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礼仪
- 惊悚,我的祖宗是张道陵
- REC丶冰神
- 2044字
- 2024-06-01 23:29:26
日上三竿时
祁铸独自一人来到付玉居住的房间,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付玉正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付师傅?时辰到了,是时候该下去了。”
“宾客们都陆陆续续地过来了。”
祁铸轻声的冲着付玉说道,生怕因为自己的言语而影响到付玉。
“哦?”
因为这一声言语,付玉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他下意识的作出一个回应,一下子从地上挺了起来。
“付师傅?你没休息好吗?”
祁铸来到付玉身边,搀扶着付玉从地上起来,经过了昨日的事情,他深知付玉这帮人都是高深莫测的人物,所以他的言行里多了几分敬重。
“没事,我刚刚睡醒,有点晕晕的。”
付玉摆了摆手,他来到张辕和吴靖两个人睡的床边,将睡的如同死猪一样的两个人叫了起来。
“怎么了师父?”
吴靖看起来跟快要死了一样,他浑身无力的看着付玉那张老脸,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
“起床,该忙活了。”
付玉没好气的冲着吴靖说了一句。
随后,他来到了那个挂着道袍的板凳边,他心有余悸的拿起那件道袍,那本没有多少重量的道袍在他手中宛若千斤重量,令他感到浑身颤抖无力。
为了不被别人看出异样,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套上了那件道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吴靖和张辕两个人也不用抛头露面,他们两个是给付玉打打下手,帮忙拿拿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两个就将自己的衣服草草穿上,脸也没洗就跟着付玉一起下了楼。
楼下乌泱泱的一片人,他们都聚集在灵棚旁边,等待着主家(林盟家)的吩咐。
付玉几人从人群中间穿了过去,可因为昨夜梦里所梦见的情况,以及那个奇怪的人,付玉还是没忍住向着人群里瞄了几眼,想要看看昨天那个人有没有出现。
不过万幸的是他没有看见那个人,反倒是人群里一个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脸上带着一个黑色墨镜的引起了他的注意,由于脸上戴着一个墨镜的缘故,付玉并不能看清这个人的表情。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面生,男子在林盟家前几天都没有出现过,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想到这付玉暗暗的给这个人记下了一笔。
付玉来到厅堂里,他率先来到祭祀林父的供桌前点燃三根长香,用手将香放在自己的脑门上,闭上双眼,朝着林父的遗像重重的三拜三叩,随即他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可以开始了。”
付玉起了身子,冲着跪在地上的一重守灵人说道,他不断的呼吸着,想要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隐藏下去。
张辕和吴靖两个毛头小子蹲在烧火盆旁边,拿着打火机正点着宾客们上礼带来的烧纸和元宝。
林盟率先起身,他拿过一个干净洁白的毛巾,将毛巾沾湿之后,不断的擦拭着巨大的棺材,他身后的那些守灵人纷纷痛哭起来。
整个厅堂里都寂静无声,他们心中虽有疑惑和不解,但他们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站在原地,脱帽行礼。
林盟退了下去,紧跟着是他的堂兄弟们,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拿着那个毛巾擦拭着那个装有林父骨灰的棺材。
付玉站在棺材前,双眼闭合,口中不断的嘀咕着神秘的咒语。
其实原本这个行为应该是众人前来最后瞻仰一下林父的遗容,身为独子的林盟应该为首为林父整理遗容,可因为一些不能言说的原因和情况,一切都从简起来。
只是用林盟的堂亲为林父擦拭棺材来代替这一个繁杂的操作。
在众人擦拭完后,林盟抱起了林父的遗像,一群雇来帮忙的人抬起了灵棚外的纸扎物件向着林盟家的院子外走去。
鼓吹手也开始吹奏起悲情的旋律。
四个人抬着那张供桌,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过了灵棚,林盟等一系列直系亲属跟在供桌后面,他们无不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张辕和吴靖两个傻小子一个人扛起一包烧纸走在队伍正前面,他们俩走两步就将扛着的一部分纸制铜钱扔到天上。
这个礼仪名为游街(不是那个将犯罪分子游街!而是一种对于逝者缅怀的方式),每走到一个路口队伍都会停下来,在林父的供桌前铺上一个草席,供到来的宾客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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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比较繁杂,就不过多描述了。
众人在小林庄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了林盟家门前的那个小土路上,林盟作为孝子,他跪在地上,抱着林父的遗像不断的痛哭着。
这时候,两个娘家的亲戚来到了林盟的身边,他们不断的出言相劝,手脚并用的将林盟搀扶进了院子。
这一步也是有讲究的,这是为了展示子嗣的孝心,可不是谁都能跪在这的。
随着仪式临近尾声,众人们又再次回到了厅堂,他们围着那个棺材,纷纷等待着林盟家的下一步动作。
付玉来到了林盟面前,他掏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锤子递给了林盟,随后他又来到众人的面前,响亮的喊出:“孝子行当!”
随着这一句话的结束,林盟拿起棺材上的木楔子,对着棺材盖与棺材身上的凹槽处按了下去,他举起锤子狠狠的砸了下去,那木楔子受力,便嵌入了凹槽之中。
一连几锤下去,那楔子已经完全嵌进了棺材之内,随后林盟又分别的将剩余的几个木楔子敲了进去。
付玉见礼仪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他便让张辕吴靖两人将火盆里堆积的全部烟灰倒在了地上,他用手沾染着烟灰在林盟脸上抹了一道黑色的印记。
见这一步做完,林盟家邀请来帮忙的人纷纷招呼起了前来的宾客,屋外管着大锅饭的人也开始给院外的桌子上菜。
他们一个个都落座,准备开席。
只有那个白衬衣男子没走,他站在屋外的台阶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与其他人的状态不同,显得十分奇怪。
就连招呼他的人都懵了,办了这么多白事,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