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好事!”
李旭被踹到在地,心有怨气却不敢反抗,而是继续讨饶,“罗队长,真不是我的错,周逸在我们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没办法啊。”
“嘁!”刘伶对此翻了个白眼,“罗队长,既然人已经抓到,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你还不能走。”被众人护在中间的蓝衣男人慢条斯理地起身,掸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示意手下拦住刘伶。
抓握长剑的手开始收紧,脚步微微后撤,刘伶冷笑,“怎么,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李旭的话我也就信个半分,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另外几个异能者也围了上来,刘伶心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追上周逸,把人交给李旭审问,结果李旭下手没个轻重把人弄死了,就是这么回事。”
罗宇不动声色地扫过听到这番话后便如死狗般瘫坐在地的李旭,伸手按住刘伶要拔剑的手,“我信。”
就在这时,一只白猫从屋顶跃下,罗宇十分熟练的抬手接住,让白猫坐在自己肩膀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兀自点头,边看向逐渐警惕起来的刘伶,“但我相信你没有用,”说着怪笑一声,“把他们两个拉去喂变种!”
长剑出鞘,瞬间割下其中一名异能者的头颅,刘伶愤怒的看向罗宇,“原来是你!你这个帮凶!”
这几天不断有幸存者在巡卫周边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消失,她还以为是遭遇了变种的偷袭,直到看到这只猫,她才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
怪不得每次去料理尸体的时候总是能发现白色的毛发,怪不得每次那些幸存者生前都说看到了奇怪的白影,原来是这只猫,它才是罪魁祸首!
“对啊~你还不是帮我这个帮凶做了事,害死了周逸?哈哈哈哈…”
面对步步紧逼的敌人,刘伶边防卫边观察周边,希望可以找到逃生的机会。
而另一边的李旭早就被几个人绑了起来,数十丈粗的枝蔓从地下掘出,分出的枝条将李旭包裹成一个巨茧,绿色的汁液通过巨茧上方的孔洞不断灌入,很快,李旭的挣扎与嘶吼也沉寂下去。
血液染红白色制服,刘伶止不住得吐血,手中的剑还在不停挥舞着。
突然,一个巨大的水球将她裹住,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长剑被无力地丢在地上,刘伶双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不断挣扎,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拥有片刻呼吸,双脚开始乏力,视线逐渐涣散。
“罗宇,你不得好死!”
控制着水球的异能者双手握紧,水球开始收缩,连带着里面的刘伶也被不断挤压变形。
几个呼吸过后,女人扭曲脱水的尸体被随意地丢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巨茧里,绿色汁液紧跟着充满巨茧。
“喵~”小猫轻轻落到地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罗宇面色阴骛地看向周围有些发抖的幸存者。
“队长,还要继续找那几个人吗?”刚才操控水球的男人上前,将从刘伶身上搜到的黑色小袋子交给罗宇,“这里面有两颗变种晶核,但是个头不大。”
“没想到她竟然猎到了几个。哼!”罗宇抓过晶核,温柔抱起白猫,将手中的晶核放到白猫嘴边,“虽然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嘛。”
“喵~”
………
九号基地中心。
一行人在中心图书馆的地下室里修整。
火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人的影子印在墙壁上,姿态各异。
“澄少爷,怎么只有你一个,澈少爷呢?”顾曜虽说是在问亓衡澄,可视线却落在亓衡澄身旁的黑袍女人身上,上午变种被消灭的场景让他不禁联想起当时在C区也是如此,焦味弥漫,灰烬撒落,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当时救他们的人。
“哥哥没有撑下来。”亓衡澄听到顾曜提问里涉及亓衡澈,才缓过来的心情又沉重下去,“我们被其他幸存者追杀,又被变种袭击,哥哥为了保护我才……不过幸好我们——”
白皙修长的手掌借着黑暗的遮掩触上亓衡澄的背,似有若无的女声在亓衡澄耳边响起,“不用交代太多。他们不是还等着你的酬劳?”
见到熟悉之人的倾诉欲被压下,亓衡澄端正身子,手伸至背后止住肆濯抓掐的动作,“顾队长,我记得你们队伍不是有五个人吗?”
提到周逸,顾曜看了眼正在照顾昏迷的章宁和秦致的顾昭,神色悲痛,“他被罗宇那伙人抓了,怕是凶多吉少。”
“罗宇?”亓衡澄显然不熟悉这个人,“之前没听说过卫队有这号人。”
“他是替补队员,感染爆发后突然觉醒了异能,现在大部分幸存者都是他手底下的走狗。”顾曜说到这,手抓握成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还没被变种弄死呢,就先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罗宇的异能是什么?”一直没有出过声的肆濯突然开口。
顾曜先是惊讶她声音的特别,沉默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嘲讽又轻蔑,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能听懂动物的话,是不是很可笑?”
“这…”亓衡澄不知该如何回答,听懂小动物的话这个技能如果是在安全世界倒显得更加合理,但现在是末世,几乎没有正常健康的动物,那些被感染的动物也只会一味的攻击人类想要抢夺脑子,为什么一个拥有这般异能的人能得到大部分幸存者的拥立?
“呵,不会是一只白猫吧?”肆濯了然于胸,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面水镜出现,波纹轻晃,小巧可爱的白猫浮现在水镜中。
“就是它!”顾昭顶着一头红发一下子靠近水镜,还冒着汗的脸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与震惊,“你怎么知道?”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肆濯的怀疑,“你是什么人?”
亓衡澄侧身想挡住对面两兄弟投来的目光,“她是亓家请来保护我的。”
迎着顾曜两人的目光,肆濯苍白的脸浮现笑意,“当然是因为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