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剑走偏锋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话不在多,有情则痴;更何况原本极其颓废的栗子不但一天更比一天帅且眼中的自信更是与时俱进,或许龙欣只是看着帅哥咽口水而错将药丸咽下又或许她只是不甘心于就此认命而愿拼上一拼,问题是无论原因为何这想要的反应没有栗子对此亦无任何解释,这帅哥不过一阵迷惘便又忽然消失眼前。

然后龙欣心伤回屋暗自神伤没一会栗子便再次重复之前的举动,如此往返十数次终于天黑复天明,而黎明前的曙光总能给人以希望:“诶,闹半天原来差的是晨露,神功将成切勿莽撞。”

金针虽没有但以指御毒栗子早已驾轻就熟,能如此亦是因为稀萌的折腾以及栗子的无奈令黑经深藏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当然若非稀萌重塑那经脉高深莫测栗子体内正慢慢成形的毒丹绝难逃过高人窥探,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魂,只可怜稀萌脑汁搅尽到头来却身陷于毒丹之中给栗子做了嫁衣,真是缺一不可浑然天成,能够短时间内将屠方药经记下十之一二绝非栗子有过目不忘之能而怪稀萌的能力他尚无能随心而用,一切诡异皆有其因,可惜龙欣始终迷糊栗子亦糊里糊涂。

至于毒丹恋药则纯是稀萌仅存的那点神智出于自保而发起的自救,奈何这地界毒多药少再拼亦终不过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堂堂一代大神的残魂居然被个全不起眼的凡人直接给阴成了最强中央处理器又叫人如何不感叹世事无常,只可惜就栗子眼下这修为顶多也只能解封宝库的千万分之一,当然哪怕千万分之一亦足矣令其在这乱世夺目耀眼,若没融会贯通这千万分之一的信息凭栗子又何能解开龙欣身上这死结,世间名医千千万遇上却仅存感叹璞玉虽好自身却无那开光之能,其中甚至包括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鬼医屠丰,真是徒弟刚进门便已将师傅死死踩在脚下。

经此一事栗子立马便成了屠氏药坊不世鬼才,接下来屠丰与其说是带徒弟倒不如说是相互切磋,且有些观点不但屠丰需要时间消化直就连屠氏药坊的老医倌亦要费尽心思才能跟上栗子的脚步,远的不说光是栗子这信手而成的掐药功夫此处便无人能够得心应手,要么掐出个寂寞要么分量不足沦为废品,唯一事这师徒二人出奇的相似,那便是赚富人的钱看穷人的病。

且此事栗子更是青出蓝而胜于蓝,他坐堂可并不是得了病才能收那诊金,平日里若非长期合作的病患真惹上重病可直连号都挂不上,当然栗子自制的养生丸是真具养生之效,别家的账本主记收支而如今屠氏药坊的账本则重点看那只肥羊被薅得最厉害,若是那排得上号的大客户享受的自非简单的嘘寒问暖而是全套则惠及全族的定时体检,就三字,得加钱。

但即是几乎没有他栗子治不好的病那些商贾巨富又岂会在意这点小钱,而一切的前提自是栗子有屠丰这么个堪称鬼医的师傅,区别是遇上疑难杂症屠丰只能自顾自在那揪头发搓手皮而栗子则能享受龙欣的嘘寒问暖真情按摸,有一利便自有一弊,龙欣这按摸功夫几年下来依旧是那半桶水,不进按错穴位栗子烦心之余尚需不断去纠正那不断重复的错误,至于是全没上心还是有意为之则只有心比蜜甜的龙欣才清楚。

可惜日子过得再美亦终有到头的一天,几年下来龙欣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所以屠丰大婚之日妹子却并末因新娘是自家小姑而里外张罗,如此反差栗子尚还后知后觉则更令美女如刺在喉不吐不快:“人家娶媳妇你在这乐和个什么劲。”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知旁人正犯酸:“磨磨叽叽的师傅找了个面若寒蝉的师娘,这老牛吃冰草的热闹又何能错过,而且你小姑身上的九阴绝脉比你这冰寒体魄更具研究价值,若化解得当她日后的成就只怕还在你之上喔。”

“难不成你有办法?”

实话实说即显真诚亦显无奈:“有啊,找到个身具九阳之体男子此事便能迎刃而解。”

“这不废话嘛。”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却不能辱没我这邪徒之名,最简单的办法谁都知道但真能遇到的却没几个,而我体内的天毒珠正好能压制你小姑那九阴绝脉,若她愿意甚至能一劳永逸,当然前提是她必须无条件配合我的治疗,因为稍有差池倒霉的我便会心脉尽断,不到万不得已我可不想冒那风险,除非。”

“除非,难不成是除非你成了我小姑父。”

“呸,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我一类小人强烈鄙夷,除非你愿意与我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下流,不过我喜欢,等我一会,这便去问问。”

龙王府虽霸气却已是昨日黄花下,否则屁大点的事龙知进贵为王爷又岂会亲力亲为,一哥虽亲临但排场可远不如原来那末流雨王府,不过如此倒也省了龙欣不少的麻烦,当然说事之前首先得让龙知进了解一下栗子个准女婿的能力,于是乎龙欣转脸被人抓去关押而未来老丈人则脸色阴沉带大队人马围了过来兴师问罪:“龙王府虽已没落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要挟的,哪怕你是那人的弟子。”

阵仗虽大但栗子若没有那十成十的把握亦不会轻易涉险,毕竟他还指望着这准老丈人带自己去天宁城寻亲:“你,若我能在三息之内助你突破蕴灵可愿誓死效忠?”

