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云燕惹的祸,它们若不乱飞陈雅如便不会有那感叹栗子亦不因此和她聊那么久的天,不聊又岂会眼下的这些烦心事,但比起这对神游姐妹花陈雅如起码人还算勤快,虽然无法达到栗子的检查标准但至少人家是真干而这两位,真也就只差还没去钻栗子那被窝了,人虽都生得活泼可爱美丽端庄又精致但对于炼丹二女显然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但不聊不知道一聊栗子是真被吓了老大一跳,年纪小些那个不但是倒数第一更还是西风帝国和小公主,如果将天丹秀雅后边二字换成阁栗子绝不至于如此,就这深山老林里的小宗门真不知道是哪来的魅力,不过亦没准此处这魅力非是实力而是这小公主姓任名雅秀。
总之这天实在是没法聊了,所以丁钌非常荣幸再次沦为出气筒,不过人财物管理人始终是第一位:“师叔,这是您的签名而这是她二人的资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您是长辈可以不认但弟子虽是晚辈却不愿背这锅,人您可以退但事必须说清楚。”
“行,人我可以不退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西风的公主会在这。”
“因为这是师祖的遗愿,我们师祖可是当今帝君的姑母,话说到这分上剩下的你都懂,非是我们不尽心而是天赋那玩意绝非只要努努力加把劲就能弥补,好比倒数第三那华雨柔,她这公主伴读可是名将之后,但人家基本啥也没学综合评分也还是比后两人要高,若帝君要求的第一前边能加上俩字奖励早到手了,现在,师叔,加油,这种货咱退不了,不过她若肯留在您那,眼下她住那楼起码可以塞下几十张床。”
师叔地位高可仅限于天丹秀雅,到了外边则任雅秀那公主的名头更为好使,于是这住房标准上的差异便来了,虽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但人家资料确实就压签收单据下边,所以为什么丁钌能管天丹秀雅人财物基本一目了然,抓的就是心理玩的就是你,且事无论成与不成都不存在损失,不过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的栗子住处这卫生指标忽然上了几个台阶:“是你喊的外援?”
“这个嘛,师叔,我也不知道灵宠算不算外援。”
真是活久见,这搞卫生的灵宠简直就是作弊神器,当然就算如此任雅秀这公主抹布鸡毛弹一类还是得亲自上手:“好吧,让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今晚您二位,住哪呢?”
“自然是住您隔壁那屋。”
公主有公主的病而名将之后亦不缺这病,只是名字不叫公主病而是将病:“弟子只想向您讨教一下武艺。”
教人虽是新手但打架栗子可没怕过谁,这送上门的突破口又岂容错过:“那你能否代替她俩,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任由胜者差遣,不得有任何怨言。”
除自己啥也没有的陈雅如自然只敢一旁举手表示同意而任雅秀则是看热闹全不嫌事大:“师叔,您若是赢了雨柔我这人都是您的,其实您就算是输我这心也还是您的,谁让您如此完美,简直就是我的梦中男神。”
“一言为定。”
“致死不悔,那我们去外边?”
“没必要,这房间就够了。”
“那便得罪了,师叔,别自个绊着自个喔。”
不愧是名将之后,这基础功练的就是扎实,但比这基础华雨柔又岂会是心域常客栗子的对手,只挡不闪完全是要逼着华雨柔使出全力,否则就算赢了人家心里也不免不服,别看他这格挡甚是随意却只有华雨柔才知道个中巧妙,自己的力道经栗子这么一牵引立时数位返还,虽未伤着自个手上这筋却痛得不行,即占据着绝对优势栗子又岂会占这便宜,这倒好,华雨柔是越战越勇而全程替她疗伤的却是青木,奈何即便如此没挨揍便认输依旧令华雨柔很是不爽:“可惜您这青木非是战宠,否则我亦无需留手。”
说白了,我就是不服你又能把我怎么滴,对此栗子虽很是无语却并不想和这丫头过不去,毕竟真能和他在这手上见真章的现如今暂时只有铁战、阿姆以及天心,三女可都是战场上杀神一般的存在,但即是想对方心服口亦服自然得捡大的玩,于是青木回了御生环栗子亦收起了左手:“看好了,拳该这般使。”
这一拳灵源灵宠全没用而哪怕隔了近五米任雅秀头上的簪子依旧被这拳风卷飞,金打的簪子其上更还镶嵌的不少宝石,而哪怕重量不轻它依旧如风中落叶一般向墙上飘去然后只听噔的一声,簪子便成了墙上的一粒钉子,光是拳风自无能做到这地步,灵源灵宠虽都没用但栗子御魂一事可从没那下,如此就算不是自个那灵器随便让它噔一下亦谈不上难,毕竟这一下无需准头亦不必考虑具体落点,无论上墙还是天花乃至地面其效果都差不了多少:“不好,有大批高手快速逼近。”
一得意栗子居然忘了任雅秀公主的身份,不过青木这醒顶多不过是给了栗了一个装出一付大义凛然的时间:“看懂了没有,炼丹亦如练拳,合力为一精细至点,而后才是那线与面,输你可认?”
