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对战

眼看金色的屏障就要破碎,张辕气沉丹田,他用力的暴喝一声:“喝!”,一阵磅礴的力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那两个鬼魅反应不及被那股气流炸飞出去,他俩像是两颗炮弹一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两鬼见张辕身上的感觉陡然变化,他俩忙不迭的重新汇合到一起,准备共同施展鬼术以对付面前不断强大的张辕。

身穿蓑衣的青年男鬼站在最前面,红盖头女鬼双手扶着青年男鬼的肩膀,将自己身上的鬼气不断的传输到前面的青年男鬼身上,两个人的鬼气相加,爆发出了强横的力量,隐隐有吞并张辕的感觉。

猛的一下,青年男鬼动了,他那被水浸泡过的手化作一柄手刃,刺向那金色的屏障,而他身后的那个红盖头鬼扯着嗓子哭吼起来,是附和着青年男鬼的动作。

他们身旁的鬼喽啰见这个场面,也开始敲锣打鼓,不断的为自己的两个boss助威打劲。

这些声音揉杂在一起,好像是一头杀红了眼睛的猛兽,张开嘴冲着张辕等人嘶吼。

从远望去,百鬼夜行的场面顿然震撼人心,无数只鬼魅还隐藏在桥两边的黑暗之中,跃跃欲试。

大河之中也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为此露出了自己狰狞的模样,仿佛是要从这里分一杯羹。

张辕高举着剑的右手微微颤抖,他被这个景象给惊到,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村落周围竟然会隐藏这么多的鬼怪!

付玉也在一时之间失了神,他不是没见过那些术士操纵,命令,甚至是豢养鬼怪,但今天这个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平日里这种百鬼夜行的场面极其罕见,若不是有人蓄意为之,这些蛮横的鬼怪必定会因为一些牵绊以及一些蝇头小利而打斗一番。

今日,他们的目标都是奔着自己这几个人而来,说明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不想让他们三个能活着出了这小林庄。

此子齐心歹毒,罪不可赦!

在蓑衣男鬼的全力一击之下,那道金色的屏障应声而破,张辕也因为这破碎的屏障而导致气血反噬,他向后一个踉跄,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夹带着褐色血污的鲜血。

付玉猛地撑住了张辕踉跄的身形,他知道只有深藏不漏的张辕才能救的了他和祁铸,虽然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的,但现在只能寄托希望在张辕身上了。

于是乎,他将那柄纸伞强行递给了已经失了魂的祁铸,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那柄趁手的铜钱剑,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导致他一步一步的走里到了张辕身前。

张辕眼怀感恩的瞪着付玉伟岸的背影,他不断的催动着这几日打坐获得的气血,并将自己的气血灌输到那柄七星剑上。

那柄原本黯淡无光的剑在收到张辕气血灌输的瞬间,刀身上北斗七星的印记越发变得清晰起来,上面隐隐冒着红色的光芒。

付玉为了给张辕拖出足够的时间,于是乎他猛地冲向了面前的蓑衣男鬼,他一只手伸在那挎包里,不断的摸索着克鬼利器。

他猛地甩出一把的铜钱,若是懂行的人看到必定会惊叹,他竟有如此大的手笔,竟然能将这五帝钱如洒豆一般洒出,这五帝钱均铸出自前朝最为著名的五个皇帝,其价值不菲,世俗罕见。

可其中的酸楚只有付玉知道,他若是在不将这个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这东西就要陪着他一块儿下地狱了。

那铜钱在空中铺成一个网的形状,向着面前的鬼怪笼罩而去。

蓑衣鬼也感受到了上面的威势,他连连后退,躲开了这些铜钱。

付玉见自己的计谋奏效,他赶忙趁着蓑衣鬼没有反应,猛的冲到他面前一剑刺了过去,蓑衣鬼稳住自己的身体,用他的手抓住了刺来的铜钱剑。

铜钱剑与他的手接触的一刹那,阵阵白烟升起,痛感顿时传遍了蓑衣鬼的全身,蓑衣鬼收到这攻击之后,他浑身颤抖起来,他狰狞的紧握住了那柄铜钱剑,用手狠狠的一攥,那瓶铜钱钱就直接碎散开来。

随之,他又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狠狠的在付玉胸前抓了一下,付玉被这一击打到,他整个人直接被掀倒在地。

付玉赶忙爬起身子,他顾不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从那个破旧的挎包里掏出来一个带有着铁锈的棺材钉,那棺材钉上散发着汹涌的寒意,以及蛮横的怨气,令面前的蓑衣鬼都不禁战栗。

这棺材钉也不是凡物,是取自尸变僵尸的棺材,上面夹杂着那僵尸日积月累的怨恨,自然变得凶悍无比。

此时,蓑衣鬼身后的红盖头女鬼动了,那女鬼飞身扑向付玉,双手上尖锐而又锋利的指甲直直刺向付玉的胸口,且速度之快,令付玉反应不及。

付玉还没来的及用棺材钉反抗,那尖锐的指甲就刺进了付玉的胸口,八个参杂着碎肉的血洞赫然出现。

此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那盖头女鬼的红色盖头,付玉在剧痛的失神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老婆戚若的模样。

付玉可不相信这鬼怪的障眼法,他借着女鬼行动不便的机会,也将那个棺材钉狠狠的扎在了盖头女鬼的身上。

“啊~”

一阵凄凉的声音从盖头女鬼口中传来,女鬼连连向后退去,同时也松开了对付玉的束缚与伤害。

在女鬼强大的实力下,那根棺材钉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几个眨眼间,女鬼身上的就完全愈合,她疯狂的冲着付玉吼叫,伴随着她手臂的挥动,那个红色的花轿里飘出了数根红色的布条,想着付玉缠去。

付玉不断的躲避着布条的无差别伤害,恍惚间他竟有点跟那实力深不可测的嫁衣女鬼交战的感觉。

不料,他一个失误,被一条布条所缠到,其余的布条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付玉,令付玉应接不暇。

一瞬间,付玉被缠了个结结实实,好像一个红色的蚕蛹,倒是有了一点模仿宋宰铭这个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