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逛花船

金陵。

太阳刚刚落山。

三月的风，微微有些闷热。

一辆马车从荣国府后院使出往城南秦淮河而去。

刘宇坐在马车上，开着窗看向外面的夜景，以白天不同，此刻，大街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风吹动着路旁的树，摇晃得叶子哗哗作响。

兴儿这小厮不错，办事能力挺强的，还懂得察言观色。

白天他只意会了一下，刚入夜兴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并提议去逛花船。

这正合他意，来到古代怎么能不去逛逛花船或青楼呢。

来到城南秦淮河，天色已渐暗。

河畔却一片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人声鼎沸，附近有夜市，小贩们贩卖水果小吃零嘴，还有一班的衙役驻守巡街。

到了目的地，车夫把马车停在离岸边不远处等待，刘宇下了马车，由小厮兴儿在前面领路，他一边跟着走，一边四周观看，后面还有四个护院跟随保护他们。

此刻他俨然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一身月白月牙白的长褂，头戴方巾，手拿折扇轻摇，心下再次感叹一番出来逛花船是真的美得很。

金陵城南有一条秦淮河，水域宽广，疍民的船只、画舫、花船、花艇不下五六千，皆以脂粉为生计。

河中船只装饰丝毫不输给地面上的青楼，装修豪华，配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远远地就能看到，相当吸人眼球。

刘宇他们坐上两小船，来到一个叫“彩莲船”大型的花艇，由十多条花船连在一起，中间有一条水道供小船经过，上船入口有很多处，每个入口都有迎客鸨母在等候客人上船。

花艇上人群熙熙攘攘，声音嘈杂不堪，有文人书生吟诗奏对的，有富商怀抱着姑娘调笑的……

刘宇一行人刚上花艇，迎客鸨母就看到了他，打量了一下，便荡漾着笑脸，热情似火地就朝着他们走过来。

迎客鸨母，三十多岁的样子，鬓间插着一朵红花，身穿着黑色的短袄子，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巾，头戴角冠，下身配搭白色长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老鸨后面跟着一群年轻的姑娘小姐，或挽髻的，或盘辫的；花花绿绿，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有几个胆大的姑娘想往刘宇身上靠去，被兴儿和护院拦住，一见不能得逞，嘴里娇喊道：“公子爷您来了，快请进......”

“……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

刘宇差点被吓到了，姑娘们太热情了，他不动声色地站在护院身后，让他们挡住那些个若隐若现。

老鸨一看贵公子不喜欢这些红倌儿，便让她们散去，忙喊来几个清倌儿。

“公子，可有看上的。”

刘宇从怀里取出一根金条丢给老鸨，指向一个怀抱琵琶的姑娘。

“就要这个女子，准备一间雅间。”

“好咯。”

老鸨用牙齿咬了咬确定是金子，手里掂量一下大概10两重，相当于100两白银，开心地花枝乱颤，一见女儿还发愣赶紧说道:

“秀娘还愣着干嘛，领着大官人到你闺房里去。”

“是，妈妈。”

花艇有上下两层，下层属于大堂招待普通的客人。上层较豪华，有雅间，庭楼供玩乐、赏月、听曲等

又丢下一根金条给兴儿他们，让他们在下层大堂玩耍等待着，他则跟着秀娘来到上层。

在她的带领下进入其中一间闺房，门口上挂着两个红灯笼，有两个丫鬟守在门口，大门敞开，显然清倌儿是卖艺不卖身的。

屋内有秀床茶几桌案等，桌子上点燃着一根红蜡烛，把房间照得更加暧昧，红色的帐幔被褥，整个房间如同婚房。

通过开着的窗户，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花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花船连在一起很稳固。有小的疍船、画舫穿梭往来其间，灯火绚丽像是繁星点缀在河里。

“小女子名叫秀娘，大官人有礼了。”

“弹一曲你最拿手的，唱给爷听。”

琵琶声响起，刘宇看着秀娘模样娇小，比府里的丫鬟漂亮，比妻妾略差几分姿色。

不过装扮艳丽，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前发齐眉，后发垂肩。云鬟雾鬓，脂粉薄施，阔袖长裙。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珠小珠落玉盘。”

确实弹唱得不错，歌声悦耳，曲调轻快。不过她的神情并不开心，强颜欢笑罢了。

刘宇独自欣赏着，不在意她的表情也不细问她的过往。

这次逛花船，他可是兑换了一百根金条，一半放在书房柜子里锁着，一半放在系统个人空间里，怀里揣着5根金条。

向系统兑换金条花了20点本源，1点本源10根金条，10点本源是手续费。(注:一两黄金可换10两银子，一两银子又可换为一吊钱、一贯钱，即一千文铜钱。)

没一会儿，有小厮端来果盘零嘴美酒放在桌子上。

又让她跳舞助兴，刘宇则坐在椅子上，吃了几颗花生又喝了几口美酒，静静看着她，跳舞的美人更加美了。

半刻时辰过去，门口的丫鬟咳嗽一声，秀娘忙起身施礼准备告退。

才一个小时陪伴就要一根金条，果然花船青楼就是销金窟。时间尚早，回去不知道做什么，他又花了一根金条续费。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会又停了。凉爽的风吹进来。一首苏轼的诗，刘宇借用咏唱道: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秀娘两眼放光，一脸惊喜，本以为他只是花花公子，原来还是文人才子，帅气的面孔配上书生气息，她喜欢极了，越看越满意。

秀娘回隔间换了一身薄薄白纱裙，翩翩起舞，数条白纱交纵，如同一个仙女。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这一步一旖旎，当真舞得十分曼妙勾人。

时间悄然流逝，又到了续费的时间，刘宇没有再续费，起身准备离开，回府休息。

还没来得及踏出门外，被秀娘突然从身后一抱，感受到背后温暖，刘宇整个人都愣住了。

暧昧弥漫着整个房间，后背被秀娘的小脸紧紧贴着，有点炙热，却很柔软。

他心中一荡，很快又恢复平静，赶紧将她抱着的手拿开，“秀娘，别这样。”

她转过身来，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柔情蜜意的看着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