会把手啊腿啊搭在她们身上。

怪不得她一早起来,感觉空荡荡的,原来人不见了。

“秦妹妹、甘妹妹,你们醒醒!”

阮星竹推了推秦红棉甘宝宝。

两人丰腴饱满的身躯动了动,缓缓睁开惺忪美眸:

“肿么了?”

“段郎好像不见了!”

“谁不见了......什么?段郎不见了!?”

甘宝宝和秦红棉猛然惊醒,倏地坐起身,她们对段浪跑路不陌生,难道她们又被骗了?

段浪又跑路了?

不可能啊。

这都到大理了。

段浪要跑早跑了!

如今到了这里,段浪还能跑哪儿去?

她们直接追到他家去!

三人匆匆清理身子,收拾起床,见到三公四护卫还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肯定没跑路。

“巴司空,段郎呢?”

阮星竹问道。

“阮夫人,王爷出去探路了,很快就回来!”

巴天石硬着头皮撒谎说道。

如果说之前段浪出去,只是十有八九去幽会情人。

那么现在,他百分百肯定,段浪昨晚就是去幽会情人了,并且睡在对方那儿了。

“多谢巴司空!”

阮星竹不再多问,心里压根没信。

探路?

三公四护卫是干啥的?

还用段浪亲自探路?

骗鬼呢。

除非是探通往其他女人内心的路。

吃过早饭。

段浪依旧没回来。

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阿朱、阿紫、木婉清和钟灵齐聚一堂。

阮星竹说道:

“之前那副茶花图你们还记得吧?若是我没猜错,那副图十有八九是姑苏王夫人留下的!”

“什么?姓王的那个贱人?”

秦红棉大怒,之前她和木婉清去姑苏杀王夫人,结果人没见到,反而被王夫人手下奴仆打得落荒而逃。

段誉初遇木婉清时,木婉清就是在被王夫人手下追杀。

“听说那个女人喜欢种茶花,当初跟段郎肯定在有茶花的地方欢好过,那副画肯定也有其他含义,所以段郎看到那幅画就跑去找她了!”

甘宝宝分析道。

“这个混蛋,怪不得昨晚那么猴急猴急的,几下把我们都弄晕过去,原来是好出去幽会姓王的贱人!”

秦红棉提起双刀,凶狠道: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姓王的贱人!”

“爹爹的鱼塘炸了!”

阿紫眼珠乱转,其实内心还有点兴奋,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但她知道她不能点火。

甚至还得灭火。

这样才能讨得欢心。

“我得想办法通知爹爹,爹爹一高兴就传我其他神功了!”

阿紫心里畅享着,准备当奸细。

“王夫人是表小姐母亲,没想到竟然也跟爹爹......”

阿朱想到慕容老夫人跟王夫人不对付,说王夫人偷人,甚至还说王夫人她娘不是正经人。

如今看来,确实没冤枉王夫人。

偷的还是她爹爹。

至于王夫人的母亲,阿朱已经知道就是北冥神功秘籍中那个主人公,她爹爹的师叔兼师娘李秋水。

“娘,你可千万别动手!”

阿朱上前搂着阮星竹的胳膊,认真道:

“爹爹对你们每个都是真心的,想必那王夫人也不例外,万一你要是杀了王夫人,你让爹爹怎么办?爹爹肯定恨你一辈子,你就再也无法跟爹爹在一起了。”

阮星竹眸光一动,她从未想过杀段浪的哪个女人,阿朱也知道这一点。

显然,这话看似是给她说的,其实是说给秦红棉和甘宝宝听的。

原本杀气腾腾的秦红棉顿时气势一弱。

“娘,这些日子你和秦姨、甘姨还有爹爹不是过得很快活,很高兴吗?这样的日子你也不想失去吧?”

“再说了,爹爹情人那么多,你杀了王夫人,爹爹肯定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只能看着爹爹和其他女人逍遥快活!”

阿朱这话句句扎心,秦红棉和甘宝宝心中一颤,她们要是杀王夫人,岂不是给她人做嫁衣?

一下把自己和王夫人都踢出去了?

想到这些日子和段浪的快活时光。

她们立刻打消了杀王夫人的想法。

阿朱:这个家没有我都得散!

阮星竹一副‘恍然大悟’道:

“阿朱,你说得对。”

“我想明白了,你爹爹风流,就算杀了王夫人,还有李夫人,赵夫人、钱夫人、孙夫人、李夫人!”

“这样做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惹得你爹爹生气,百害而无一利。”

秦红棉和甘宝宝此刻也回味过来,看着演双簧的阮星竹母女两人,忍不住道:

“阮姐姐果然厉害,怪不得那么讨段郎喜欢!”

“不过我倒要看看那王夫人有多美,就那么吸引人!”

大,就是道理!

阮星竹对王夫人也很好奇。

于是。

阮星竹、秦红棉和甘宝宝带着阿朱、阿朱、木婉清、钟灵抓了此地屋主,逼问出王夫人的所在。

巴天石等人无法阻止,只能跟着去。

......

木屋房中。

随着一缕缕阳光悄然爬上俊美刚毅的脸庞,段浪幽幽睁开眼,宠溺的吻了吻怀中美人潮红脸颊,浑身通泰。

爽!

王夫人还在沉沉酣睡,美眸紧闭,美丽贵气的脸颊带着几条泪痕,黛眉轻蹙,似痛苦,似幸福。

丰润诱人的朱唇,微微嘟起,嘴角露出两个醉人小酒窝,充满无限幸福与满足。

“阿星、红棉和宝宝她们应该已经醒了,发现我不在了!”

