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通向胜利的最后一步

7月23日，圣马恩格堡

双方在城墙的战斗一刻都未从停止。

战斗越来越激烈，辅助兵，后勤，那怕市民都被动员上了前线，里底斯河内墙8米宽的缺口就堆击了数千具尸体，前方的壕沟更是惨不忍睹。

战斗中，索伦先前缴获的装备开始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霍克联军缴获的铠甲和剑斧足以变出一万余甲士，从斯拉克人那里缴获的弯刀大大加强了征召军们混战搏杀能力，而又了斯拉克人的雇佣骑兵便不用担心霍克骑兵对补给站的骚扰。

7月3日凌晨，俾斯麦再次命令大军发起新一轮进攻，猛烈的炮火将临时修补的城墙再度炸出缺口。索伦乘势发动了三轮冲锋。

守军顽强抵抗，三次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在这次的战斗中，里底斯河段城墙数次被攻破，双方搏杀一度蔓延到了城市内部。

清晨，射石炮再度在城墙上炸出缺口，天刚蒙亮，左翼指挥官赫尔.亨特率军发起进攻，杀得守军一个措手不及，更可怕的是，驰援而来的霍克联军也被这股索伦士兵杀退。

见到越来越多的索军准备塔起云梯进入城内，士兵和吓破了胆的市民纷纷逃串，致使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城市已经失陷了。

正在圣马恩格大教堂开会的雷切尔得知此时立即策马奔向前线，众将士见大伯爵赶来军心才得已平复，他亲自率领军队奋力搏杀，最终将入城的索军赶出城外。

雷切尔甚至还想率兵继续追杀，被卫兵劝阻返回城内。

为了攻克城池，索伦指挥层想尽各种办法，先后集中炮击，挖掘地道，制造大型攻城塔。

但都被守军全力击破。

如果说无间断的行军和攻城战已经让索伦士兵在生理上濒临崩溃，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则让他们的心理防线更加紧张。

7月23日，早晨的太阳被阴霾笼罩，隐约中那黑太阳呈日食状

这个世界的卫星运动到恒星和行星中间，如果三者正好处在一条直线时，月球就会挡住太阳射向地球的光，月球身后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这时发生日食现象。

至少俾斯麦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个世界的构成尚未可知，诺威尔人将其视为不祥之兆。

日落月遮，正是奥里斯人星月之神的标志。

数百年前，奥里斯大苏丹率军攻下圣马恩格堡，此战将帝国从世界上彻底抹去。

征服圣城后，苏丹任命霍克家族作为他们的傀儡，以减少异文化族群的反抗。

此举确实奏效，而霍克家族为表明诚意于圣马恩格大教堂立起四根石柱，以示对圣城接受星月的信仰。

星月从此与霍克的统治牢牢挂勾，他们也牢牢发挥了一个傀儡的直觉。

把攻击异教徒作为转移矛盾的契子，实行严格的言论管制，对帝国民族和采取重税重役，城内的星月信徒和突扼人则是成为了一种没明文的特权阶级。

奥里斯人很满意，霍克家族也很满意，星月的信众更是满意。

就连城内的原住民们也很满意。

因为不满意的已经永远保持沉默了。

人们纷纷改信，竟然上自己的神和教会在城市沦陷毫无作为，那信徒们也不介意换一个神去拜。

而且这个神的教会真的可以减税，而不是只会在那叫大家喊口号的伪神教会。

人们却对帝国分外的不舍。

首先，这种城市就是个没有条约的租界。突扼人在这给傀儡城市肯定有相当大的特权。

信仰可以变更，但人种可以吗？

再者，帝国的皇帝确实做到了守护子民，血战致死的诺言。马恩格11世的尸骨可能就埋在了城市的某处，这就比那个抛弃信徒的伪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连是城内最苛责的哲学家都为自己是帝国的遗民而骄傲。

马恩格的精神永存，百年已逝，人们仍然宁愿相信大理石之王将会如闪电般归来，在这座衰败如渔村的城市上重新崛起。

人们也明白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人死难以复生，傀儡城市也不会再有什么好君主。

白堡，骑士单膝跪在一个着古典白长袍的人面前。

白袍者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布告。

【应许之时已到，无需忍耐。帝国的荣光已重归圣城，圣母你无需再哭泣，长矛们将刺入恶徒们的胸膛。紫袍之人已踏上归途，亵渎的四柱石塔终将倒塌，圣马恩格大教堂的丧钟为弃誓者霍克家族而鸣。】

“这是谁写的，为什么没人禀报！”

雷切尔怒目圆瞪，手中的布告不禁颤抖。

“大人，我们不敢...啊啊！”

雷切尔直接一把火将那骑士点燃，心中仅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却又不免心虚。

霍克家族做过的缺德事可不少，雷切尔当年为了在家族权力斗争中上位，又对兄弟姐妹们采取了不少“必要措施”。

血色婚礼之类的只是常规操作。

人为制造饥荒再高价卖粮，没钱就可以用身体来抵，女性卖到马其顿城邦的风流场所，男性则是被直接发配奴隶湾。

比起强取豪夺，这种“交易”合情合理又不落人口实。我给你活下去的希望，而你的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可比收刮那里平民的三瓜两枣来钱快多了。贫民是没钱，可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本金。而他们要虔诚的把身体供奉给他们的神。

雷切尔觉得自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在这座城市他便是神。

而索伦人居然敢不敬他这位神，而去和那个叫俾斯麦的家伙勾搭上来。

“哈哈哈”雷切尔仰天大笑，自己一慎再慎，无所不用其极。诺威尔人无一不对自己又敬又畏。如今却…

“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让那些贱民和奴隶们顶上去了。战死者生前粮款债务一笔勾消。那群猪猡为了家人，必然为我们血战！”

“对，我们的督战队紧急扩编，敢往后退的全部杀掉”

“索伦佬肯定想不到这点。就让他们们和索伦的贱民们自相残杀去吧。按现在的作战宽度和我们成群的民兵，索伦根本无法在狭窄的缺口突破我们的军队。”

骑士和贵族们纷纷谏言，脸上无一不是惶恐万分。雷切尔大人已经因为这俾斯麦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人们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卡森，去准备祭坛”

雷切尔扭头对男孩说道，眼神中充满让人恐惧的慈祥。

卡森微微点头，淡漠的向门外走去。

大伯爵要使用那个家族禁忌的仪式魔法了。献祭魔法师们的尸骨和6666个蒙冤的亡魂。

贵族们的尸体和手无寸铁贱民们就是绝好的材料。

而材料自然越多越好。

“啊啊啊！”

“雷切尔，你！！”

“不要啊，大人！”

卡森跟随黑魔法师向恢弘的大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他快步向门外走去，远离这可怕的大厅。

只要仪式能成功，城下的索伦人将面临灭顶之灾。因为它实在是太可怕了。

真的十分可怕。

只需要骨灰，祭品，最苛刻的却是施法范围需要海水。巨量的海水，10吨往上，这使得这个魔法难以施放。

而城市银角湾就有源源不断的海水！而且那里绝对安全，简直是绝佳的仪式地点！

黑魔法师们欢呼雀跃，终于可以使用那个可怕的魔法了。

禁忌魔法万岁，索伦必亡啊！

人们来到白堡最高的瞭望塔，法师们看向那美妙的银角湾，可那里却..

“怎么舰队还不撤离？”

“不，好像船上那不是我们的旗帜..”

“索伦..不好了，是索伦的船！快叫人去敲警钟！快！”

那人大嚷着跑了出去，人们面面相觑，索伦的船…那仪式怎么办。

什么！索伦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