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前还没什么感觉,怎么一听完,手指哪里就那么痛呢?
青雀小心翼翼地解下破布,捧在手里端详:“姐,你是说里面有一箱书,还有一罐桃干、一个破碗。”
“对,还是你收进去的。”
“假的吧,这块布也没有什么分量。姐,你不会是饿出幻觉了吧?”青雀轻轻提起破布,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在“梦”里的兴奋劲就和阳光下被戳破的泡泡一样,连眼泪都没有。
“不应该啊。”郭姐蹙眉,破布轻飘飘的,和普通的布没什么两样。
“试一试就知道了。”说完,青雀犹豫片刻,狠下心咬出血,不等郭姐阻止,往破布上一抹。
不知道为什么吊坠又跳出来嚷嚷:“别啊!上次我就想说了,这种布很脏,很有可能导致手部伤口位置感染细菌,这会导致伤口化脓啊啊啊,如果碰了这种很脏的布不洗手去揉眼睛,还有可能导致结膜炎啊啊啊!”
青雀打算揉眼睛的手一顿。
“闭嘴,现在不需要你出来,更不需要你水字数。那什么,潜水去!”郭姐实在受不了这个是不是嚷嚷的吊坠,用力的拍了下吊坠。
只见破布变大,把一箱书、一个破碗、一罐桃干“吐”了出来。
青雀久久不能回神,许久才说一声:“我是在做梦?”
说着又躺下又重新坐起来,看着那些东西发愣。
“唉,我就说她脑子烧坏了吧。”一道男声幽幽传来,青雀听见这声音,气得想下床把他揍一顿。
这人就是个无赖,青雀想不明白郭姐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无赖。
“小青雀,你再骂我,我就把你的嘴撕烂。”那人斜倚着,语气平静。
青雀时常觉得这人会读心,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人冷不丁出声:“就你那榆木脑袋,被人卖了还高高兴兴地给人家数钱。”
“闭嘴,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人又要被你气病了。”正喂着药的郭姐头也不回地骂他。
那人眼泪“唰”得就落下来了,泪眼汪汪地看着郭姐:“你骂我,你又为了她骂我,你不爱我了……”
郭姐头疼,这人又在装可怜了。
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他为护着自己被打断了双腿。怎么说都不能就这样把他丢外面吧?郭姐叹气。
那人又开始哼哼:“你不爱我了是吗,你是不是在想着把我丢外面,你根本不在意我,从那个没脑子的出现,你有多久没认真看过我了!”
“够了,诗乐为,你再骂我,我,我就让郭姐把你丢出去。”青雀受不了这人了,忍不住开口大骂,结果就是被药呛到了。
“折桂,你看她,这明明是我们的家,她居然要把我赶出去!”那人说着居然带了几分哭腔。
郭姐赶忙拦着想下床揍人的青雀。
“你看你看,她还想打我,她居然还想打一个卧床的病患!”
郭姐按住青雀挥动的捶头,很用心的哄她:“好青雀,不生气,我们不理他。”
说完,横了诗乐为一眼:“你闭嘴。”
好好好,这下诗乐为眼泪没有尽头的流,一边哭,一边还带着哭腔唱起来了:“你吼我,你居然为她吼我,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劲,我还入早早投胎……”
郭姐揉了揉直跳的太阳穴,放低声音:“不吼你,哄你,我们乐为不哭,乖乖把被子盖好好不好。”
青雀嘴角直抽,发出和吊坠同款吐槽:“真是鸡皮疙瘩起一身。”
偏偏那人十分受用,轻轻把被子盖好,还白了青雀一眼。
青雀在想若不是淌出来的眼泪收不回去,怕是一点也看不出现在心满意足的那人刚刚哭得那么惨,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