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内幕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给我说了。”

“但你的意思我看明白了,你作为一个外来人竟然能有这种想法,我觉得你一定是个能托付的人。”

祁巧说话的方式好像诀别一样,不过付玉并没有听出祁巧话里的深层含义,他满脑子都只有祁巧的夸赞,甚至于他都有些害羞了。

“哎呀,这都是分内之举。”

付玉笑了一声。

祁巧没有顺着付玉的话说,她面容呆滞的讲述起了一个故事。

早在两年前

那时候的林父身体还很健康,他春来播种,秋来收割,有时候还趁着农忙的时候去中和市里打打零工。

林母祁巧作为一个传统的农家妇女,她也不奢望自己有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于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林盟早在高中毕业后就辍学,他也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在一家人的努力下,日子还算有奔头。

还是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身边,那正是小林庄的企业,他们要征用大片土地来规划建设一座工厂,这工厂打出的旗号正是为了二次加工农产品,美其名曰为了村子的共同繁荣。

而这小林庄的村办企业背后正是中和市的庞然大物东乡集团。

他们在征用土地之前曾草拟了一份合同,上面弄虚作假的写着事后如何分成,写着被占用土地人家的股份分红。

林盟一家文化水平一般,他们看不出这合同里的漏洞,他们只看到了白纸黑字上的有利一面,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在工厂开始营建之后

林盟一家,哦不,是被强征土地的那一户户人家,他们的梦魇出现了,原本已经种下去的麦苗被他们强行的摧毁,肥沃的土地上被浇灌上了厚厚的水泥,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工厂营建到一半的时候,村里牵头的人又提出了一个无赖的说法,他们以工程款不足以建设完成这座利民的项目向小林庄的各位收取费用,这“众筹”听起来应该用不到多少钱。

要是几百一千的交了也就交了,主要是现在种地的地方已经被占了,要是让这个项目搁置到这里,那才是最得不偿失的。

“众筹”的款项在每户五千元,这个数字一下子吓傻了小林庄的人,他们不过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这五千块钱恨不得他们都把家底都给掏空了。

这小林庄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这一下可是五六十万啊,放到现在这五六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迫于他们的淫威,大多数家里还算过得去都纷纷的交出了这钱,唯有林盟及几户家里比较贫困的没有把这钱交上去。

林盟一家的生活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数的麻烦接踵而来。

那强硬的村办企业和村民之间的冲突逐渐凸显。东乡集团的人开始采用各种手段逼迫林盟一家和未交“众筹”款项的村民们屈服。

他们威胁说如果不交这笔钱,那么工厂建设将停滞不前,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甚至居住安全。

这种无形的压力使得村民们倍感焦虑,原本平静的生活已经因为这片土地的争夺变得满目疮痍。他们的逼迫在林父眼前一天天加深,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但他也知道抵抗的难度之大。林盟决定联络其他未交款的村民,共同寻找解决的办法。

一天晚上,林父在村子的老树下召集了几户未交款的家庭,共同商讨对策。

谁知道到了晚上,林父外出散步的时候就被一群黑衣大汉蒙住了脑袋,他们将林父拉到了林栋的那个大院里。

“林知功你个狗杂碎!我就不理解了,我这都是有利于咱们乡亲们的举动,怎么到你这里都推行不下去啊?”

那时候的林栋十分的暴虐,他可不管谁是谁,一耳光就扇在了林知功(林父)的脸上,那一耳光力道之狠,狠不得将他扇飞出去。

“林栋,你也算是咱们庄子有出息的人了,怎么非得要从咱们自己庄子里的人身上夺金呐!”

林知功被双手被架了起来,好像是他犯了错一样,他倒是成为了那个被审讯的人。

“林知功,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合作,要是跟我们合作的话,去把你撺掇的那个小团体给解散了,要是不合作,你就自求多福吧!”

林栋那眼睛里,才会闪过一抹幽光。就像幽幽燃烧的小火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和熄灭的鬼火,有种诡异的蓝色,从他的眸底隐隐透出,使得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合作?我呸!”

“我才不会上了你们这艘贼船呢!”

林知功啐了一口痰,那口痰不偏不倚的正正吐在林栋的脸上。

林栋没有发作,他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待林知功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随后,林知功就晕了过去,他再也没有了意识。等他再度醒来之后,他已经到了自己家的院门口,只不过他正趴着面朝着由黄土铸成的路面,身上沾满了灰尘。

“我们家跟他们扯上渊源就是因为这。”

祁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属于自己风格的愤怒,她憔悴的脸上也因为这有了神色。

“后来呢?怎么林大哥突然又住院了?”

付玉还是没有听到林知功死亡的真相,他忍不住的出言询问道。

“这个就好像有点奇怪了。”

“就在知功回来之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变得奇怪许多,就这样过了一年,到了半年前去给别人打零工的时候,不小心操作失误,住了院。”

“原本治疗的都挺好的,就在几天前,知功的病情突然出现了恶化,他仿佛发了疯,没法配合治疗,还打伤了几个医生。”

“就在七天前我没去陪护的那一晚,好像有人进去了,等到第二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