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88番外：卡奇诺事件与某位诺威尔工人的思考

454年11月17日，费罗茨基市，郊外的一座废弃庄园。

乔里奇刚听到卡奇诺事变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他以为这只是在诺威尔会发生的事，而不是罗斯这种以马林耶夫主义为纲的国家会发生的事。

作为一位在诺威尔出生的工人，他思考过罗斯所走的道路，而如今他也投身到这场轰轰烈烈的工人事业中。

这一消息被层层封锁，如果不是卡奇诺镇就在自己所在的费罗茨基市边上乔里奇还多半收不到消息。

是旧势力的蛊惑？还是诺威尔资助的一场叛乱？乔里奇心中有无数的答案，但现在都无法验证。

他在房里来回渡步，忽然觉得有谁在看着自己，乔里奇黯然回过头，此时站着半开木门旁举着餐盘的扎夫诺娃向他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红茶、果酱茶、还是来杯冰咖啡？”

“来杯热水就好，谢谢。”

窗边的乔里奇半转过身，向这位动人的罗斯小姐回以礼貌地微笑。

扎夫诺娃在高脚桌上放下杯子，东欧璃彩壶倒的热水产生的水气在温暖的屋内弥漫开来。乔里奇并没有急着用热水提升自己的温度，心中的疑惑是此时他最想解决的。

“扎夫诺娃小姐，卡奇诺镇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贵族的旧势力混入了人群之中，我很遗憾…没能在这之前阻止他们。”扎夫诺娃的语气没有起伏，但其中带着一种无言的遗憾与哀伤。”

这位罗斯特勤部的小姐对此感到惋惜。

乔里奇表示了疑惑：“前贵族？据我在诺威尔知道的消息，罗斯旧政权的贵族无一例外都被送上了断头台，侥幸的几个似乎早已逃往到它国。”

“当然，这只是我道听途说的消息。”他旋即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自己确实对前罗斯大公国的历史知之甚少。

扎夫诺娃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否定乔里奇的说法。

“即便那些贵族们已经死去，但他们的簇拥者却四散于民间。如果不采用非常手段，我们难以保证工人果实得以保存。”

“非常手段..能说得具体些吗？”

乔里奇虽然已经明白了“非常手段”这个词语的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开口发问。

扎夫诺娃轻笑了一声，露出耐人寻问的笑容。

“这方面我不方便透露，等你真正成为了我们的一员，成为真正的同志那一天，我才能给你提供更多的机密和情报。”

“这样啊…那我就期待这天早日到来吧”乔里奇诺有所思的低下头，腮帮托右手上。

罗斯的情报管理真是严格，不过说来也对，自己一个刚加入没几天的家伙凭什么让对方给出如此之多的信任，说出组织内部的秘密呢？

如果说是图灵的要求，那最大的攻势将会什么时候开始呢？蓝色

乔里奇：“宪政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关于诺威尔，或是攻势开始时间之类的消息，是乔里奇在罗斯的这几天最关注。

扎夫诺娃：这个我无可奉告，理由和什么一样。”

“首相俾斯麦十分狡猾，罗斯部门必须谨慎行事，抱歉，其中对象这也包括你。”

扎夫诺娃平淡的说道，乔里奇也不恼，两人十分冷静。

乔里奇：“我会发动巨大的攻势，消灭邪恶的俾斯麦，同时证明自己作为“同志”的身份。

看着眼前美丽的罗斯小姐，乔里奇的身体竟然起来反应。

扎夫诺娃也不抗拒，盯着他的眼睛，气氛有些微妙。

直到她发出了邀请：

“想去滑冰场吗？”她凑近了乔里奇的耳朵：“我..有一件好看的考.斯.滕…”

两人顺着国宾大道来到费罗茨基市的体育中心，在滑冰场中，乔里奇看见了那件华美的考斯藤。

蓝色的身材高挑，浪漫动人的考斯藤与其上的星星点点衬托出那独一无二的美，如同一位生长忧伤的冬日的公主。

“要来一支舞吗？”

面对她的邀请，这个男人只能目光停滞的半长着嘴，好不容易保持好的平衡似乎动摇。

要知道乔里奇还是第一次滑冰，这不知不觉中，两人是那么的近，早过了一般距离。

“可..我还不会滑冰。”

“来，我可以教你。”

恍惚间，他的手已然搭在了纤细的腰上，是冰凉又带着别样的体温。

他也能感到那丝质手套的磨砂感，女性的锁骨令他对这具紧身考斯藤下的身体浮想联翩。

在这安静听不见呼吸的时刻，乔里奇怀疑这是梦境。

可他却看得见那水汪又淡漠的眼睛，一切是那么的近，能听见彼此的鼻息。

“不许做出格的事。”

扎夫诺娃不经意的警告，却让乔里奇瞬间有了浪漫的错觉。

乔里奇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的目光在扎夫诺娃的脸上徘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线索。她的警告虽然轻描淡写，却让他意识到，尽管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轻松，但她始终保持着警惕。

“我会的，”乔里奇低声回答，他的声音在冰面上回荡，几乎被他们脚下的冰刀声所掩盖。

扎夫诺娃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她开始引导他滑行，她的手稳定而有力，让他感到安心。乔里奇笨拙地跟随着她的步伐，尽管他的动作不够流畅，但扎夫诺娃的耐心和技巧让他逐渐找到了节奏。

随着他们滑行的每一个转弯和每一个跳跃，乔里奇感到自己与扎夫诺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开始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滑冰课，而是一次信任和默契的建立。

突然，扎夫诺娃加快了速度，乔里奇紧紧抓住她的手，努力跟上。他们像一对熟练的舞者一样在冰面上旋转，周围的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在这时，乔里奇感到扎夫诺娃的手突然用力，他被拉得更近，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温暖而急促，与冰面上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记住，”扎夫诺娃在他耳边低语，“在这个世界上，信任是最重要的。你..准备好了吗？”

乔里奇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坚定，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无论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势，还是与扎夫诺娃一起，他都将全力以赴。

滑冰结束后，乔里奇静静地坐在更衣室外长椅上，乔里奇的思绪飘向了远方。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不再平凡。他将成为这场游戏中的一个棋子，但他也清楚，他必须保持警惕，因为在这个充满阴谋和背叛的世界里，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

扎夫诺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她刚换上的常服，然后向乔里奇伸出了手。“走吧，同志，”她说，“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乔里奇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一起走出了体育中心，步入了罗斯的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国宾大道的尽头，关于一个诺威尔人和罗斯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