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公主先是眉头微皱，随即被长乐公主的咳嗽声拉回现实。
只见长乐公主是挂在赵雨泽身上的，绯红着脸，呼吸急喘，连连咳嗽，一看就是发病的样子。
她气疾发作了！
“妹！”
襄城公主大惊，连忙跑过去。
“姐。”
长乐公主眼神迷离，只有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她紧紧抓住赵雨泽的衣服，身体贴在赵雨泽的身上，以免跌在地上。
“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
赵雨泽眉头紧皱，沉声道。
“她有气疾，这是发作的状态。”
襄城公主神色担忧，叹息道。
气疾发作的因素有很多，可能是环境问题，可能是情绪问题。
刚才长乐公主气呼呼离开，想必是因为被长孙冲气得发作的。
“气疾？！”
“可有药吃？”
赵雨泽诧异道。
古代医术水平低，一些病的叫法也和现代的不同。
气疾是他们笼统的叫法，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个时代的大夫也不知道。
不像现代社会，哮喘就是哮喘、肺心病就是肺心病......没有具体的病因自然很难治疗。
“这种病没有药治，只能等她自己恢复了。”
襄城公主叹息道。
这种病皇后也有，且比长乐公主更严重。
作为一国之母，又是皇帝最心痛的女人，哪怕是举天下之力都会去治。
然而，治不好，皇宫太医束手无策，民间大夫亦是如此。
“无药可治？！”
赵雨泽眉头皱得更紧。
随即将长乐公主公主抱起，往她们院子走去。
长乐公主不停地咳嗽，呼吸有气无力，仿佛随时要晕倒一样。
但她还是有知觉的，被赵雨泽抱起来后，脸更红了，比天边的彩霞还好。
“我，没，事。”
长乐公主艰难把三个字说完。
她甚至还想说让赵雨泽放她下来的。
但着实是说不出口，话在喉咙里咽着，吐不出来。
很快，赵雨泽将长乐公主送回她的房间，襄城公主在跟在身后。
没多时，张婶带着一位大夫匆匆赶来。
刚才长乐公主发病的时候，赵雨泽已经让人快马加鞭请大夫了。
来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给人一种值得相信的感觉。
只是，当他看到长乐公主的模样后。
“这是气疾，老夫无能为力也。”
老大夫摇摇头，抱歉道。
襄城公主叹息一声，对这样的回答意料之中。
“大夫不把把脉再做决定？”
赵雨泽黑着脸，沉声道。
望闻问切四种检查方法，只是望而已就断言？
赵雨泽也是看过医书的人，对这样武断的行为很是反感。
然而长乐公主眼中看来，那是赵雨泽对长乐公主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那老夫就把把脉。”
老大夫摇摇头，坐在长乐公主的床边。
他伸出枯燥的手，按在长乐公主的脉搏上，认真感受。
长乐公主还在咳嗽，咳得她时不时露出要吐的样子，偶尔还会两眼发白，差点晕过去。
“确定是气疾，老夫真无能为力，请见谅。”
老大夫起身，摇摇头说道。
“治不了，就没有缓和的药？”
赵雨泽沉声道。
这话是问老大夫的，也是问襄城公主的。
看长乐公主咳得这么厉害，赵雨泽不敢想象她有多难受。
他依稀记得，初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从上午咳到晚上，不是很严重那样咳，晚上的时候胸口就咳得疼痛，死去活来的感觉。
“抱歉，老夫告辞。”
老大夫摇摇头，告辞离开。
“她这病很多年了，年年都请大夫看，就是找不到治疗方法，也没有缓和的药方。”
襄城公主叹息道。
满是心疼地看向长乐公主。
“你怎么知道很多年了？”
赵雨泽先是一愣，随即诧异道。
“我和她情同姐妹，她和我说的。”
襄城公主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解释道。
见赵雨泽没有多想，她松了口气，暗叹好险。
随即把问题怪罪在长孙冲的身上，都是因为长孙冲气的。
“就只能这样干看着？”
赵雨泽看着床上的长乐公主大口喘气的样子，很不是滋味。
哪怕不是大夫，可看到有人像是濒临垂死挣扎的时候，还是于心不忍。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她就行。”
襄城公主来到床边，握住长乐公主的手，鼓励她坚强。
“表，哥，你，去，忙，吧。”
长乐公主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一字一顿说道。
她着实是太难说话了，只有嘴巴呼吸，又很急促，还用嘴巴说话。
“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赵雨泽心中轻叹，沉声道。
“说不定，有时候一炷香左右，有时候一整天都有可能。”
襄城公主摇摇头道。
“咳，咳，咳......”
这时，长乐公主突然剧烈咳嗽，大口呕吐。
瞬间，房间充斥着浓郁的气味。
“张婶，立即清理！”
“顺便开窗！”
赵雨泽朝外大喊。
在外面候着的张婶立即进来忙碌。
“不要开窗，有大夫交代不能开窗被风吹的。”
襄城公主叮嘱道。
“胡说，闷着的环境只会更让人容易引起气疾。”
“开窗，只要人不对着窗户吹就没问题。”
赵雨泽黑着脸道。
尽管他的医术水平连半吊子都不如，但对于后世的见识，咳嗽的时候最好还是通风才能舒服些。
“你什么都不懂，你赶紧出去忙你的。”
襄城公主松开长乐公主的手，将赵雨泽推出房门外。
回头顺手把门关上，房间就剩下她们姐妹两人。
赵雨泽站在外面，时不时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偶尔静的时候还能听到长乐公主的喘气声。
怎么会这个样子？
赵雨泽感到无语，暗想父母没了解情况就让自己追她？
在这种医术欠发达的时代，她那种情况估计活不长久。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赵雨泽眉头紧皱，思索着前世今生的知识。
关于气疾，他觉得和哮喘病有关，但哮喘病没药物根治。
根治不敢想，毕竟自己不是真的大夫，但缓和的方法总应该有吧......
突然，里面长乐公主的激烈咳嗽声将赵雨泽的沉思打断，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缓解的办法。
于是立即招呼辛裘等仆人进果园，摘些水果作为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