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追着赵凌月一路来到前院,正好与其撞见。
“别跑了,快给我!”
“爹,娘,我把大哥叫来了。”
赵瑾趁她说话的间隙,一把抱住了赵凌月,从其手中将信封夺回,重新塞入衣中。
“大哥酒味太重了,快放开我!”
赵瑾不好意思的放开了她。
赵凌月却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跑到方氏身后,朝他做着鬼脸。
“这,蔡小姐,令弟已经来了。”
此时赵瑾才见了来拜访的蔡琰,满脸恢复严肃之色,打算回屋避开。
“赵瑾,我有这么不忍直视吗?”
“我只是乏了,回屋歇息罢了。”
“我是来告诉你,不少书生举办洛阳诗会,就在明日,大家都想见见你的风采,卫家公子更是当众指证沁园春雪,是他人所作,你难道不敢现身辟谣吗?”
蔡琰之所以亲自登门,她想亲口听赵瑾承认用他人诗作的无耻行径。
以此来抚平自己心中被打击的自尊心。
“对,就是一位老先生告诉我的,你就如实说便是。”
赵瑾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这小子,给我滚回来!”
方氏拉着赵融嗔道:“夫君让他去便是了,何必如此,蔡小姐还在呢。”
“谢夫人好意,小女子不敢叨唠。”
说着,蔡琰回到府门外,钻入轿中,离开此处。
“妇人之见!”
赵融也不废话,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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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洗漱一番,打理好衣裳,背上略微沉重的包袱,便快步出门。
穿过街市,径直来到西园的大门外,一名太监已等候许久,那宦官见到赵瑾,使了个眼色,往里走去。
他默不作声跟在其后,两人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四周,防止被人跟踪。
来到一隐秘角落,带路的宦官将屋门推开,摆出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将门关上。
“张大人?”
“说,要何职位。”
“不多,与我兄长平阶,任个助军校尉足矣。”
“一千金。”
赵瑾先从包裹中拿出装着200金的木盒,双手将其捧着,弯腰奉上。
“赵司马?没听懂我的意思?”
“张大人见谅,下官身上未带的了如此之多钱财,请大人给个住址,我托人送去。”
“哼,要不是看在你立功的份上,这般没诚意又不懂规矩,谁会帮你在官途上提一提。”
“下官谨记大人恩典,那就有劳张大人了,下官告退。”
赵瑾转身推门而出,张让的声音响起。
“你将那两个人带出去,顺便将余下的金银收了。”
“诺。”
那名宦官笑道:“校尉大人请吧。”
赵瑾也笑道:“那就谢谢这位许内官了。”
说着袖中金子往其手掌递去。
两人笑而不语,这位宦官将其带到西园校场之中,让他看看是不是这两人。
“陈三,李五?”
“将军!等您许久了,杨将军和我们二人吩咐过了”
“是啊,从昨晚开始就睡不着觉,想着要单独替将军办事,太亢奋了。”
这位宦官收了赵瑾的好处,将其二人的事情都办的妥当了,真正的大头是升官之事,这两名士卒在其眼中微不足道。
“大人,走吧。”
他开始催收赵瑾的余款了。
“大人随我到府上,我拿给您。”
“赵校尉莫嫌我势利了,只是张大人性情多变,早些了了更好。”
“多谢许内官提醒,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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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将一大木盒的金子放在马车之中,随即笑着和这位宦官道别。
“许大人慢走!”
说完转身拉着二人进府。
“我安排你们出来是做事是有些凶险,与战场相差甚少,若是不愿,我可以打点宦官,遣你二人回去。”
“我和陈三父母早已在贼子刀下被砍死了,如今跟着将军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三也表态道:“任凭将军驱使!”
“如此便好,随我来。”
赵瑾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几日花销大手大脚。
自己的系统内的金币还剩下1200多金币,更别提带到京都的2000金。
他又提出了200金,买下那座发生争执的酒楼,其前身只是个小地主,且多年来盈利稀少,早就做了甩手掌柜。
见他愿意花巨资买下其酒楼,喜笑颜开,赵瑾开了个条件,让他负责重新装修成茶楼,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之所以买下这里并不是这里的酒菜味道很好,相反,比起其他人满为患的酒楼,这里味道反而差远了,只是价格低廉,有些小钱的人家都能进来消遣。
他不知道卫仲道为何来此,但自己确实喜欢与这些不同于富家权贵待在一处,那样的氛围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沉迷女色金银之中。
此时还未开工,与之前相似的三人,再次走进其中,这次他们来到了二楼包厢。
因为要重新装修,楼中已经没有客人,只剩下管事的和杂役,且自己已经是这座楼的老板了,他吩咐下去没人敢上楼。
“李五李五,你改名李武,勇武善战。陈三陈三便改为陈善,与人和善,如何?”
姓名改动不多,甚至是为了同音,想必是为让他们二人忘不掉逝去的父母。
那时候村里,各个家中都是按出生顺序来排名的,十分简洁,更别说有何名字和赐字,那都是大户人家的特有待遇。
赵瑾自己都没有字,更别提赐字了,只好为他俩改个名,不然太像合同上的路人甲和路人乙,而且和罗老师的张三李四也容易混淆。
“接下来,我要安排你们做的事,仔细听好了。”
两人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一人挑选死士,一人在京中安插习作。”
赵瑾概括了两点,二人一愣。
“将军,我一大老粗,怎会做这些事。”
陈善也附和道:“将军我们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不识几个大字,确实不太擅长此事。”
“不识字和未做过有何可害怕的,资金不用担心,具体分内的事我告诉你们,着手下去做就是。”
他们二人并不是害怕,只是担心做不好,毕竟在军中时听从将军的指挥上阵杀敌便是,如今要各自为一伙,而且是这样的关乎赵瑾身家性命的大事。
“从此后,你们称呼我为老板便是,我将这茶楼后院空出,能纳下近百人,工期过后,待客的位置会小很多,平日里多留些心眼,不是大事。”
“安插细作也不是难事,陈善你挑选各个权贵人家的仆役女婢,洒出些钱财,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会回荡在耳边,一样,你不能安排直属下级,得再挑选个信得过的中间人,以其做为挡箭牌。”
陈善了解了大概的事务,光是听赵瑾说说,觉得并不是多大的难事,顿时也有了些信心。
“死士的人选专挑乡野之中被人收买田地的饥苦男人,甚至到了卖儿鬻女的地步,这样的人是最好收买且无二心之人,不用着急扩大规模,便如同军中一般,在这后院操练,其他的事我之后会安排。”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