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绳索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去到自己媳妇身边,扒拉下自己的衣服遮住媳妇的身子。
然后红着眼冲捡起了小头头留下的刀,有些颤抖的拔刀在手喘着粗气瞪着猪妖,却被猪妖一眼瞥的惊慌失措。
最终也只能丢了长刀,抱着自家媳妇哭的稀里哗啦。
超凡的存在对凡人的碾压是全方位的。
不能怪汉子没有血性,只怪超凡的力量太不讲道理了。
猪妖没有去搭理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人,也没有去管自己的狗腿子,而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李长青
“嘿,你小子身手不错,要不要跟猪爷混,保你个捕头的职位如何?”
你看看,时代是不是在进步?
妖精都会拿人间的官职来诱惑人了。
李长青没说话,那猪妖继续叨叨
“只要你一刀砍死那个男人,再把那个女人的衣服扒干净了,猪爷做主了,这紫云城的总捕头位子就是你的了。”
猪妖喜欢看人和人之间互相欺凌的戏码,就跟有些人喜欢看斗蛐蛐,斗狗之类的戏码一样。
至于总捕头的位子,谁坐不是坐啊。
用的顺手就行。
李长青随手一招,男人才丢弃的长刀就入了他手。
刀是好刀,若是在战场上,至少坚持几次大的战役,都不会断掉的那种好。
随手挥了挥,轻飘飘的。
也难怪,如今的修为,重量达不到吨这个计数单位的玩意儿,在李长青手里哪里会有份量感?
但不重要,刀是用来杀戮的,轻重本就不是个关键的点。
猪妖的小眼睛一亮,嘿嘿还是个先天境的武者?
那随手一招的样子,暴露了对方的修为,至少在猪妖眼里是如此的。
先天境的武者啊,猪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吃过一个,怎么说呢。
肉质格外的紧实。
虽然超凡的阶层普遍觉得先天和练气是一个级别的。
但对于真正吃过他们的妖族而言,得说个公道话,差别就跟散养的溜达鸡,与圈养的鸡一样。
看着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吃起来,当真是口感大不同啊大不同。
看着李长青,猪妖甚至都琢磨起了怎么吃了他,什么时候吃他,要不要请三五好友来把酒言欢?
你看看,妖族都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这时代啊,是真的变咯。
猪妖还在盘算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就见李长青一个踏步前冲,手里的刀一舞。
刀光一闪,硕大的猪头腾空飞起。
筑基境的妖而已,杀它能有多难?
难道劳资一个化身境的存在,弄死个筑基期的渣渣妖,还得大战三百回合?
别逗了。
一刀斩首,收了尸体入蜂巢葫芦,精粹值到账。
转而再看,那小头头早爬起来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嘀咕着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饶命?
呵呵,恶虎该杀,为虎作伥的就不该杀吗?
阴灵蜂出手,抽了小头头的生魂读取记忆,末了李长青叹息一声,挥挥手其他几个喽啰也被尽数斩杀。
没有一个无辜的。
说来也是玄奇,斩杀了这些恶人之后,居然有一股不属于业力的力量凭空滋生。
若是旁人,大概弄不明白这一丢丢力量是啥。
但解析了神道灵纹的李长青却能明白,这东西是功德。
老实说,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
弄死所谓的神,有业力反噬。
但除恶却又会有功德滋生。
问题是当今天下,最大的恶就特娘的是那些个妖神。
这不矛盾吗?
矛盾!
所以,李长青才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
但功德之力呢又实实在在的对小小世界有一定的好处,毕竟把这玩意儿扯进去,肉眼可见的小小世界多了那么一丢丢玄之又玄的感觉。
行吧,既然这个烂怂世界崩坏了,而且自己短时间也触碰不到飞升的门槛。
那就让自己拨乱反正一番好了。
动念之间,自己化成了小头头的模样,自有拟态灵蜂化成几个喽啰的样子。
至于那对苦命鸳鸯,早早打晕了丢卧室就行,随便一道术法就能让他们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出了院门,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沿途偶尔能碰到扒拉别人窗口的阴魂鬼雾,李长青也不废话,一刀斩之。
回到府衙,随手摸出特意留下的猪头往上官的案几上一丢。
血呼啦擦的玩意儿让留着山羊胡子的上官眼角都在抽抽。
“你们咋把它杀了?”
李长青平静的说
“它要吃人,我就把它吃了,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有些嫌弃的指着猪头
“你先把它拿开……”
自有小喽啰去拿开猪头,上官这才说道
“它要吃人,你就让它吃呗,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啊,你管它作甚?现在好了,你弄死了它,你可知道城外十五里处就有它的长辈,你闯大祸了。”
李长青心念一动,自有阴灵蜂出手,从这家伙说出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这句话的那一刻,李长青就判了这孙子死刑。
吞了生魂,果然是个王八蛋,这几年借着妖魔的势,没少做强抢民女,聚敛钱财的勾当。
随便安排了一只拟态灵蜂化成他的样子坐镇。
李长青则是翻找起了府库的记录,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区区一座紫云城,居然有这么多的妖物?
等吧,等天亮……
时间这个东西,过的从来就没慢过。
就好像现在,翻着翻着,这天就亮了。
有猪头妖物进城,直接来寻上官
“老不死的,昨夜我家儿郎在城里死了一个,你得给咱一个说法。”
李长青从府库走出,说法?
“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过一道红油耳片的名菜?”
猪妖除了贪财好色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这种根植在灵魂深处的毛病任凭你修为多高都改不了。
君不见,另外一个时空猪八戒都混到那种修为了,还是愿意为了一口吃食当个净坛使者。
猪妖也是如此,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李长青流着哈喇子问
“啥是红油耳片?”