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
杨潜等人只见到赵瑾的战马,人却不见了,但已经派兵将整个山头围了起来。
吴普也在不停的来回走动,焦急万分。
“快看!将军来了!”
一名眼尖的士卒看见赵瑾抱着李柔缓步下山。
吴普目光看去,发现自己徒儿没事,松了一大口气。
赵瑾来到阵前,轻轻的将李柔放下,谁知她站立不稳,又险些摔倒,只好将她放在马背上,让几名士卒帮忙照看着。
“你为何要跑到此处?”
“我…我,只是为了买些菜而已。”
“胡扯!你一个女儿身来到这荒野山村要买什么山珍!”
赵瑾见吴普怒气十足,便当即制止了,温和说道:“吴公勿急,有过错等平定贼匪在议不迟,我先派人将你们送回城中,此地尚不安全。”
吴普也知道大局为重,停止训诫逆徒,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徒儿心善,想必又是什么助人之事,但将自己身陷险境,做为女子,则是大错。
他叹了口气,“唉,走吧!”
赵瑾便派数十人护送他们回城。
自己则能专心杀敌。
“五百人留在此处围住山头,此处山路崎岖,人数多了反而施展不开,另带五百人足矣,杨潜,你就留在此处。”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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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名披甲士卒,从山上往下俯视,便能看见一片黑压压整齐的队伍。
山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随着军队的前进,山上的氛围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士卒们开始提高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袭击。
在半山腰,一片树林之后,几支暗箭射来。
好在赵瑾下令前方刀盾手将盾牌举止头顶,箭矢撞击在铁盾上,众人严阵以待。
“弟兄们跟我冲出去,为老大报仇!”
提出帮刀疤首领站队的那人大喝道。
自己全程目睹了心惊的一幕,他早就察觉时间不对,老大按理说早就该完事了。
接着便看见老大的头颅被钉在树上,顿时六神无主,往山下跑去,谁知到半山腰便看见下面到处是军队。
根本没有给自己逃跑的机会,又回到了山上的村子里,将各个弟兄们聚在一起。
人多力量大,才能一起冲出去!
“稳住阵型!前排刀盾手举起盾牌低身,弓弩手瞄准!”
山地是从高往低的,本来看见敌方数量相差无几,豁出去拼一把还有机会,当弓弩都对准自己的时候。
两支军队一眼望去,便知谁胜谁负,一群散乱的乱贼,甚至连阵型都不能摆开,队伍十分混乱。
有人一脚踩空跌倒,后面的人也不管,将他当作垫脚石,不过这块石头不是往上的,而是向下。
只剩五十步,许多黄巾军都胆怯了,但已经晚了,根本刹不住自己的脚步,只能顺势冲杀。
赵瑾眼看是时候了,大喊道:“放箭!”
“咻咻声”在空中响起。
箭雨如飞,再加上响亮的呐喊声,回荡在林间。
前方的黄巾军一个一个倒下,有人重伤倒地不起,有的则是被贯穿重要部位身死。
在接近百人的牺牲下,剩余的黄巾军离赵瑾已经不到十步了。
“刀盾手撤开盾阵,弓弩手停止射击,随我冲杀!”
他顺便将一直挂在长枪上的头颅摘下,掷出,砸在前方一名黄巾军身上。
因为臂力惊人,将他砸倒在地,在他身后的黄巾军看清是自己老大头颅,脸色大骇。
【投掷熟练度加2】
【你将黄巾军击昏了】
【黄巾军被你的士卒击杀】
【黄巾军被你的士卒击杀】
【黄巾军被你的士卒击昏了】
打开了播报后,赵瑾便随军冲杀,举起手中长枪,如猛虎扑食般杀向黄巾军。
前方一名黄巾军挥刀猛砍过来,他只用枪杆轻轻一挑,将砍刀振飞,又迅速刺出一枪,夺走了一条性命。
周围的士卒在几次交战中配合的得心应手,其中一人被两名黄巾军围击,将大盾抵至身前,身后一杆铁枪刺出,贯穿一人胸膛。
刀盾手见势举盾撞向前方的黄巾军,将他压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刚刚用长枪击杀一人的士卒便连忙上前补刀。
“陈三,你这杆枪耍的越来越好了!”
“也不看是跟谁学的!”
“老李你的盾击是自创吗,主打的就是头铁,这样太危险了,将军吩咐过,别把自己的后背露给敌军。”
“害!你不是就在我后面吗,怕甚!”
陈三拉起他,两人会心一笑,继续往前冲杀。
【金币:342】
【长杆熟练度加5】
【跑动熟练度加8】
在一阵拼杀后,赵瑾发现,跟着麾下一同击杀敌军,效率远比一人要快的多。
既要挡住多人的攻势,还要快速挥动长枪,杀敌的效率远没有混战之中来的好。
说到底,这支部队已经算是他的亲军了,不少士卒不自觉间的便往自己这边靠拢。
可能是想在赵瑾面前表现自己的勇猛,亦或是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将自己完全当作了爱戴士卒的将军,而不是上头派来的一名军官。
赵瑾长枪舞动起来,一会如猛虎般,只攻要处,招招致命,快而迅猛,一会如蛮熊一般大力横扫。
奋力将前方黄巾军挑起,虽然自己没有专门练过枪法,但五禽戏中的几式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他欣喜万分。
但长枪并不适合所有招式,可能此处换上一柄大刀,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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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了,黄巾军死伤过半,终于军心涣散,有的往山上逃去,有的当场缴械投降。
赵瑾喊来了一名队长,吩咐道。
“将这些降军押下去,再顺便告诉杨潜,加派三百人将伤员和尸体运下去,顺便上来搜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黄巾军祸害乡间。”
“诺!”
接着赵瑾便到山村继续追缴剩下的敌军。
他将部队分散开来,十人为一什长,将村内各个房屋搜查一遍。
一名躲在门后的黄巾军见到有人进屋便横刀劈去。
谁知几人早已打起十二分精神。
“当啷”一声。
刀剑交错,身后袍泽便趁此劈下他的头颅。
“呼!这些乱贼真是死到临头也不愿投降,只知烧杀劫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割下他的脑袋下,这名士卒还抱怨了一声。
“残暴之人多了去了!也就将军这样担忧将士,心系百姓。”
“那倒也是。”
谁知简陋屋中,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听到几人的谈话,从床底钻出。
满脸都是灰尘,脸庞还有两道泪痕。
“哥哥,你能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