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吃着桌上李柔煮好的肉羹,谁知今天食欲异常的好,连吃了几大碗,锅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身旁便是吴普,他提醒道:“大人,老朽每日清晨吃过早食过后便要打一套五禽戏,大人愿意与我同练否?”
赵瑾心想,这么会养生,难怪前世自己常常点外卖窜稀,又因为上厕所时经常看手机得了痔疮。
依稀还记得手术那天自己多么的害怕,疼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他收拾好碗筷,跟着吴普去大院中练习五禽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柔就在他俩身后一同练着。
赵瑾心中一惊,这老头莫非是看到头上的簪子,故意邀请自己来打五禽戏?
自己真是太年轻了,但马上挥去脑中的想法,要想成功,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但又有一句圣人言在他脑中回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吴普非常关注赵瑾的动作,看他想入非非走了神,姿势逐渐松垮没有力道,又看了他身旁的徒儿,一张老脸露出微笑。
“大人,你这虎式第九式力道不足,姿势和发力不对。”
赵瑾听到吴普的指点,使劲抛开心中杂念,全神贯注的练习五禽戏。
~~
一个时辰过去了,只有吴普没有丝毫变化,他们两人头顶略微露出汗水,赵瑾只觉得昨晚睡在木椅上的不适消散,自己的脖子本来落枕隐隐作痛。
此时却是全身酸爽,暗喜道这套健体之法真是非同凡响。
一个想法从中而生,向身旁脸色如沐春风般的吴普说道:“吴公可否将此法流传出去?”
“这有什么的,莫说是你,有人询问我学费几何,但我从不收他人钱财,想学便交,反而是大部分人觉得这动作怪异,不雅,我想流传下去也没人愿学。”
赵瑾在心中嘲笑那些人,有这等强体养生之法竟然觉得不雅!他却觉得雅极了!
“那我便有个不情之请,请吴公先将五禽戏传与军中各个军官,等他们大概习成之时,便可传与全军。”
吴普想都没想便应下了,笑道:“甚好,我顺便去看看伤员情况如何?”
说完,他瞥了一眼赵瑾身后的李柔,不知道是想让她跟着,还是留在这里?
赵瑾敏锐察觉他的眼神到了急忙说道:“让您弟子一同前去更好,顺便多加深些医术之道。”
吴普开口想拒绝,但赵瑾却又急速说道:“我知吴公这样闻名于天下的名医,也是从学徒阶段跟着师傅不断积累经验,这才有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赵瑾的意思,叹了口气,便示意李柔跟上。
谁知李柔的眼眶微微泛红,随着吴普走出府门。
见他们走后,赵瑾转过身也长叹一口气,自己何尝不知道她的情义,但目前身世不明,战乱不止,又有何心思沉醉在这儿女情长之中?
~~
~~
大堂内
杨潜将算好的账本整齐的放在案牍之上。
“将军,众人所算无误,确实是8000金左右,还是加上各个地产商铺,以及堆积在货仓的未出售的货品。”
“真的没有问题?”
杨潜沉了口气,看着后方门外的护卫。
赵瑾知道他的意思,拉着杨潜到后院小亭内商谈。
“谭家还有不少财物,大量的送往京都,名贵奢侈之物占多数,还有许多上好的蜀锦。”
赵瑾知道若只是这些,完全没有必要离开众人来到后院说话。
给杨潜喂了颗定心丸。
“无妨,查到什么便说。”
“卑职在仓库清点货物时,发现有个地窖,本以为是些酒水,却全是用来冶铁制甲的铁矿石,还有几十副打造好的玄铁甲。”
赵瑾顿时大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细思极恐。
谭忠不断为京都某位大人制造玄铁甲?用意何为?
自己又除掉了谭忠,若是引起朝中哪位权势滔天之人的注意甚至是敌意,该如何是好?
“谭家还有什么说的上话的人?”
“卑职这几天都打听清楚了,还知道些许内幕的应当是谭忠最爱的妾室林氏,且是诞下子嗣的那位。”
“人呢?”
“还被控制在谭府中,我安排人将谭家剩余家眷看管住,再拿了几个人示威,他们才将商铺账本等交上来。”
“现在就随我去谭府看看。”
“诺!”
~~
“吁!”
赵瑾翻身下马,大门处几名士卒正在看守,他带着杨潜直往府中。
这府邸可谓精致豪华,有假山湖水,大堂内挂着字画玉器,一看便价值不菲,当然,现在它们是属于赵瑾的了。
“将军,这便是谭忠宠妾林氏。”
赵瑾看了一眼,没有他想象的多么风华绝代,但也是徐娘半老,胸脯饱满,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孩子。
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眼角泛红,显然是大哭一场过。
赵瑾可不管怜香惜玉,示意身旁看管的士卒,将她林氏带到后院厢房中。
杨潜也跟随其后,几名士卒不明所以议论道。
“两个将军是要学习?记得俺娘跟我说过,让我多识些字,有句话叫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几名士卒大笑道:“就你话多,看好人就是!说不定将军玩腻了赏给你,我听值班的兄弟说,赵将军每天都要去看伤员,还请了一位绝世名医。”
“将军确是爱戴士卒啊!”
~~
屋中
本以为自己要被两人强暴的林氏疑惑道:“大人有何事要问我这丧夫之妇?”
“你可知仓库地窖下所为何物?”
赵瑾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是否从神情上判断所说是否属实。
林氏不敢直视他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睛,低着头回道:“小女不知,从未听闻什么地窖,夫君从来都是老实正经的从商。”
“我何时说地窖下有何不正经的!”
“你果然知道一二!”
林氏顿时脸色大变,惊疑道:“小女子只是丧夫悲伤过度,胡言胡语罢了。”
“哼!”赵瑾冷笑一声看向站在身后的杨潜。
杨潜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不肯说就给我用刑,或者以贱价卖到青楼,日日夜夜接客!看她还如何嘴硬!”
杨潜便向前打算将林氏拉走。
林氏被吓到了,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女子从了大人!大人千万不要送我去青楼,小女子把知道的都说了。”
站在屋外不远处看守的士卒听到这一声,对身旁与自己站岗的兄弟笑道:“你看大人的本领,让这少妇都奈何不了。”
“那是,你看将军冲阵之时的勇猛,莫说旁人,他一人独战十人尚有余力。”
两人面面相觑,不再说下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