虽然很是迷恋,不想和王夫人分开,但段浪还是以大毅力,抽身起床。

“不......不许跑!”

王夫人迷迷糊糊中似有所感,紧紧抓住段浪胳膊,睁开眼:

“你又想丢下我逃跑?”

“怎么会?”

段浪捏了捏她带着泪痕的潮红俏脸,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带你回家吗?”

“哼,你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王夫人才不相信段浪的话,紧紧抓着段浪不松手,眼神委屈至极:

“每次骗人家身子时甜言蜜语不断,事后舒服了,就悄悄扔下人家跑了,再也找不到人!”

“你个混蛋!坏蛋!大坏蛋!”

说着,王夫人委屈的在段浪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发泄心中委屈。

“放心好了,这次我绝对没有骗你!”

“现在我就带你回家!”

段浪扶着王夫人雪白粉嫩的光滑香肩,将她扶起。

王夫人黛眉一蹙,狠狠刮了段浪一眼,嗔道:

“你是什么王爷,昨晚非要弄些奇奇怪怪的,人家....”

说着,她宛如秋水般的美眸中幽怨更浓。

听到王夫人说起昨晚赏花的事情,段浪愧疚一笑。

昨晚见到王夫人,他太过激动。

拉着王夫人一起月下赏菊。

段浪温柔地将王夫人抱入怀中,宠溺道:“阿萝,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靠在段浪宽厚有力肩膀,王夫人搂着段浪虎腰,心中甜蜜,低声道:

“段郎,只要你高兴,人家什么都愿意!”

“既然有了一次,那再来两次、三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嗯?”

段浪低头看山,眼中露出惊诧之色。

王夫人觉察到自己失言,忙道:

“你带我回家,那刀白凤呢?你打算怎么办?”

“阿萝,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段浪正色道:“要是你们不喜欢,大不了不见面就是,反正房子有的是,你们也不用住一起!”

“哼,是不是还有那些狐狸精?”

王夫人黛眉一蹙,很是生气。

“阿萝,做人要胸怀宽广,你看你,又急!”

段浪看着这心胸正是不成正比。

甚至成了反比。

阮星竹最小,但心胸最广阔。

王夫人最大,心眼却那么小。

“我心胸狭隘,我蛮横霸道,那你当初干嘛来招惹我......唔......”

王夫人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爆发了。

段浪只得使出终极绝招。

堵住她的嘴!

“阿萝,我现在就只陪你一个人,好不好?”

“嗯......好......”

“不要了!”

“这可不行,我刚刚说了,就陪着你一个人!”

“不......”

王夫人感觉好累啊,双眼皮都在打架,想睡觉。

但段浪这个混蛋不让她睡。

就像铁打的机器人似的。

“阿萝,现在还想吃独食不?”

“哼,我就要!”

王夫人依旧倔强,宁死不屈!

太阳升起又落下,。

夕阳西下。

残阳如血。

“阿萝,有人帮你分担不好吗?”

“不......”

“好......好了,人家都答应你......”

“你别再欺负人家了!”

王夫人终于还是扛不住服了。

她感觉日后要是真一个人霸占段浪,铁定没命!

段浪这个大变态。

“这才是我的好阿萝!”

段浪心里松了口气,拿出手帕温柔的给她清理身子,收拾穿戴整齐,抱着她出去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热汤,补充水分。

“一天时间过得真快!”

看着暗淡下来的天色,段浪抱起王夫人去找阮星竹等人。

他出来太久了。

“嗯?誉儿?”

半路上,段浪脚步一顿,出现在一个失魂落魄的青年面前。

“谁?”

段誉抬起头,刚好看到段浪怀中抱着的王夫人。

王夫人在段浪滋润下,年轻了不少,如今就像二十六七的美少妇。

等过几天,还能恢复到二十岁模样!

傍晚淡淡的月华与王夫人泛着宝石光泽的熟睡潮红玉容交相辉映,美丽无双,宛如月宫仙子。

“神仙姐姐,我......我想得你好苦!弟子段誉拜见师父。”

段誉心神剧震,热血如沸,神驰目眩,竟如着魔中邪,眼光再也离不开王夫人,噗通跪地叩拜。

他跟着王语嫣结果被包不同等人赶走,只得失魂落魄回家过年,刚好在这里与段浪相遇。

王夫人此时恢复年轻了些,尤其是刚和段浪欢愉后,浑身充满醉人风情,远非少女王语嫣可比。

尤其是在这淡淡月光下,段誉仿佛回到了在大理无量山初见神仙姐姐石像的那一刻。

浑身每个细胞都激动起来。

而王夫人早已累得睡了过去。

段浪眉头一挑,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给人磕头下跪?”

振聋发聩的声音传入耳中,段誉顿时惊醒,这才看到抱着他‘神仙姐姐’的段浪。

“爹爹!”

段誉脸颊通红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他目光依旧舍不得离开王夫人,忍不住道:“爹爹,你和神仙姐姐......”

他到现在还没认出王夫人。

他记忆中王夫人年龄要大一些,而且很是蛮横霸道。

和面前段浪怀中抱着的脸颊晕红,眉宇含春,犹如月宫仙子的神仙姐姐,判若两人!

“他是王夫人,你在曼陀山庄见过的!”

“什么?”

段誉惊得跳起身,脑海中浮现曼陀山庄王夫人要将他剁了作花肥的蛮横凶狠画面,神仙姐姐在他心里的形象差点破碎。

尤其是他爹爹竟然抱着王夫人......

他顿时想到了秦红棉木婉清、甘宝宝钟灵。

他内心深处,突然间感到了极大的恐惧,但又不敢清清楚楚地去想这件最可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