要挟不成反被人当众挖墙角自令龙知进气不打一处来,但再气栗子亦终是鬼医屠丰的亲传弟子,而屠丰不但是天宁城路人皆知的鬼医几日之后更极可能成为自个那妹夫,而正赶在左右为难之际却又正巧看到栗子这一脸的自信自是越想便越来气:“君子一言。”

快马那鞭虽挺顺口但如今栗子可是邪徒,鬼医屠丰之徒邪徒:“贼子一诺,亘古不变,你,脱吧。”

男人老狗又何惧脱这衣服,但当西王奔脱了上身盘腿坐好栗子却拿起了桌上那水果刀,此刀原本便是嫁妆倒也算是自家的刀刮自家人的头,虽感奇耻大辱但已在蕴灵九品原地踏步了十八年的西王奔更清楚错过此次怕会一世无望,愿望虽美好却奈何常年跟着屠丰治病救人的栗子早已学歪,他这剃头是假下毒是真,且还是招呼没声便开始暗中使坏的那款,头发真个剃干净西王奔早已痛到汗如豆滴身似枯木,更气人的是此时的栗子居然还玩起了火上浇油,当然他这附耳之语旁人亦听不清个啥:“奔哥,三息时间你老哥要么死要么突破,没有第三条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极致的愤怒令西王奔最终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而他这才刚一突破境界身上的不适立马便消失无踪,如此自令他个纯武夫一个头两个大,直都不知道自个这拳头到底该搁哪,当然这可还远没算完:“喂,一个两个当自己是木头只懂杵呢,扶好了帮忙把裤子脱一下,否则他这修为来得快去得也快,顺便禁个声,别吓跑了我的创作灵感。”

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原本栗子给人治疗喜欢玩邪的但邪归邪却并不妨碍他像屠丰一样玩阴的,总之西王奔是被他怎么难受怎么治,治好了旁人还得千恩万谢全不知他后边所有的治疗基本都是多此一举,拿屠丰的话来说,这人若一下就给治好了诊金又要如何计算,即是不差钱的主便得用不计成本的治疗方案,丐版玩成了极奢版自令差不多仅剩下个名头的龙知进大汗搭小汗,堂堂亲王若连这丁钱都掏不出岂不叫人笑话,要的即是这效果栗子自还得进一步加码,否则台阶不够大龙知进个亲王又怎能轻松的下:“好了,小婿这彩礼岳父大人可还满意?”

虽早被气到牙痒难耐但看客太多哪怕他龙知进亦无能去逐一灭口,何况老谋深算如他亦没可能不留退路:“行,欣儿满十八且你功成名就咱们便接着聊这事。”

看似合理的要求实则暗藏玄机,龙欣满十八确是不难难的是如今几近一无所有的栗子要如何在短短三年内功成名就,当然若全无谋划栗子亦无胆挑这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非天心受了恩惠无话不谈栗子又怎知龙王府名下大量商铺处于亏损状态,此次联姻为的便是屠家的专业运营团队盘活那一摊死水,原本以栗子的身份自屠丰手里接手几间商铺全谈不上难但他始终牢记越容易得到便越容易失去:“岳父大人,彩礼即已给那接下来的治疗可是要收费的喔,别担心,我的要价并不算高,青松畔那永庆堂的产权足矣。”

换作别处龙知进自免不了一番计较,若将龙王府赔钱的买卖来个排名那永庆堂绝对是榜首,曾经的辉煌终不过是龙王府曾风光一时,接盘侠都找不到的铺面完全便是砸手里的烫手山竽,若非无官敢收龙王府的租子只怕龙知进早已将其捐出用作慈善,亦正因如此仍高高在上的龙知进才忍不住多看了栗子几眼,这一看不得了,个娃居然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帅上几分,但这一身的健子肉却令龙知进气不打一处来,愤怒之余却又不免心生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想老头子我如今运动量直是年轻那会的两倍却依旧甩不掉这一身膘。”

是人便有软肋龙知进这自暴的短栗子又岂会错过:“小问题,只要您老帮我解决掉生意场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小婿保证您日后年年十八。”

“年轻人,别小嘴扒拉扒拉的全没个把门,真要有这本事你先给你师傅整整,明明是皱纹爬了一脸却还扯什么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