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杀死科学

“杀死…科学！”夏启表情凝固了，这个老师好像还是不怎么靠谱啊。

“你没听错，夏启，我要你杀死科学。”

【“这要怎么做得到？”】

夏启有些抓狂，他很想直接站起来把坐在他对面的守夜人一巴掌扇到地上。

我是没上过学，但你也不能说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侮辱我的智慧啊。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万一这只是一个口号呢？就像是开会时定的目标一样，先挣一个亿之类的，只是作为一种激励人的手段。

“现在的科学已经不像是过去了，它已经成为了一种概念化的存在，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人说信科学，是要把他送上火刑架上的。”

守夜人摆出一幅回忆往昔的样子。

“你活在中世纪吗？”

夏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最近也看了一些学院图书馆的书，对西方有一定的了解。

“总而言之，科学是现在人类选择的主流，有些人认为世界上只要存在，那它就是科学，从这个观念来看，从科学的角度也能阐述炼金术。”

“但是！”守夜人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让摆在上面的杂志都震了起来。

“你用不着这么做，不，是你不能这么做，科学代表着一切？一个事物拥有所有的概念？不！”

这个长着啤酒肚的的男人神情激动，说着令夏启震碎三观的话。

“炼金术才是一切，哪怕它既不规范，也不完整。”

“如果一个硬币有着两面，我就要你把它变成一面，如果世界分为阴阳两极，我就要你让他变成一极！”

他唾沫横飞，表情却无比的虔诚。

“炼金术的终极理念就是如此，杀死不必要的概念，重新塞进你想要的东西，就像这块铁。”

“我要你用自己的意志将它在能量与物质之间进行转换，最后把它变成黄金，甚至变成钻石，从最源头进行再它编辑。”

“世界不由人的意志进行转移？不，世界的规则最后将由你的知性决定！”

【“这个男人果然是疯了，让我来给他一个痛快吧。”】

夏启面无表情表情的看着守夜人疯言疯语。

他抽出银行卡，开始吟唱每天都会用上无数次的龙文，随着卡片轻轻划过，黑色卡面上沾上点点血色？

好吧，以上都是夏启的臆想，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双手按在守夜人肩膀上，把他强硬的按在了座位上。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我连芝加哥都不能一下子毁掉，还源头再编辑？决定世界规则？”

夏启轻轻的眨眨眼，带着浓浓的真挚情感，一下一下的拍在守夜人肩膀上，一下比一下重，疼得他龇牙咧嘴。

“停下，快停下，我不说了！”

“抱歉，但恕我直言，老师，你的脑子坏掉了。”

夏启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完全不靠谱的男人。

“我可是认真的。”守夜人反驳道。

眼看夏启的手又有抬起来的征兆，他连忙继续说到。

“但那是终极目标，现在只需要开始就行了，慢慢来，慢慢来！”

“…说说。”夏启又坐了下去。

“你出生在东方，应该知道一点以前你们那里兴起的学说吧，就是阴阳学说。”

守夜人喘了口气，开始缓缓说到。

点了点头，这个夏启还真知道，在龙虎山上又不光是修炼，道家典藏他也读了不少。

“《易经》上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素问》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在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因此世界所有变化都是事物阴阳两个方面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的结果。因而，阴阳学说也就成为认识和掌握自然界规律的一种思想方法。”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不会有着‘纯阴’，‘纯阳’存在，现在来看，因为世界上所有元素的运动，也可以说是被污染了。”

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完整的阴阳太极，然后撕下了属于黑色的部分。

“我要你做的，就是拿掉这不需要的‘阴’，只剩下纯阳。”

“当然，你必须要正确认知到所谓纯阴，纯阳是怎么回事的，才可以做到这些。”

“这怎么可能做得…”夏启下意识又想反驳，但突然愣住了。

【“仔细想想，你真的做不到吗？夏启”】

冥冥之中有话语问着他，一遍又一遍。

【“拿掉，也可以说成是祭掉。首先将需要的事物完全纳入自己的认知，祭掉不必要的东西。然后只留下自己需要的部分，成为“纯质”。】

这种东西，这种事情…

【“不就是我自己的天赋‘如意’吗？】

心里的波澜不断起伏，守夜人还在外面继续说着。

“在东方，这个被叫做练就金丹，成为纯阳，证得至人。”

“在《道德经》里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的说法。”

“在翠玉录也有着提及，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

他颂念着各个典籍上记载的名言，最后做出结论。

“减与增之间的关系，便是世界上最大的至理。”

“夏启，我所有的东西你都不用学，因为你已经有了一条自己的近道，不需要像我这样一步一步爬梯子，因为炼金术最后的终点便是如此，它表现为七大王国，成就却在灵魂。”

“这一定会很艰难，但不要放弃，你我的时间都还有很多，未必急于一时。”

守夜人站起来，看着愣愣的看着的夏启，心中很是满意。

“这个目标我给你十年…到一辈子，这是值得永远追寻的东西，你只需要用审判割开一切你能割开的东西就行了。”

“这…这样吗，原谅我老师，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蠢货。”

夏启喃喃的说到，这番话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守夜人脸色一黑，转眼恢复过来，快的让夏启以为是错觉。

“你不用待在卡塞尔学院，这里的很多书的确不错，但那只对蠢才有用。对你而言反而是错的，你需要多去看看，多去走走。”

他以近乎吟唱的语调说出了下一句话。

“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