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氛围在虚空中蔓延,扬眉的眉头微皱,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毁灭魔神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仿佛一座沉默的火山。
扬眉心知不妙,连忙打着哈哈,说了几句轻松的玩笑话,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太易仿若置身事外,对这氛围好似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毁灭魔神身上,他心中琢磨不断,到底该不该留下这位毁灭魔神?
他知道混沌魔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尤其是现在洪荒已经出世,留着毁灭魔神或许就是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毕竟,毁灭与扬眉的本质完全不一样。尽管扬眉骨子里同样高傲无比,但他一心只求逍遥大道,内心还保留着几分仁心。
况且扬眉早已对大道立下誓言,如今他已不能再算是混沌魔神了,而是与洪荒其他生灵一般无异。
与他相比,这位毁灭魔神则是显得不那么稳定。
但是,毁灭能够逃过开天大劫,或许已经注定了他有不同于常人的命运,就此将他打杀,是不是有些太过决绝了。
太易的眼神闪烁不断,目光在毁灭魔神身上徘徊不定。
毁灭也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总觉得太易没安什么好心,直盯的他心底发寒。
鸿钧、罗睺等人也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太易的反应。
他们对这位毁灭魔神并无好感,毕竟他是以神逆之身现世的,神逆又曾是凶兽一族的兽皇,以毁灭洪荒为己任。
虽然现在的神逆只能算是一个躯壳,但他们心中仍存芥蒂。
扬眉看在眼里,心中明镜般清楚太易的顾虑和鸿钧等人的想法。
他面带笑容地向毁灭问道:“道友以后不知是何打算?”
毁灭听到这话愣了愣神,他如今刚刚重现于世,其实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所以扬眉这一问,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毁灭闻言沉思起来,虽然他心中对盘古依然怨气颇深,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心中早就没了当初那股想要毁灭洪荒的念头。
其实这也正常,想要毁灭洪荒,就凭他如今的这点修为,别说做不做得到,就算能做到,恐怕还不等他动手就被人打杀了。
毕竟,太易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只要他敢动手。恐怕立刻就会被太易给灭了。
他斟酌一番后说道:“混沌已是过去,吾等的时代已然逝去了,吾如今只想保住性命,证得大道,从此自在逍遥!”
他的话让一旁的太易有些惊异,没想到这位毁灭魔神如今还改了性子呢!
这也让他想打杀毁灭的念头减轻了一些。
若非必要,其实太易并不想赶尽杀绝,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一直在为盘古之前提到的有关于未来大劫的事忧心不已。
所以,他现在想要尽可能的保留洪荒的元气,还有顶尖战力,也算是为以后的大劫提前做一些准备。
况且,一个毁灭魔神而已,本源已去了大半,修为也跌落到了大罗后期,就算留下他又如何,量他也翻不了天去。
想着,太易的目光便继续打量着毁灭,直打量得毁灭颇为不自在。
“怎么?太易道友这是不信吾?”
太易闻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毕竟神逆可是你的执念所化,吾为何要轻易相信你!”
毁灭一听这话便气愤了,这是他的执念不差,但是如今神逆已去,同样也代表着他的执念已散。
再说了,一道执念能代表什么,太易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
况且,当初是他被盘古打杀,所掌大道也被盘古抽去成为了洪荒的祭品,这还不让他有点怨念了?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不过眼前形势比人低,毁灭也不得不低头,他冷声道:“那你想如何?怎么才肯相信吾?”
太易听到这话正色了几分,“第一,凶兽一族必须要灭,洪荒容不得凶兽一族,这事没得商量!”
他如此坚决要灭凶兽一族也是有原因的,实乃这凶兽一族大部分其实都算不上是生灵,根本没有灵智,满脑子都是杀戮、破坏。
这样的族群留着只会有更多生灵遭殃,所以太易是万万不肯留着凶兽一族的。
毁灭闻言倒是没什么不情愿,这凶兽一族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他心知肚明,他们也算不上什么生命,所以毁灭自然也不在乎。
“这点没问题,尔等随意即可!”
太易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第二,道友需立下大道誓言,如若洪荒有难,道友需护持一二。”
毁灭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洪荒世界有难他太易还解决不了吗?居然还需要他的护持。
不过这点毁灭也没拒绝,有没有难还是两说呢,真有难护持一二也没什么,又不是让他去拼命,他也没什么损失,所以答应下来也不无不可。
于是他点了点头,“行,这点吾答应了!”
说罢体内形成一道印记,飘向虚空之上,“大道在上,吾混沌魔神毁灭,感在洪荒中重现之恩,如以后洪荒有难,吾必尽力保全洪荒,大道鉴之!”
说完,一道大道印记瞬间凝聚成型,没入了毁灭体内。
这算是大道应下了他的誓言,如果以后真有这一天,毁灭做不到的话,那么他体内所修法则便会瞬间崩散,所有修为化为泡沫。
太易看着毁灭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口道:“第三……”
太易的话还没说完,就瞬间被毁灭打断了,“还有?太易你别太过分!”
太易闻言轻飘飘地说道:“道友有意见?也没关系,吾二人可以做过一场再谈!”
说着便摆出了架势准备动手。
毁灭见此顿时憋闷不已,他要是能打得过太易还会在这跟他废话?
无奈,毁灭只能咬着牙说道,“好!你继续说!”
太易见此笑了一声后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第三,吾那鸿蒙岛如今萧瑟荒芜得很,也无人可以陪吾说两句话,这让吾倍感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