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和你承不承认,无关。”
秦琼的语气有些冰冷,看着赵雨泽的眼神带着些许恼怒。
他叮嘱过秦怀道和秦怀玉,不管如何看不起赵雨泽,都不能下死手,顾忌血脉之情。
但今晚,他竟然查到赵雨泽给秦怀道设套,令秦怀道欠他一万贯天价。
一万贯啊,整个秦府也凑不到一万贯。
他日秦怀道继承国公之位,秦府会因此陷入债务危机,度日如年。
在秦琼的心中,赵雨泽的行为已经不是下死手那么简单,而是奔着秦府未来去了,行为更加恶劣。
“你说得也对,但我不欢迎你,你会不会死皮赖脸不走呢?”
赵雨泽沉吟片刻后说道。
确实,有些事和自己承不承认无关。
但眼前的这个舅舅,赵雨泽是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记忆太模糊了,大多数的嘴脸都是一脸嫌弃对待其父。
“把欠条给我,我就走。”
秦琼沉声道。
“找人嫁祸我,上我家恣意破坏,不用赔偿了?”
赵雨泽眉头一挑道。
“一千贯,足足够了赔偿。”
秦琼冷哼道。
“一千贯够了赔偿,当时秦怀道怎么不说?”
“现在小的走了老的来,秦怀道还是没戒奶的孩童吗?”
“还是说你以为长安县和万年县两位县令都是摆设的?”
赵雨泽被气笑了。
一千贯和一万贯整整差了十倍。
送到嘴里的肉,秦琼一句话就想免掉了?
他算老几?
“放肆!”
秦琼勃然大怒。
一巴掌拍在身前的茶几上。
砰的一声,茶几四分五裂,飞得到处都是。
“呵,以大欺小,翼国公真是好大威风。”
赵雨泽眼睛眯起来,盯着那张散开的茶几。
一巴掌把一座刚买的茶几拍散,不愧是有大唐第一猛将之称的秦琼。
“欠条,拿来!”
秦琼黑着脸站起来,朝赵雨泽伸手。
院子里的四道黑影同时动身,大步迈向赵雨泽。
“少爷小心!”
辛裘从一旁冲出,但在赵雨泽身后。
“翼国公是欺负我庄园没人吗?”
赵雨泽站起身,脸色难看道。
秦琼没有说话,黑着脸看着赵雨泽。
一个外甥后辈也敢这样和他说话,他更加反感妹妹和赵安歌的结合了。
“辛裘,你......”
赵雨泽沉声道。
但话还没有说完,一旁传来鼓掌声。
秦琼眉头微皱,不满看向声音来源处,眼睛顿时瞪大。
“翼国公真是好嚣张,大晚上的带人上门耀武扬威,还想强夺豪取。”
长乐公主走出来,满脸的鄙夷。
“长乐公主?!”
秦琼大惊失色,以为看错。
大晚上的,嫡公主不在宫里,竟然在这里?
如此反常的情况,是不是说明皇帝和长孙无忌也盯着这里?
也难怪秦琼大惊失色,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竟然在一个未婚嫁的男人家里,而且还是晚上。
“怎么,不继续动手了?”
长乐公主冷眼看向停下的四道身影。
“公主怎么在这里?”
秦琼深吸口气,神色恢复了不少。
他看向长乐公主的身后,黑兮兮的,看不到是否还有人。
但经过他认真思考,不管是皇帝还是长孙无忌,都不可能在这里。
赵雨泽不过是商贾之后,不可能接触到皇帝和长孙无忌的,他们更不可能躲在黑暗也不见自己。
“是不是我说不出理由,翼国公就要恐吓我?”
长乐公主冷笑,满满的嘲讽。
“公主这是什么话?”
秦琼脸色一沉,声音带着不满。
公主身份虽然高贵,但国公的身份未曾不高贵。
“什么话翼国公听不出来?”
“翼国公,这里不欢迎你!”
长乐公主退回赵雨泽身边,冷眼盯着秦琼。
秦琼眼睛眯起来,看了看赵雨泽,又看了看长乐公主。
这一刻,他想到之前他被长乐公主弹劾,被扣了一个月的月俸。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长乐公主竟然真的和赵雨泽有这么好的关系。
但现在看,自己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特别是自己的便宜外甥。
“走!”
秦琼丢下一个字,转身就离开。
四道身影跟上,很快消失在赵雨泽的庄园里。
“泽哥,我帮了你一把,不用太感谢我,免了做丫鬟就行。”
长乐公主嘿嘿笑道。
“我怎么感觉你是不嫌事大?”
赵雨泽瘪瘪嘴,坐下。
“喂,你怎么说话啊?”
长乐公主也是瘪瘪嘴,不满道。
“长乐,你是真的不嫌事大。”
这时,襄城公主也从黑暗中走出来。
刚才长乐公主走出来的时候,她想拉住的。
但是伸手慢了,而且长乐公主已经拍了手掌。
“怎么说?”
长乐公主看了看赵雨泽,又看了看襄城公主。
“你想啊,你是公主,又和长孙冲有婚约,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任谁不会乱想?”
“乱想也没关系,但如果翼国公和齐国公提起,事情不是更大了?”
襄城公主摇摇头道。
“我是和他们说过来避暑的啊。”
长乐公主脸色微微一变,咬咬牙道。
“那是父皇和母后,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齐国公要是知道,定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襄城公主摊摊手道。
“我,我不想嫁给长孙冲!”
长乐公主握了握拳头,又无力放下。
联姻之事,由不得她做主......
“说点快乐的事吧。”
“我明天去玉清观还福,你们去吗?”
襄城公主心中一叹,转移话题。
作为公主,无论多么受宠,联姻是在所难免的。
“泽哥去吗?”
长乐公主也是心中一叹,有意转移情绪。
“你们都去,庄园不用干活了?”
赵雨泽说道。
“泽哥,丫鬟也得休息啊。”
襄城公主道。
“那就去散散心吧。”
赵雨泽想了想,摆摆手道。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去散散心也好。
“欧耶!”
长乐公主喊了一声,将心中的郁闷喊出来。
次日一大早,长乐公主叫醒赵雨泽,说是早去早回。
赵雨泽简单洗漱,吃点早餐,到了后院。
“只坐一辆马车?”
赵雨泽看了看周围,有些意外。
“泽哥,你的马车可以放冰块,不会那么热。”
“泽哥,不会是知道我们身份,拘谨了,不敢一同乘坐吧?”
长乐公主和襄城公主先后说道。
说罢,她们先后上了马车,从马车里探出头,满是诱惑的笑容找赵雨泽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