无声接近的虽都是高手但这炼丹和练武具体有什么联系他们是真不懂,但他们更惊叹于任雅秀这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会正儿八经的跟人行这大礼:“师叔,日后弟子保证一定好好跟你学。”
“弟子也心服口服,师叔这境界,真高,日后弟子这成就便全仰仗师叔您了,让往东弟绝不瞄西一眼。”
“日后师叔有事尽管吩咐。”
此处不但人分三六九等直连说句话亦是先尊后卑,不过栗子可无心纠正这历史遗留问题,且就算要改亦非他三言两语便好,即是急不来的事急来又有何用:“收拾一下赶紧歇息,明早绝对是你们这辈子起床最早的一次。”
“走了。”
“废话,啥事没有不走还等着挨他们公主的骂呢,唉,就是此处只有一个浴室挺麻烦的。”
麻烦虽麻烦但栗子可不想干那吃力而不讨好的蠢事:“日后此处这地方归你们三个,衣食住行自己想办法解决,里里外外亦需一尘不染,至于何时过来检查,呵呵,有时不如随时,合格三次你们才有资格接受我的指导。”
逼虽确是在装但这眼下栗子肚里的干货只怕还没三女多又何敢立挑大梁,所以利用这有时不如随时他得赶紧去丹房偷师,否则教人教到被问到哑口无言岂不笑掉大牙,不过今晚他来得太急以至于露馅亦不自知,且青木对于本便在此间的气息并不是很在意:“木师兄,好有雅兴啊,居然跑这炼丹房来玩健身,就说最近这屋里的味道不太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汗水有可能滴到丹炉上嘛。”
“果然还是躲不过小师妹这慧眼独具,那你是要大声喊呢还是要我帮你喊人。”
“嘘…这是我和你的秘密,听说你找过丁钌那俗人。”
二人都在梁上且早课尚未开始丹童忙完门一关转眼也就剩下二人了,如此分立两梁自不如汇合一处,毕竟接下来的话曾鸿雪更不希望被旁人听去:“师妹,吃独食可不太好。”
“那他宋涛丹术造诣远不如我却是掌门师兄又好在哪,何况就算他要代师收徒又凭什么把你排我前边,既然他已先不仁又何能怨我无义,木师兄,你说是不是这理啊。”
理虽不缺但栗子却早因聚灵镇那些事总结出了另一套道理:“这仁与义我虽说不过你,但你不妨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喜欢掌门那位置还是全身心专注于丹道,别忘了掌门那位置看似风光实则肩上亦需担很重的责与任,按我理解此处的责是职责而任则是再难任意妄为,没有他的无私奉献又何来你现在这风光,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丹术方面的造诣远不如你才会把机会留给你,至于我,不妨想想挡在前边的是什么,日后真若有那麻烦我这木师兄怕也只能自己面对,一艘船上若所有人都是船长活又让谁去干,那难不成商量着令这船自己顾自己。”
虽不愿承认但看似年纪不大的栗子确实将此事分析得头头是道:“一艘船上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位置,那你呢,越来越觉得你这动机不纯,该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原本被抓现形确没什么好解释但栗子可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有理也能变歪理的话术大师:“动机确有那么点不纯,之前我来确实只为混个杂役的差事,但自从见过师妹你的英姿便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且越看便越想被你高看一眼,所以不才打肿这脸充那胖子嘛,然后被你们发现我只是个半吊子,现在我动机很单纯,就在这静静的看着你,顺便补一下自己的缺失。”
“你,你,你说便说怎么还越说越近了,拜托别这样,切勿让自己这一身俗气玷污了这神圣之地,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接着聊。”
修为虽已达真蕴真三品但曾鸿雪哪怕有一身修为亦只有炼丹还行,连上这大梁都需借助旁物又何谈躲过栗子的黑手袭腰:“换地方可以但你若无惧被人瞧见咱俩现在这样无论任何阴招损招师兄我都接着。”
“我。我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罢了,随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别再把自个给摔了,何况,这样才不怕你乱跑。”
七寸被死死抓着曾鸿雪自是能忍得忍就算不能忍也还是得忍,毕竟忍这一时事后才有机会找人替自己出头,这便是大多数炼丹师的悲哀,空有一身修为遇事却几乎只能任人欺辱,所以丹童某种意义上讲亦是保姆兼保镖,而自拜入天丹秀雅曾鸿雪几乎就没离开过自连丹童也没有,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