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辞职’……”青雀听诗乐为说他娘做活的人家被抄家时,也只是当作小说听听看看罢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竟惊出一身冷汗。
诗乐为看青雀不对劲,好心解释:“人家小姐可说了,‘退休’和‘辞职’都是好事呢。”
正说着,郭姐走进来,抱着那坛酒,说:“说什么呢,瞧着把我们家青雀吓的。”
“不说了,小青雀,明日上山将这酒带着。唉,如今也就这酒能拿得出手了。”诗乐为惆怅,昔日辉煌不再啊。
“欸?”青雀想到一点,问诗乐为,“诗乐为,竟然你有好酒,为什么不拿这酒和杜家换食物呢?”
诗乐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郭姐敲了敲青雀的头,说:“这是能拿出来的东西?那户人家的姓现在都不让说,你想想这事有多严重。”
“那户人家当年可是红透半边天,这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当年一杯酒都是千金难求,除了那户人家之人谁能弄到?慢山虽说是个小地方,万一有人认识就麻烦了。”诗乐为收回夸青雀的话,总一天这小丫头要被自己害死。
“你们又没和我说过。”青雀捂着头,嘶,郭姐下手真重。
说着说着,天早黑了,黑漆漆的夜里只有这一间屋子是亮着的。
透着模模糊糊的窗,三人就像在演一场异常糊的皮影戏。
杜卿卿靠着墙将听到的一一记下。
三人说完了,睡去了,灯熄了。杜卿卿悄悄推开门,将酒换成水,又悄悄离开。
青雀听到动静,迷糊地走出来。看见门没有关好,嘟囔一句,透过门隙看见一个光团。
光团?看错了,是有人夜里提着灯经过。只是那个人怎么是血干了的颜色,还有黑烟围着她绕来绕去。
青雀揉揉眼,太困了眼花了吧,关好门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被鸡鸣吵醒了,青雀翻来覆去,最后实在受不了,索性起床。总有一天我要把这鸡逮住打一顿,青雀咬牙。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老头站在门外。
青雀愣了愣,眨眨眼,很迷惑:“老大夫,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药方出问题了。”
短短几秒,青雀已经开始考虑等一会如果有人来抓她,她该怎么逃出去。
老大夫长叹一口气:“人都好了,青雀姑娘,不知道老头子能不能拜你为师。”
青雀脑海一片空白,不是,他在说什么?拜我为师?啥?我听错了吧?
老大夫见青雀没有反应,说:“老头子也知道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能活几年,青雀姑娘可否收我这学徒。”
青雀这才看见躲在老大夫身后的小学徒,小学徒很不情愿,露出一只眼睛瞪着青雀,好似青雀要把她老师赶走。
“老大夫,药方是我从别处看来的,我实在不懂医术。”说着,不等老大夫反应,越过老大夫,带着酒上山了。
本来郭姐打算上山见一见“灵芝女神”,又怕有人闹事诗乐为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